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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出了電梯,就開始發現新大陸一般嘴碎地交談起來,“真的只是老板的親戚嗎?”“不是吧,上次我在停車場,看見老板親他呢?!薄澳翘煳易娞?,他們就抱著的?!薄胺娇偸莻€Gay?!”幸而,流言蜚語傳不到他耳朵里。辦公室相當暖和,因為方叔叔在這兒,小虎好像有些把這里當成家的一種了,他站在窗前時,永遠也不膩味高處的風景,而且他總能發現這個城市的細微變化,人們每天路過的,似乎是平地而起的一座高樓,他站在那里就能說出和昨天的區別。似乎是黑暗中待久了,他對外物變化很敏感,卻不擅長探索人。而方起州在這個職位上干了一年,一直以來,不知道為了什么才坐在這里。年終總結的時候,方義博出席了年會,表示了對自己的贊賞與滿意,方起州卻漸漸有些厭惡這樣了。比起工作的耐心,他更喜歡陪著小虎玩游戲,或是說話,那更有趣些。在小虎午休時,衛斯理才找到了空隙給他報告事情,“方藝巍最近不怎么出門了,魏蓓蓓瘋掉的事對他打擊很大,非常安分。另外……我找到了當時參與、以及掩埋事件的所有人的資料?!彼屎芸?,昨天交代,今天就全部找齊了。方起州說:“他不出門,那就想辦法要他出門?!?/br>以方藝巍的性格,不可能真正安分下來,他總會想著去惹事,而且他精蟲上腦,怎么可能忍受關在家里的日子。衛斯理點了下頭,想要一個人出門,那方法有成千上萬種,想要一個人死于常理,也同樣也有千百種方式,而他想……小州或許是想要方藝巍以最慘無人道的那種方式受到懲罰?!斑€有件事……游艇失事的時候,不是還有兩個嫌疑人嗎,可是后來魏蓓蓓被指控后,嫌疑人就確定了是游艇駕駛員,就沒有再繼續調查了。前不久,兩周前那個樂團去了美國做演出,但是回來的時候,正巧少了兩個人。就是那兩個半夜出來過的嫌疑人?!?/br>方起州沉吟道:“他們留在了美國?”“是……而且名下多了一套房子,在西雅圖的別墅,價值五十萬美元?!?/br>“是別人送的?”“這個是昨天偶然查到的,房子是誰送的,這個還不清楚……”衛斯理頓了頓,“事發當時我派了人去監視他們,后來撤了一部分,而這兩人,可能是以為事情過去這么久,所以放松了警惕?!?/br>方起州垂著頭,似乎是在思考,過了會兒他說:“讓舅舅去查一下吧?!?/br>當時他也懷疑過,可能并非魏蓓蓓干的,而且后來約徐菁出來會面時,她說了一句,這件事和魏蓓蓓無關,但她罪有應得。徐菁或許知道內’幕,她似乎有不為人知的渠道,而她樂意告訴自己一部分,大概是看在小虎的面上,希望自己能保護好他。小虎的舌頭好轉得很快,那天晚上回家時,就半點感覺都沒有了,方起州給他煮了熱巧克力,等涼了才端給小虎。他坐在客廳里,難得地看了會兒地方新聞,小虎對新聞不感興趣,但也是坐在他旁邊看著。新聞上說,W市一名年輕男子酒后駕駛,沖進了河里,打撈上來時已經氣絕身亡,男子今年22歲,是某酒吧的鼓手。非常正常的新聞,每時每刻,全國各地都在發生類似的事情,男子臉上打了馬賽克,新聞一晃而過,小虎喝著巧克力抬頭,方起州關了電視。“好了,”方起州站起來,“我們上樓吧,想蒸桑拿嗎?”小虎眼睛亮了下,他舔了舔嘴唇,“現在幾點啦?”“快七點半?!毙』⑹稚弦泊髦直淼?,但他總是詢問時間,從來不自己看,似乎是沒這個習慣。小虎點了下頭,放下巧克力,剝了顆糖塞進嘴里,并且喜滋滋地瞇起了眼。方起州笑著摸了下他的頭頂,心里一瞬間有股怪異的感受,到了時間就吃糖,這和以前不太一樣。但小虎意識不到自己的做法有多么奇怪,他穿著襪子走到廚房水池,將杯子放到水流下面沖洗。小虎在家里從不穿鞋,因為有地暖,所以只是套著厚厚的毛巾襪走來走去。襪子是圣誕節給他買的,小虎非常喜歡。因為去年小虎生過凍瘡,所以今年冬天一來,方起州就特別注意這一點,夏天允許他光腳,但是天氣一涼,他就時刻監督著小虎有沒有穿襪子,或者穿鞋。小虎將杯子洗干凈,然后用鼻子去仔仔細細地聞,有沒有殘留的巧克力味道,確認氣味也干凈后,他將杯子倒掛在杯架上瀝水。不知道他從哪里學來的,方起州從沒教過他這些,但是他自己看了,便學會了,而且還會運用。他看起來——非常正常。但這只在自己面前,在別人面前時,他往往不說話,也沒那么生動,常常會露出不理解的表情,這才是他看起來傻,并被人叫做傻子的緣故。小虎擦干手,扭頭朝著自己走過來,方起州看見他在笑,非常鮮活,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撲進自己懷里了。但小虎從不這樣。他有點沒常識,但是心理非常獨立,常常覺得這件事他可以自己做,那件事他能獨立完成,只有他做不到時,方起州才會伸出援手幫助他。上樓后,方起州幫他脫了襪子,他捏著小虎的腳,覺得有些冷。當然,這是體質原因,夏天的時候,小虎身上也是涼的,只有偶爾,他才會讓方起州覺得是熱得不正常的。方起州先是自己脫了衣服,又準備給他脫掉,小虎朝后仰了一下,像躲閃,所以一下就倒在了床上。他懊惱地爬起來,“我……我自己來?!毙』⒏杏X自己又不正常了起來,他背過身,一顆顆地解開睡衣扣子,皮膚暴露在空氣里,小虎覺得冷,不爭氣地打了個噴嚏。正當他脫掉了睡衣,打算也脫掉睡褲時,他感覺自己的腳再次被抓住了,方叔叔寬闊的身軀直直地,像一座山一般居高臨下地罩下來。方叔叔抓著他的兩只腳,把他往床上一推,小虎立馬就倒了下去,頭砸在柔軟的枕頭的雪花上,摔得眼冒金星,他聽見自己舌頭打結了,“我們……不洗澡啦……?”“洗,”方起州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鎮靜,“忙完了洗?!?/br>忙完了?忙什么……小虎想不明白他和方叔叔有什么可忙,他的褲子就稀里糊涂被脫了,一把從腰扯到腳踝,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第46章“叔叔——”他把尾音拖長,有種全心全意的認真,方起州嗯了一聲,而小虎有些難為情地想將腳從他的手掌桎梏中抽出來。方起州俯下身去,他跪在小虎分開的雙腿間,當他彎腰時,是非常親密的姿勢。小虎有點兒像發呆一般,瞪大眼睛望著他,背部在床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