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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莫南疑惑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自己去說?有什么辦法讓何大哥看得見你,而且你還可以開口說話的?”云霜悅沉默了會,隨后抬起雙手蜷起五指,就要一副撲過來的樣子。“附身?!”跟她交流了這么久的莫南,一看她那樣就知道她什么意思,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云霜悅恢復原狀,面無表情地點頭。“……別別別開玩笑了,”莫南聲音都開始發顫了,“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有鬼要附我身……等等,我聽說附身之人的身體是要付出代價的吧?!那是什么?”繼而云霜悅又是面無表情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年陽壽?!”……“那什么,你是非得勸何大哥走不成么?”莫南正色道。再次點頭。“姑奶奶!……我、我幫你去說??!你你別附上來!看在咱們這么一夜的交情,啊不對,患難與共之情的份上,小的還想多活幾年……”看莫南緊張得語無倫次的模樣,云霜悅用手擋著輕輕地笑了起來,然后她手撫上了他的肩,似是安撫地拍了一下,意思是自己不會這么干的。“恩……恩……我想想,想想?!?/br>莫南提起來的心稍稍放下一點,冷靜了會,趴在桌子上,默默地想著對策。外邊的天又亮堂了幾分,寅時已經過去,再過半個時辰就該到黎明了。莫南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么絕好的法子,倒是徹夜未眠的困意涌了上來,而且身子越發疲倦,眼皮子開始打架了,思維也逐漸發散開來。他迷糊著的時候,想起了什么,低低地嘀咕了聲:“姑奶奶你別趁我睡覺的時候……附上來啊……”之后的很久都沒有發出聲音,應該是撐不住睡了過去。云霜悅看著他睡著的側臉,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打算,只是把他臉旁披散的碎發略微捋了捋,目光落在了他眼角的痣上,出神地盯著。如果她能開口說話,她是很想告訴他,其實前些天晚上的時候,她就曾打算附身在他身上。不過,當她快要成功的時候,她看見了因受自己的影響,睡夢中哭的撕心裂肺的莫南,他的眼淚沾濕了身旁人的衣服,而那人雖一臉不悅,卻還是把他抱在懷里任由他繼續哭著,甚至還拿出帕子給他擦著。然后云霜悅就心軟了,等她反應回神,她已經從莫南體內撤了出來。此時的她盯著莫南安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已被擦凈的臉上的笑柔和似水,目光深邃,似乎是透過莫南看著其他東西。清晨,辰時已過,今天依舊是個晴天。季歸然在床榻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不免有些詫異。他慢悠悠地起身,看見屋內的大門略微敞開著,像是有人出去后沒合好門,室外的明亮的光線從那條縫中擠進來,在地上留下一道光痕。補充了不少睡眠的季歸然精神狀態好了不少,眼旁的黑眼圈也消退了,他伸展了下筋骨,醒了醒腦后就下了床。他思考著今日離開何府后,得再在魂山鄉四處好好尋找一番,如果還是沒有線索,也只能另做打算,比如回頭去尋那老道士。這樣想著,季歸然便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來。拉開柜門,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仔細檢查了下,發現自己所攜帶的上衣少了一件,還有一件下裳也不翼而飛。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疑惑著自己應該沒那么粗心,踱步回床邊在上邊翻找了會,連它們的影子都沒看見,他的眉頭更緊湊了。正當季歸然再次打算回柜前確認一下的時候,他的目光偶然捕捉到柜子下方一小塊透出來的布料,于是他蹲下身子,稍稍將那塊布料一扯。一大團揉在一起的衣物就被扯了出來。“……”過了一會,季歸然就從屋內出來了。沒走幾步路就看見了何景,何景早就起了床,此時正在庭院內給山櫻澆水。他見季歸然匆匆從客房內走出,有些詫異,道了聲:“季公子,起來了?”季歸然點頭示意,然后問道:“何大哥可有看見莫南在哪?”“莫公子啊……”何景沉吟片刻,搖頭,“我今天還沒在府里見過他……他不見了?”“算是吧?!?/br>“可能他出去了,亦或在府內某個角落里,季公子若是要尋他,可以在府中先看看,一般房間的門都不會上鎖,請放心?!?/br>“多謝何大哥?!奔練w然跟何景道了謝,便轉身離去了。何景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回想起季歸然剛才復雜的神色,乍一看似是有些惱怒,又好像在竭力隱藏著另外一種強烈情緒,大概是……何景居然覺得他在憋笑,一定是看走眼了。繼而笑著搖搖頭,嘆道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了。季歸然在府內找著莫南的身影,他從每處院落里走過的時候,都會打開一下那些緊閉的門扇,確認其中沒有人后才去下一個地方。不久,他走到書房附近,他內心里覺得莫南這人跟書香氣毫無半點關系,便對這個地方沒有多加在意,只是習慣性地去推了一下書房的門,哪知竟然被一股阻力給擋住了,門似乎從里面用門栓鎖上了。直覺告訴他就是這里。季歸然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來,他很想就這樣用蠻力直接破門而入,可是顧及到這里是別家宅院,忍下了這股沖動,決定找其他入口進去,然后往屋子另一方走去。此時的莫南正在書房內呼呼大睡。后天培養成的坐在凳子上睡覺的技藝,使他怎么睡怎么香,絲毫不受姿勢影響。他睡得毫無防備,嘴角處留下一串涎水,流到底下寫滿東西的宣紙上,與那些墨跡融為一體。他沒有察覺到,只覺得睡夢中都是墨汁的清香,還有那生宣的膠氣。當然他更沒有察覺到,屋子的窗戶從外被打開的動靜。季歸然一落地就看見了在桌子上睡得死死的莫南,定睛一瞧,他身上的確穿的是自己的衣服。看著自己的衣物被莫南這廝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再看他那口水流了一桌卻不自覺的模樣,季歸然心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嫌棄。嫌棄極了。第二十章分袂即使季歸然再怎么嫌棄,莫南依舊趴在桌子上做著不知名的美夢。于是他走到莫南身邊,正欲把他搖醒,只見他臉下面墊一疊使用過的宣紙,上邊亂七八糟地畫滿了東西,是一些離奇怪異不知道為何物的圖案,宣紙旁邊還有一支舊毛筆,上面的墨水還沒有干透,筆旁邊是一塊自己隨身攜帶的帕子,上邊居然沾了一些血。……這人到底在干什么。季歸然越來越搞不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