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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發情時,荷爾蒙的氣味會因為腎上線素分泌而增強,所以在興奮、恐懼……味道會特別濃,保持平常心就不會有強烈味道。§Eight不管韓吉相不相信埃爾溫的發誓,這個幸運的男人最終還是沒走到憲兵團門口跪下。第二十四次墻外調查過后,埃爾溫調出了近五年士兵、訓練兵的評價檔案,一筆一筆、逐一觀看。前后花費一個多月的時光,卻終究沒能找到最后一個適合防衛班班長的人選。就在這個男人想到可能要去憲兵團求人,心灰意冷跑去酒吧借酒消愁那天,一張飛到他臉上、地下格斗賽的票券,改變他必須面臨的屈辱未來。‘……’從臉上取下那張被污水泡了半角的入場票券,埃爾溫喝了一口拿在手中的啤酒,心想,反正今天也沒穿制服,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也好。雖然男人一直以來就對地下街沒什么好印象。不過格斗比賽嘛,再怎樣也比不上殺巨人不是嗎?抱著這個念頭,埃爾溫隨手把外套甩在肩上,往票券上注明的地址前去。地下街是王都一個陰暗、骯臟的角落,踩在頭頂看不到藍天的街區,埃爾溫覺得他走的每一步,腳底都像被污泥沾染一般、黏膩污穢。作為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交易市場,地下街的街道比起貧民區少了凌亂在地面的垃圾,卻多了不少潑濺在墻角、一灘一灘的鮮血。對這里的人而言,那是一種警告,不會有人特意去去除那些警惕的標志。‘前面是嗎?’埃爾溫拿出票券,朝眼前的路標稍微比對一番。如果上面的地圖沒錯,就是眼前這個轉角后方……埃爾溫這么想,把票紙折了一半塞回褲子口袋。他往前兩步正準備彎過轉角,卻不料從他背后,一道身影咬著半塊面包,飛也似地撞過他的手臂,往轉角另一邊的里巷奔馳而去。‘小孩子?’擰起眉頭,埃爾溫瞧了一眼只到自己胸口的背影,抽出上衣口袋的手帕,忍不住捂著鼻子,‘這是幾天沒洗澡?!还上挑~臭味……走進暗巷,埃爾溫才發現,自己和剛剛擦身而過孩子擁有相同目的地。在那遮了一半的破舊木門前上下打量,埃爾溫最終推開連聲音都老舊不堪的木頭柵欄,慢慢走進隱藏普通民宅底下,那個喧鬧嘈雜的地下擂臺。隨手將票券遞給藏在骯臟木板后面的收票員,埃爾溫也不理會從木板縫中射出的打量目光。他走進怒吼、歡呼、叫罵雜成一團、響徹天花板的會場里面,隨便找個靠前排又是角落的位置坐下。把外套罩在頭頂,他身體前傾,托著腮,萬分無聊看著眼前技術質量全無的rou搏戰爭。先是拳打腳踢、再來互掐互捏、最后連牙齒都用上了。埃爾溫嘆一口氣,這種只憑本能、沒用大腦的戰斗方式,立體機動還沒飛出去,就先被鋼線纏死了吧。他怎么會以為,能在這種地方找到適合護衛班的人選呢?癱下一直筆直的臂膀,埃爾溫倚著右手邊的石墻,吁出一口悶氣、半挑眉,認為自己還是乖乖去憲兵團求人比較快。在他差點沒打瞌睡時,會場突然安靜下來,下一秒,掀翻屋頂的吼叫轟地一聲爆發,險些震破埃爾溫的耳膜。揉著腦袋抬起頭,場上正好在交替選手,裁判站在場中平舉雙手、示意雙方上前。在埃爾溫的視線聚焦到那個新上來的人影之前,一股咸魚腥味先一步、猛烈竄進他的鼻子里面。拿起手帕,埃爾溫想,這個味道不是剛剛錯身的小孩嗎?真不要命。話說回來,這個味道也太臭了吧……捂著鼻子,埃爾溫完全不理解自己身旁這群人在興奮什么?難道看小孩子被痛揍是地下街的特殊癖好嗎?本來埃爾溫想回避這場,身高加體型大概差了兩倍有的殘忍廝殺。不過就在他準備起身同時,比剛才更濃烈、讓他更為反感厭惡的味道,一瞬間,嘩的布滿整個戰場。楞怔一下,猛然抬頭,埃爾溫直直盯向擂臺中央。勁風掃過大理石擂臺、刮起前排觀眾興奮的額發,交錯撞擊的光影在視網膜上堪堪留下一道殘影。鮮血、rou塊潑灑在擂臺石塊上頭,但埃爾溫眼底,只有閃爍不定的興奮。瞥見場中狠戾卻不失技巧、讓人幾乎追不上的殘像,埃爾溫瞬間理解到,這個男人、還是小孩隨便,是個真正的強者。啊啊,坐直身體,他理解了。太久沒聞見Alpha的荷爾蒙,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那股濃重氣味,不正是強大Alpha無法抑止、意圖畫定領域的荷爾蒙氣息?不過,為什么是咸魚味呢……§【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1.團長是撿漏大戶。§Nine埃爾溫那天并沒有碰見利威爾。他只是裝做一個新手,向旁邊的人遞過一只雪茄,挑一挑眉,問,‘這人是誰,這么受歡迎?!?/br>雖然在預料中收到一旁路人一個‘真不識貨’的白眼,但埃爾溫還是成功得到了利威爾的名字。順便知道這個男人是地下格斗街區的格斗之王、還有他已經二十五歲卻還是個處的種種八卦。之后三天,埃爾溫用盡所有可利用資源,在地下街把利威爾的身世翻個底朝天。除了十二歲之前的空白以外,利威爾剩下十幾年來的光榮事跡,埃爾溫能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可惜這男人對別人的私生活不感興趣,尤其是另一個足以和他比擬的Alpha。不然他可能比韓吉更早,發現利威爾身體的秘密。距上次離開格斗會場一個禮拜過去,埃爾溫再度站到那個他和利威爾錯身的轉角,這次他沒有進去會場,而是靜靜站在外頭等待建筑地底的賽事結束。約莫晚上八九點,格斗場內觀眾開始慢慢退場,一波一波人群從狹小窄門一一涌出。他們大多還沉浸在斗毆與賭局的興奮情緒當中,某些注意到埃爾溫的人,也只是瞟了一眼,毫無理會的意思。稍微收斂氣息、加上使用韓吉掩飾劑的男人,現在聞起來跟普通Alpha差不了多少,沒有引起他人興趣的本錢。埃爾溫望著天上漏水的屋頂,也不著急,站在原地緩緩抽起煙來。時鐘指針走到夜晚十一點,陰暗街區已經沒有沸騰嘈雜的游客。無光的街角一片漆黑,黑暗吞噬掉所有光影聲音,只有男人手中的香煙,微弱奮力地散發最后一絲橘光。靠在墻上的埃爾溫笑著放開手中菸蒂,在陰暗中踩熄僅存的亮光。然后他聞到,那股令他嫌棄無比的氣味。§埃爾溫和利威爾第一次見面的結果是兩敗俱傷。雖然不知道兩人間發生了什么沖突,但當韓吉和三毛再度見到埃爾溫時,對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