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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適合埃爾溫團長身分的嫁妝的?!迸藬[擺手,似乎已經一捶定音似、搞得無辜受難的利威爾一臉莫名其妙。“話說……”轉過頭,女人的視線從那兩個狗男男身上移開,轉到一邊似想偷偷溜走的女人身上,“韓吉,巨人已經滅絕了,你也該準備準備嫁給我……還是,你想反悔?”“唉那個這個、不是說好等你當上團長……”“皮克西斯司令說他老了,下個月就把駐屯兵團移交給我,順便要了五張請帖走?!?/br>“請、請帖!等、等等,等下──利威爾、埃爾溫救命啊──”韓吉無辜大喊,不過她那據稱萬年死黨的兩個狗男男好友,正陷入不對題的對話當中,把她全權拋到了腦袋后頭……..“喂埃爾溫你真的要穿婚紗……太惡了吧?”“……不然你穿……?”§番外:續感冒傍晚時分,夕陽掛在西邊斜照,金黃色光芒透過拱窗,灑在調查兵團走廊上頭,一排排陳舊木板在血紅色調薰染下,升華出一種古雅薰香。埃爾溫沿著走廊浸潤在斜陽當中,硬底馬靴踏在木頭地板上頭,回蕩出連續而溫潤厚實的聲響。處理完代辦公事,也是夕陽時分,向下屬交代文件交付問題完畢過后,調查兵團團長總算解決他一天工作。足踏略微輕松的步伐穿過兵團中央,埃爾溫先到餐廳巡視、跟士兵寒暄打氣一段時間,才拐到建筑右側走廊。沿著安靜陰暗的走道前行,跫音在這回響得有些寂寥,埃爾溫走得不快,他緩緩踱步,最后停在一扇木門前方。壓下金屬把手、埃爾溫向內推開木門,站在門邊低吟,停駐半晌后,才走利威爾房中。床上蜷縮在被褥中的人,聽見開門聲,下意識移動一下身體,不過顯然身體的疲憊更加強勢,熟睡中的利威爾只是低低呻吟兩聲,又埋回枕頭當中、無聲無息睡著。埃爾溫走到利威爾書桌前,拿起艾倫放在桌上的觀察記錄,稍微翻了幾下。微微皺起眉頭,手指劃過粗糙羊皮,停在最后一格、今天中午的溫度記錄上頭。“39.5度?!币环词?,彎曲指節在那疊紙冊上輕扣兩下。放下記錄簿,埃爾溫轉頭看著在冬季厚被當中,縮成一團的男人。拿起一直準備在書桌上醫療箱內的體溫計,他走到利威爾床邊反坐在床沿。寬大的手掌翻開棉被,先試探著利威爾泛紅的臉頰、接著貼上額頭。手下傳來的灼熱溫度,似乎沒有記錄冊上寫得那么高溫。或許是發了汗退燒的緣故。埃爾溫一邊想,一邊從被子外頭把利威爾扶起來。“醒醒,利威爾,讓我量個體溫?!?/br>半睜開眼,利威爾抬頭瞟了眼移動他的人。確認是埃爾溫后,他向外側過身,再度閉眼低聲抱怨兩句,“你身上的味道,好臭?!?/br>皺著鼻頭,利威爾跟隨男人的力道、半躺在他的手臂里。任由埃爾溫解開睡衣最上面的三個扣子,利威爾將體溫計乖順地夾在腋下,他也不睜眼、扯著被子靠在埃爾溫身上,繼續睡覺。“不是嫌我臭嗎?真是?!睋巫∮行┫禄拿薇粓F,埃爾溫好氣又好笑。他扶著利威爾等個五分鐘,才從纏成一團的棉被當中,把體溫計抽出來。對光讀完水銀刻度,看到銀色線條停在一個安全數字前面,男人這才放下擔憂。“37.8度,逐漸退燒了?!彼砷_為了撐住另一個人重量而繃緊的肩膀,埃爾溫讓利威爾躺回床上,幫他稍微整理一下卷住全身的棉被。他走到書桌旁,清潔過體溫計、收好后,才在艾倫記錄后頭,寫下最新的體溫測量記錄。“喂,埃爾溫?!崩枏谋蛔永镱^,悶悶叫住站在書桌前、繼續翻動體溫記錄的男人。“嗯?有事?”埃爾溫回過頭,應了他一句。“……能洗澡嗎?”在棉被中蠕動兩下,明明不可能被答應的事,利威爾還是有些不甘心、外加委屈的詢問。天知道就算天天更換睡衣和被褥,這個潔癖的男人,還是無法忍受薄汗濕黏在身上的悶熱。“……”埃爾溫走回床邊,伸手抬起利威爾的下巴,與男人面無表情卻顯然忍無可忍的眼睛對視,“幫你擦澡,這是最多,其他得等你退燒?!?/br>“……嘁?!?/br>埃爾溫讓利威爾做在床沿,左身側斜靠在床頭上面。他在床邊打了三盆水,手中拿著柔軟濕熱的毛巾,拉過利威爾的手,開始仔細擦拭。還在發燒的男人趴在床頭柜上,半瞇起眼,邊打瞌睡邊注視埃爾溫的動作。沿著身體曲線擦到后背時,埃爾溫站起身來,讓利威爾趴到自己肩上,毛巾則順著背部肩胛肌rou,慢慢擦掉悶在被子里的熱汗。他的鼻尖靠在利威爾頸間。從第一次見面起,近十年未曾間斷的Alpha荷爾蒙,以埃爾溫一直無法接受的氣味竄入鼻間。的確,比起對方發情時那種清甜香味,真正屬于利威爾的Alpha荷爾蒙,聞在埃爾溫鼻子里,實在是不怎么討喜。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這樣忍受對方互斥的荷爾蒙,在戰場上并肩作戰。站在彼此能夠示意的距離,以不同目的、朝同樣結果奮力散發,屬于人應有的自尊。所以無論利威爾曾經、現在、未來,會有何種不同改變,對埃爾溫而言,利威爾永遠只是利威爾,這樣而已。§番外:圍觀851年秋天,在抵御巨人之外的王都,發生一件王室對貴族的大批清洗。無數掌管權勢、利益,天天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貴族在這場清洗當中,中箭落馬、這輩子難以再度翻身。“某個公爵的親戚綁架后被賣給了地下奴隸街區,雖然順利救出來,不過身體心理已經被嚴重破壞、回來后沒多久就死了……我和那位公爵牽上線、加上軍糧出事的線索,打算將和奴隸街區貿易的貴族一網打盡?!卑枩仡I著利威爾走在審判堂下方的地牢,陰暗乾燥的石制廊道點上兩排火把,火光搖曳出兩人背后狹長陰影。利威爾跟在埃爾溫身后,漠然無語。自從離開地下街,利威爾就試圖與那段過去斷絕得一乾二凈,不去理會、假裝毫不知情,似乎也就能抹去毫無光彩的灰敗陰影。只不過……凝視眼前背桿挺直、從未折腰的男人,昏暗光影間,跟隨斗篷翻飛起伏的自由之翼流動得、恍若真有翱翔晴空的能力。或許,面對過去并不若想像中那樣困難。利威爾握緊拳頭,然后又緩緩放松。在得到自由之前,必須先認同并接受光彩的、骯臟的,所有、全部的自己……就像,那些承認他的人愿意接受他的一切那樣。繞過好似迷宮的轉角,兩人來到一條走道盡頭,在那里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