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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里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會出這種事。他快速掃了眼人頭數,沒有鐘龍,也沒有小虎。“警察把誰抓走了?”梅躍一臉慘樣,心想完蛋了,店要垮了,什么話也聽不進去,也沒有看到方起州進來,小芹已經哭上了,嘴里失魂落魄地嗷嗚著“龍哥,龍哥”的,方起州揪住來送過外賣的饅頭,沉聲問,“鐘龍被抓了?”饅頭精神恍惚道,“是……”隨后反應過來,“你誰??!誰說我們店出事了!你——”“那小虎呢?!”方起州又看了圈,鎖緊眉頭,大聲問饅頭,“鐘虎人呢!”難為饅頭快兩百斤的重量,抖抖索索也一臉要哭的小雞仔模樣,“哥,我不知道啊,你……你別打我……”小芹看到了方起州,她認得這帥哥,抽噎道,“剛……剛才還在的,小虎,”她環視一圈,也慌亂起來,“人呢,人呢!”方才來抓人鬧得兵荒馬亂的,誰也顧不上了,許多客人沒給錢就跑了,更沒人注意到那個在椅子上玩游戲的大男孩跑哪兒去了。這時,衛斯理的車子泊到店外,按了兩聲喇叭。方起州也稍微冷靜了一些,這么短的時間內,小虎不可能跑多遠的,但那么大人了,遇上了這種事,身上沒錢,沒手機,可能還不認識路,方起州越想越是擔憂,衛斯理搖下車窗,“小州……”“你做的?”衛斯理凝視他半晌,應了一聲。cao。方起州罕見地咒罵了句臟話。第21章“小州,雖然你可能不贊同我的做法,可既然你喜歡那個小朋友,他身邊的人又是個危險人物,我這樣做是正確的?!?/br>原本鐘龍的犯罪檔案已經被刪除了,可是衛斯理豈是一般人,卷宗他還能查到,而且省廳也換人了,新局長是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衛斯理利用方家手眼通天的關系,重新將案子擺在了明面上,證據確鑿,還有招供視頻,警局不抓人也不行。方起州揉了揉額角,聲音沒有波動,“先送盧卡斯回家吧,我在附近找找看?!?/br>冬天夜黑得早,現在還是亮的,再過一小會兒就得全黑了,方起州沿著大街小巷尋找了起來,他手上只有一張尋人啟事的照片,邊找邊舉著照片問人,“你好,見過這個孩子嗎?”可他找的雙腿疲軟,喉嚨都冒煙了,仍是一無所獲。方起州在路邊商店買了瓶礦泉水,幾個吊兒郎當的高中生走過來買煙,方起州舉著手機就問,“見過他嗎?”他們不感興趣地瞟了一眼,“沒見過?!?/br>“哎老板能不能賒賬啊,今天錢沒帶夠?!?/br>“去去去,賒什么賬,五塊錢一包的要不要?”那幾個高中生當即罵罵咧咧起來,“你這么做生意遲早要倒閉的,呸!”“小兔崽子嘴里沒個能聽的——”“五包中華,”方起州叩了叩玻璃柜,那幫不良高中生齊刷刷盯向他,方起州說,“幫我個忙,煙我掏錢,誰找到了一千塊?!?/br>“……找人?”怎么會有這種冤大頭。“嗯,照片我發給你們,你們分開找,無論找沒找到,我都給你們一人兩百,找到的額外一千?!?/br>“行??!”他們原本計劃著去網吧上網,打排位,可這種好事百年難遇啊,找個人而已,沒找到都能掙兩百塊,有這種好事誰還讀書??!“煙真的給我們嗎?”他們還是有些懷疑,心里想著是不是新式騙局。方起州點頭,掏出了錢包,“你們還有同學的話也可以叫上,都給錢,但是必須去找人?!?/br>一看見錢,懷疑立馬打消,“好好好,我兄弟可多了,對了……煙能不能給換成軟中的?”老板剛摸出來的硬中華就給塞了回去,方起州把錢付了,又把照片發給他們,囑咐道,“這我電話,看到這孩子就給我打電話?!?/br>“那什么……”店老板猶豫了下,“我也去找,也給錢?”“給?!?/br>“那敢情好!”老板一聽,立馬把里面坐著看電視的兒子喚出來,拍著胸脯保證道,“肯定!肯定給你找到!”做完這些,方起州才繼續沿街尋找了起來,那幾個高中生發動了所有認識的人,嘴里嚷嚷著:“剛才碰見個人傻錢多的老板,幫忙找人,沒找到都有兩百呢!”這一聽,全網吧都不打排位去找人了,方起州一路上還遇上好幾個問他“見過這個人沒”的學生。晚上快九點,方起州才接到說確認找到人的電話,“老板,就在派出所門口,我找到了!不不不,是我們好幾個人一起找到的,都給錢嗎?”方起州立馬攔了輛車,“找對了就都給?!?/br>一聽到是派出所,方起州就知道多半是小虎了,他懊惱自己怎么沒早點想到,小虎定然是追著警車走的。等他到了后,就發現幾個不良高中生團團圍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一個警察攔著不要什么人進去,走近了他才聽見,是小虎哭著說:“我要進去!我要見我哥,我看見他進去的!他就在里面!”“你這樣我們很難辦,你哥是個重刑犯,不能見的。還有你們幾個,杵這里干嘛?想進去坐會兒???!”“不不不,我們馬上就走——”“小虎!”方起州沖進重圍,把哭得不成樣子的小虎攬懷里,問那警察,“鐘龍在里面嗎?”“在,但是禁止探監?!?/br>小虎望著他,抽噎道,“叔叔……”聽著他哭得沙啞的聲音,方起州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先別說話了?!?/br>那幾個高中生見大老板來了,吆喝著要錢,方起州抽了一大疊出來,“你們分,不夠的支付寶?!鞭D而繼續問那警察,“現在探不了,那多久可以?”“至少72小時?!?/br>按照規定,只有辯護律師才有探監權利,72小時后,鐘龍會進行一場庭審,在證據充足的情況下,幾乎沒法翻盤,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確立刑期和監獄罷了。方起州清楚規定,他低頭看了眼小虎紅腫的眼睛,“想見你哥哥嗎?”小虎重重地點頭,方起州摸了下他的手,冷得不成樣子,于是握著他的手一起揣進自己的衣兜里,另一只手撥了電話。“爸……”五分鐘后,分局局長親自出來帶路,“大少,手下人不懂規矩,不知道是您……”方二爺的名聲響遍禹海,長子回來的消息自然也是傳得熱鬧。鐘龍單獨被收押在一個牢里,手上戴著手’銬,換上了囚衣。小虎一見他便是嚎啕大哭,方起州走了出去,同那局長說話,“他們能說多久?”局長一愣,接著諂笑,“自然是想談多久就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