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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溫柔的聲音就似昏黃油燈下講故事的外祖母,自然恬靜。邱天宇的出現安撫了陸霖躁動不安的心,他劃下摟著陸霖的那只手,緊緊握住陸霖。掌心略微粘濕的觸感,代表他剛剛跑步過來找自己。右手心里的rou質感是那么的不真切,剛才空空蕩蕩仿佛只是假象。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全身都可以感受到胸骨在微微震蕩。左手被邱天宇的右手包在里面,十指并無相扣,一前一后;在擁擠的人群里是那么的不顯眼,他們只不過是一對對牽著手的人中性別相同的罷了。陸霖額頭有點發燒,但心中卻是一片平靜,覺得自然而然。那種獲得渴望之物的狂喜與對未來的猜測盡數化作淡淡紅霞綻放在臉龐。一路上,邱天宇都是牽著陸霖的手,沒有放開。哪怕到了路口有人對此側目時也沒有。陸霖起初有些不好意思,但看旁邊的人都沒有介意,也就坦然接受?;氐綄W校,班上已經結束午休,可以出去自由活動或繼續留在班上做作業。陸霖自然是開始對邱天宇的成績負責,看著他好好做完自己給他的題目。當事人欣然接受,露出淡淡的微笑。邱天宇在做題的時候,陸霖基本已經把作業做完開始刷題?,F在他有個習慣,會不時地瞄一眼邱天宇專注的臉龐。雖然說他的rou多了點,但是圓圓的,rou乎乎的臉,雙眼皮的大眼睛在黑長睫毛后閃著明溢的光彩,黑框眼鏡架在線條柔和的鼻子上;濃密的雙眉好看得在尾部下彎,唇瓣微抿,很是可愛;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捏。每次陸霖看著他淡淡笑著的臉,心中總會冒出難以言喻的感覺。愿世界上一切的美好匯聚到他的臉上,不被任何事情所困擾,要去保護這被自己視若珍寶的笑容。只是陸霖還不知道,世上根本不能萬事順心,尤其是————萬般策謀博一笑。“怎么啦?”自動筆的鉛芯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細碎響聲。邱天宇發現陸霖很久沒有做過任何動作,余光注意到他正看著自己。緩過神來,陸霖發現邱天宇奇怪地看自己,“有什么事嗎?”“有事的是你吧?!蹦泻⒑苁遣恍嫉乜搓懥?。“你為什么老是看我?”陸霖被問的有點懵,他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哪怕牽過自己又如何?這并不能代表什么。眼看邱天宇用嚴肅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你有沒有發呆……”陸霖很沒底氣地說出這句話,戰戰兢兢地等待審判。沒想到的是,邱天宇居然笑出聲來,眉毛一抖一抖?!皳溥??!?/br>“有什么好笑的?”他很惱火邱天宇會是這樣的反應,與其這么不正經的笑,還不如直面這個問題。“我還用你監督???”“當然,像你這么不務正業的人當然要好好管管?!?/br>“那你就管吧?!鼻裉煊畈辉匍_陸霖玩笑,埋頭做題。晚上,邱天宇坐在陸霖旁邊做作業,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而陸霖基本是回以沉默,讓他好好學習。邱天宇極為奇怪地不厭其煩,總是談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思路最討厭被別人打斷的陸霖終于忍受不了。“你到底想怎樣?”“好好說下計劃?!?/br>“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我的水平你知道,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名師教授?!?/br>“有志不在年少?!?/br>“對牛彈琴?!标懥胤藗€白眼,實在不能理解邱天宇今天晚上怎么那么不正常,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過了一會,邱天宇慢悠悠地繼續開口,“你周六是不是有事情?”陸霖一頓,詫異馬上形成了張成o型的嘴。“不用你說,是什么事情,我跟你去就行?!鼻裉煊顚﹃懥睾苁橇私?。過了不久,陸霖還沒有根邱天宇解釋清楚周末要做的事,邱天宇馬上打斷,很是干脆地答應了陸霖。不,應該說是強迫使陸霖答應。他覺得被邱天宇打斷就像嘴里瞬間被填充,實在無話可說。周五的放學鈴很早就敲響,格外動人的音樂中一個個學生奔赴社團活動或是著急回家。陸霖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書包,同時一邊偷偷看邱天宇的動作。而旁邊的男孩自從去走廊外打了個電話之后,便開始安靜地背單詞,耐心地等自己。陸霖放慢了手中往書包里塞書本的動作,用心端詳邱天宇蹺二郎腿的樣子;他把書放在膝蓋上,神色平靜地默默背誦,好看的嘴唇有時略微牽動,似在咀嚼發音。“收好了嗎?”邱天宇啪一聲合上書,轉頭問正在看自己的陸霖,笑笑說。陸霖之前都在反復地放進又拿出沒用的書,只為多看他幾眼,只好敷衍:“嗯,快好了?!?/br>“好了那就走吧?!鼻裉煊钸~腿就離開座位。他們步行在黃昏里,臨近夜晚的風有些冷。走到巴士站臺,陸霖塞在口袋里的手依然冰冷,臉上暈出不自然的紅色。“冷嗎?”“不冷?!?/br>“你臉都紅了,秋天容易感冒,別生病了?!鼻裉煊钪粚λ麑俚臏厝崧暰€傳來,陸霖心底徜徉絲絲暖意。說完,邱天宇便繞下自己的圍巾纏到陸霖脖子上,陸霖貪婪地呼吸著邱天宇身上的味道,很是安詳。那是窩在被子里很久很久有的溫暖氣息,還帶點兒侵略性的雄性荷爾蒙。兩人就這樣站在微涼的秋風里,等待著一輛輛公交車到來;遠處的霓虹燈接二連三地亮起,終于迎來周末可以放松的年輕男女漸漸出現在街頭。陸霖每次都是坐公交去買東西,一來可以省時間,二來自己不用拖著巨大的袋子往回走,這樣很不方便。他唯一擔心的東西就是邱天宇會不會對此嫌棄,但這時候他淡然自若的樣子昭示他不介意跟自己坐公交。他的負擔終于卸下,開始專注地等車。“哐啷!”兩枚硬幣投到箱子里,發出堅硬碰撞的響聲。車上的人并不多,仍然有空位,只坐三站的陸霖自然和邱天宇選擇站著,趴在車窗后的欄桿上看著這個燈影斑斕的街道。邱天宇有點無聊,“你每個周末都這樣嗎?”“嗯?!?/br>“這樣太麻煩了?!?/br>“什么太麻煩?”“你這樣子利潤太少?!?/br>“……賺外快在高中不容易?!标懥仡^有點大,別看邱天宇在他面前是一個可以稱得上乖的人,在別人面前簡直就是假笑滿面的資本家。雖然說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真心而笑。“你算算,每個才賺一毛不到,光是坐車的一塊錢你都要賣好多才能回本,更別說你浪費的那些時間?!?/br>平常陸霖沒事干就會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