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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揣進懷里緊緊擁住,警惕地瞪著季歸然,像是怕他發現了什么貓膩似的。然而在季歸然眼里,眼前這人衣裳盡褪,光滑的脊背裸.露在外,隱約突出的肩胛骨的輪廓令人移不開眼,哪還察覺得到他真正想掩藏的東西。季歸然只想捂住眼睛不看他。他驅散掉內心里莫名出現的香艷一詞,皺著眉頭偏開點視線,故作平靜道:“怎么?莫大少爺喜歡光天化日之下光著身子?”“呸!”莫南沒好氣地沖他啐了口,“你才喜歡,你不但喜歡,還樂意光著身子去街上丟人現眼?!?/br>毫不客氣地挖苦了季歸然幾句,莫南這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勁,他眉頭一挑道:“不對啊,我是在屋里換衣服,哪來的光天化日?倒是你,什么都不講就進來了吧?好歹敲敲門啊,懂不懂點禮貌?”季歸然聞言眉頭也是一挑,不甘示弱地駁回道:“我怎會知道有人在里面做如此隱蔽之事,”他的目光又移到他所藏的東西上,嘴角似笑非笑,“還是說,是在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莫南聽著就將懷里的東西又收緊了些,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他再次沖他呸了口,驅趕道:“去去去,快滾,麻溜的從小爺的眼前消失?!?/br>“哦?”季歸然唇角的嗤笑愈發明顯了些,“我若是不呢?”“沒得商量??斐鋈?,哪涼快哪呆著去,我可是在干正事,關系到咱們光明的前程,像你這樣無所事……事的……行吧當我沒說,總之我忙著,數三下你趕緊走?!?/br>季歸然不為所動。“?”莫南疑惑,“三!”眼前這人依舊沒有要離開意思。“二!……”念到第二個音的時候,莫南的底氣明顯弱了許多,“大哥你到底要干嘛,再不走我就趕你……走走走開??!別過來!”只見季歸然不但不離去,還作勢就要移步靠過來,莫南緊張得魂不守舍,抱著手里的衣物連連往后退去。背靠上涼涼的墻面,莫南慌忙把手中的衣物塞到背后。因為這個動作,導致他身前一空,不過他并不在意,比起被看見裸.露的身子,他更介意被季歸然看見那丟人的衣裳。他總覺得被他瞧見的話,會被笑上很久。出乎他意料的,季歸然看上去似乎對他手里的東西不感興趣。他只是微狹著眼看他,開口:“誰讓你露出身子來的?”“你眼睛聾了?我自己脫的啊?!?/br>“我是說剛剛?!?/br>“對啊,就是剛剛?!?/br>“……”這一時間,兩人紛紛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季歸然不耐煩地嘖了聲,眼神在稍微躲閃著,他語氣不善道:“真不知廉恥?!?/br>“???”莫南一頭霧水,“你又瞎鬧什么?”“衣服穿上?!?/br>季歸然說完,不容反駁地伸手到他背后,試圖去奪他攥著的衣服。這個舉動令莫南驚慌不已,他死命地攥緊,不讓季歸然得逞。“哎,別動別動!干嘛呢,我要叫人了啊,”莫南一邊抗拒他一邊恐嚇,“信不信我喊了!來人啊非禮啊——”“閉嘴?!?/br>“你這人聽不聽得懂人話啊,放手!”莫南死死攥著衣物不放松,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與其對抗,而他的那點小力道又豈是季歸然的對手,眼看著手頭的東西要被他奪走,他只好不甘地抬眸瞪著他。季歸然一瞥就瞅見莫南那羞愧的神色,一副什么見不得人的玩意要被人奪走的模樣,平日里的神采都消散不見,只余緊皺的眉頭來表達不滿,那雙桃花眼里帶有幾分恨意和抵觸。然而這樣的神情,并沒有嚇退季歸然,反而像是一劑古怪的藥,令他愈發地想要欺負他,甚至想看見他更加羞辱的樣子。這個想法使他驚得心頭一顫,驟然間清醒了幾分,接著他松開了手中的力道,用深沉的目光與莫南對視。他道:“問你,若進來的不是我,你又要怎樣?”“??”莫南又被他問得一頭霧水,沒怎么想就回答,“還能怎樣?讓人出去唄?!?/br>爾后他想到什么,不悅地補充道:“而且不論是誰進來,都比你好吧?!?/br>他的意思在于指責季歸然的無理取鬧,本以為這人能稍微反省一下。不料季歸然在聽到他的話后,不但不表現點愧疚,反而臉色變得愈發陰沉。莫南莫名其妙地盯著他面沉如水的神色,滿腦子都是一串串問號。他正想開口繼續說些什么,就隱約聽見了一聲輕輕的冷哼,接著季歸然一把放開了他,像是完全不想與他交流下去似的,一語不發地走了出去。賭氣的關門聲響起,莫南從那門被帶上的聲音里,感受到了幾分熟悉的火氣。又生氣了。這是他內心的想法。然后莫南撇撇嘴,心想:怎么看都是你在無理取鬧,我都還沒發火呢,你有什么好氣的。莫南沒有把季歸然生氣的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季歸然的無名業火實在多得令人無法理解,不如就此放置著,反正過一段時間等他氣消了,兩人還是能和平相處。于是他們該干嘛就干嘛,你不理我我就讓你冷靜一會,冷靜好了咱們繼續過著。就這樣過了一些時日。莫南的精力和注意力放在了交托于他的事物上。他接受著張嫂的指導,將這個滄縣大典的祭祀舞裝入腦內,并一點點用肢體去表達它。他之前所說的從小學藝之事,當然是臨時說出來唬人的,關于這種舞蹈的技藝,他壓根就沒接觸過,連欣賞的細胞都不帶有的。一開始莫南還有些害怕,覺得自己不能勝任,不過好在張嫂也沒有嫌棄他什么,十分耐心地指導他的同時,還會告訴他一些需注意的地方。整個祭祀舞的動作并不難,腦袋靈光的莫南很快就學的有模有樣,正當他喜滋滋地有點得意之時,張嫂的話就如同傾盆大雨一般,澆滅了他的小嘚瑟。“你說什么??”莫南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差點手里的劍掉到了地上,“要戳瞎自己的眼?”“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嫂無奈地解釋,“我是說,在整個祭祀舞的過程中,你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br>“可我眼睛……沒毛病呀?!?/br>“會用布蒙住你的雙眼?!?/br>“噢,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個鬼!”莫南一臉不可思議,“看不見的話,走路會撞到墻上的吧?!?/br>那殿堂外的紅墻看上去很是堅硬,希望腦袋撞上去不會太疼。莫南心疼自己的額頭之時,轉念想起張嫂之前說過的一些話,感到有哪里不太對勁。若自己的沒有記錯的話,張嫂好像是有說過這么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