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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的爹娘,反應都沒有十分激烈,甚至可以說得上平平淡淡。這讓莫南有些氣餒。他還特地因為這個質問了一下莫東。“???大哥你出門后,爹娘就未曾過問吶?!?/br>“……你說什么?”“而且府邸里上上下下,都是這么覺得的,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你說是不……哎呀呀呀疼!”氣的莫南狠狠掰了下他的臉:“放屁!就你話多,閉嘴吧!”“嗚……”莫南對這樣的說法氣歸氣,但沒人來過問自己的神秘消失,倒也樂得清靜。而且在外漂泊了這么久,再度過上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少爺的日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享受。只是偶爾會聽見一些莫名其妙的閑聊碎語。比如說這日,他正在院里無所事事地啃著果子發呆,就隔著墻聽見一些交談聲。“哎,你說,大少爺突然回來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還能有什么……”“你知道?”“唉,不就是夫妻吵吵架么?!?/br>銀鈴般的一聲笑過后,小丫鬟繼續說著:“那這是吵了多久?”“不知道,少爺莫非是被季府掃地出門的?”“哇……”……莫南只覺得牙關都要被自己咬碎了。他猛地把手里的果子砸到那面墻上,躲墻后面偷懶的丫鬟們聽見聲響,嚇得一哄而散,忙到一邊該干嘛干嘛去了。只是莫南還覺得不解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又想起回來的那天,那人冷聲拒絕自己的模樣……莫南在心里嘁了一聲。有本事拒絕,有本事把這該死的名頭去掉啊,不寫休書寄過來小爺我看不起你。莫南怔怔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庭院,和砸在墻上那個果子的印子,盯了好一會后,轉移開目光。想什么,不想。第七十一章結局春去冬來,是世間的常理。莫南覺得日子過得有點快。仿佛還未體驗到夏日的炎熱,秋季的落葉也未曾見過幾片,呼嘯而至的冬風便突兀而至,刮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隱隱作痛。也就是這樣的疼痛,讓莫南忽的反應回來,過去了好些時日了。在自家府邸的生活還是十幾年如一日一樣的輕松,自從那天教訓了那幾個多嘴的丫鬟后,閑言碎語也少了許多。沒有人再來過問他什么事,也沒有人有什么疑惑,大家都不謀而合地不提及一些事,而這些事就是莫南心中的疙瘩。其實莫南也不清楚那疙瘩到底是何物,只覺得日子過得空落落的,但又像是被堵住了什么東西,時間卻沒有被制止住,涓涓地從縫隙里流過,帶走了迷蒙的歲月。要他說清楚是什么,他只會想是自己年齡大了,開始感受到活在世上的壓抑,壓根不會承認那是所謂的思念。當然思念何物,他更不知道。只是偶爾聽聞府中有客人來臨,他就是沖的最快的那個。心里像種了一棵古木,根部是心臟的脈絡,養分是流淌的血液,深深的年輪為靈魂所鐫刻。日復一日,春去秋來,深埋入骨血,又郁郁蔥蔥。冬天便這樣子順著時間到來了。莫南看著院子里簌簌的落葉,和迎面而來的蕭瑟寒風,難得體會到這個存在感較強的季節,他神游了好一會后,下了一個自認為重大的決定。他決定去養只狗。向來說干就干,相當有行動力的莫南很快就抱了一只小奶狗回來,引起了府中許多人的注意與好奇。那只是一條很普通的小黃狗,在普通的平民百姓家也很常見,若定要說一些特點,那就是異常的兇狠,一開始養在府里,見人就吠,嚇得丫鬟與小廝不敢靠近分毫。而莫南卻絲毫不嫌棄它,反而像是找著了久違的樂趣一般,每天與它爭吵得起勁。丫鬟們是不敢說些流言蜚語,但不意味著其他人不會。“你說……大哥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莫東看著院子里與小黃狗鬧得起勁的莫南,不禁開口詢問身邊的莫西。莫西這小家伙也若有所思地盯了那一會,語氣老練地開口嘆氣,還伸手抓了把不存在的胡子:“唉,相思催人老,催人老啊?!?/br>這小家伙的門牙早就長了出來,說話也比以前清楚不少,再加上這假裝沉穩的架勢,倒是把腦子里沒多少根筋的莫東唬住了。莫東問道:“弟啊,你看似懂許多???”“那是,我覺得沒有人比我更能了解大哥了!”莫西得意地叉腰道。“胡說,明明是我才對,你還沒我一半高呢!”“胡說,是我!”“是我!”二人扭打成一團,殊不知遠處莫南投來的鄙夷的眼神。“真是,一代更比一代蠢,莫家是要完咯?!彼吥弥肺舶投耗枪?,邊幽幽地感嘆。好在有了這條兇巴巴的小黃狗作伴,日子也沒有過的太無聊,眨眼間,便又晃過了一段日子。過年這詞一旦浮現在莫南的腦海里,就會出現大街小巷人頭攢動,處處張燈結彩的場景,天地之間仿佛都被喜慶二字充斥著。的確,入目的人皆是喜氣洋洋,就唯獨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覺。天色漸暗,聽著遠處噼里啪啦的鞭炮聲,莫南邊露出微微不耐的表情,邊翹著二郎腿隨意地坐在院里的圓凳上。“吵死了,原來過年還這么煩?!?/br>他不屑地將一小塊芝麻糖拋擲空中,看它在最高點緩緩停滯片刻再又落下,于是將口張開伸過去,意圖接住吃掉它。不料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下人的一聲通報:“老爺老爺,季府來人了——”明明只是淹沒在鞭炮聲中的聲音,卻敏感地被捕捉到了。“咳咳咳!”莫南瞬間被口水嗆了一下,接著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把半空中的糖攥住,然后拍拍胸脯平息了下咳嗽,還有開始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興奮感被壓抑了許久,像是終于找到了發泄的通道,慢慢地在心底掀起一層又一次的狂浪。莫南的身子比情緒動得更快,他噌的一下便站起來,往聲音的方向狂奔而去,如果踢得動的話,他說不定還能踢翻下凳子。懷揣著激動到不行的心情,跑著走到了堂屋,莫南正要一腳踢進門,卻活生生地被自己的理智制止住,于是他又變得鬼鬼祟祟起來。“我干嘛這么激動?……”他小聲嘀咕著說給自己聽。既然都如此激動地跑來了,那么偷聽一下也不為罪過。莫南仿佛早已忘了這是在自己家,在心中不斷給自己催眠著。這樣想著,他就躡手躡腳地靠近閉合的大門,做賊一般地將耳朵貼上去,企圖從里邊聽到一些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