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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悟,“你是不是養狗了?一股小奶狗味道?!?/br>第15章“不對,你不是討厭狗嗎!”“是討厭?!?/br>衛斯理已經摸不準他說話什么意思了,他覺得方起州可能帶了人回家,但是心里又挺篤定,他們家小州不是那種人,衛斯理錘了下手心,斬釘截鐵道,“要么就是小奶貓!”方起州想了想,覺得小虎那模樣是挺像小貓崽的。“差不多吧?!?/br>衛斯理驚訝道,“什么叫差不多,哎,真養了???”“沒有,”方起州喝完了咖啡,徑直朝著樓上走,“別亂猜了?!?/br>衛斯理明面上是他的司機,其實能算作特助和保鏢,身手不凡,槍法一流,從方起州還是個小豆丁那會兒起,衛斯理就跟在他身后保護他了。他們的關系其實更像朋友。大年初七,年味兒還沒消散,街上還有些違規的煙花硝煙味,方起州到會議室時人幾乎已經全部到齊了。艾琳忐忑地給會議室的每個人都倒了杯咖啡,如今方總大裁員,裁得只剩下兩個頂用的秘書。艾琳T大畢業,按理說當個小經理也綽綽有余,但她畢業不久,120大廈又是一流企業,成功入職后卻發現老板是那么個貨色,但家里也不允許她辭職,好在小方總走人了?,F在的方總雖說是個冷面閻王,可能力不是蓋的,跟著他做事,艾琳發現能學到許多學校沒有教過的東西,受益匪淺。方起州坐在主位上,股東都來齊了,但是還有個位置空著,上面放了杯咖啡。艾琳湊近他小聲道,“剛剛收到的消息,股東名單變更……”方起州沉著氣,“誰?”“是……”艾琳話還沒說完,一人就推門而入,臉上掛著大墨鏡,一身粉西裝,艾琳頓覺辣眼,拼了命遏制那股想扭頭的生猛力量。方起州指骨在桌上一敲,“方藝巍?!?/br>“看來我到的時間正好,都來齊了嘛?!狈剿囄∪氇z的時候,二爺氣得不行,魏蓓蓓哭著說要他幫忙撈人,二爺堅決不肯,還把原本屬于他的百分之四十股份給了方起州。而如今的局面看來,方藝巍再次手握分量了。他一進來,所有股東都不約而同地看了眼新BOSS,又盯著他——難道小方總又要來禍害女員工了嗎!方藝巍可不管別人怎么想,他聳了下肩,嘴里還嚼著口香糖,“都看我做什么,我就是來開個會?!?/br>方起州沒理他那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方義博怎么想的他管不著,只要方藝巍手里沒實權,怎么折騰都行。散會后,方藝巍猛地驚醒,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跟著方起州背后走,一邊走一邊指點江山,“哎方起州你怎么把秘書都辭了?那些個小姑娘多可愛啊,放著多養眼啊……玻璃你也拆了???你不知道那玻璃什么妙用嗎?”他一跨進改建后的辦公室就開始大加批判,“你不知道啊,辦事兒的時候賊爽?!?/br>方起州坐在他的位置上,眼看著方藝巍一屁股坐上他的辦公桌,還陰陽怪調地夸,“喲,這桌子不是老爺子書房那個嗎,給你啦?”“嗯,”他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你有事嗎?”“沒事不能聯絡兄弟感情嗎?”方藝巍冷笑了一聲,“爸叫我多跟你學呢,你還不知道吧,從今天起,我要從實習生開始干活?!?/br>方起州眼睛從手機屏幕上抬起來,“現在看到了,”他關了手機,直接叫艾琳,“送他去采購部,順便通知部門經理,沒有特權,被我發現直接走人?!?/br>“采購部?!”那部門干嘛的他知道,后勤,也是油水部門,但他還看不上那點兒油水,況且能撈油水的就那么一個兩個。按照他實習生的職位,方藝巍嘖了一聲,“大哥,你厲害?!?/br>方起州點頭,“好好干?!?/br>等方藝巍走了,他才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剛才一連兩條短信,方義博讓他監督方藝巍,魏蓓蓓讓他給方藝巍安排個副總經理的位置,再不濟也得是領導階層,說讓他跟著自己多學學,魏蓓蓓言之鑿鑿說“你不是沃頓畢業的嗎?我們藝巍這方面還差了些,你教教他唄?!?/br>對于方義博,他也沒了一開始的那么丁點兒期待,就算自己的到來讓他高興,可對方起州而言,父愛這東西像根結實的韁繩,勒著他的脖子讓他往生極樂,遠不及從前一個人時快活。他關了電腦下班,回到家卻感覺什么少了。小虎拆了方起州給他的紅包,上面三個燙金字寫著“壓歲錢”。一大疊鈔票,小虎認識錢的重要性,哥哥跟他講過,為什么人需要工作,因為要工作掙錢,掙錢養活他。哥哥還給他說,要是他有錢,或者哪天中了頭彩,那他肯定買個房子,買輛小車,什么也不干,就在家里守著自己。小虎拿著覺得燙手極了,心里也很急,這么多錢,方叔叔怎么就拿給他了呢,他把錢抽出來時,倏地掉了張名片在地上。他撿起來看,上面寫著方起州的名字,還有電話號碼,還有一串手寫的信息:有事給我打電話。小虎急急忙忙找了梅躍借手機,梅躍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小孩兒也有需要聯系的人,看到小虎焦急地撥通電話時臉上一瞬間勃發的生機,頓生好奇。小虎大概是急壞了,對著手機半天啊啊啊地沒發出聲來。“小虎?”方起州對著這通陌生來電試探性地喊了聲。“嗯嗯!”小虎緊緊抓住手機,方起州看不到地方,他正在拼命點頭,“叔叔,錢…錢!你怎么……那么多!”他只要一著急,就會犯口齒不清的毛病,方起州聽得稀里糊涂,“你慢點說?!?/br>小虎要急哭了,梅躍看著也啼笑皆非,“哎你深呼吸兩下,什么事兒啊那么著急?!?/br>小虎看著她,手指著兜里紅包。“壓歲錢???”梅躍瞄到封口露出來的粉紅鈔票,她經常摸錢,那厚度一看就不低于五千,她牙疼似得抽了口氣,“嚯!那么多,誰給你的?!”小虎手背抹了抹額頭,終于吐露清楚一句話來了,“你快來,你錢、丟、丟在我這兒了!”方起州說,“那是給你的壓歲錢,拿著?!?/br>“不可以!”小虎義正言辭地拒絕,“哥哥說不能拿人錢!”方起州糾正他的概念,“這是我給你的,給你的就是你的了,不算你拿的?!?/br>小虎苦著臉,“不行的,我好像記得你家在哪兒的,要還給你!”方起州又說了幾句,可這小孩兒只認死理,他不知道方起州給他買的那堆東西都比這厚厚一疊鈔票值錢多了。在小虎的思維中,只有錢是值錢的,糖需要花錢嗎,而別的東西怎么來的,他大概以為的憑空造的。方起州越發頭疼了,他頭往后仰,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