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br>
“突然舍不得把你還給江莫，這樣一直做我的玩偶，不也很好?！?/br>
他雙手托住我，對我笑著：“我沒做完，你還得繼續靠著欄桿?！?/br>
“或者，回到床上，但是你得把我的安全套吃下去?！?/br>
我抬眸看著他，一天沒有進食，貧血讓我的頭發昏，這樣的境地又使我暈。

雙手不放地抱著他，那張臉漸漸與江莫重合，他依舊對著我笑。

笑容太囂張。

我也對他露出一個笑，我眼前的，是當年的江莫嗎？他見到我笑，還是會露出這樣一個我看不懂的表情。

江莫是愛我的吧……

“做……”

我聽見自己小聲說道。

就這樣進入我，讓我感覺到你的存在。

在高樓的盡頭，我什么也不要去在乎，你抱著我就好。

哪怕摔下去，我也心甘情愿。

那些害怕的情緒突然散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再回到你身邊。

“嗯……啊……”我閉上眼睛抱著這個人，仰頭，呻吟。

一個吻印在了我的唇瓣上，帶著強烈的掠奪氣息，卻冷冰冰的，沒有愛意。

舌尖侵入，我張開口，任他掠奪。

眼前一陣發黑，不是閉上眼睛的黑，是腦海中那個世界的黑。

我好像，暈在了他的懷里。

醒過來后，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抽著煙。天已經亮了，光線勾勒出他的身姿，那樣孤單地站著，又有種不許任何人靠近的冷漠。

我坐起身，那個人轉頭，他丟掉煙走過來。

“滾吧，我帶你去見江莫?！绷帚舫酱直┑乩鹞?，“這樣下去，你非死了不可?！?/br>
我下了床，他速度太快，我跟不上。

不耐煩地看我一眼，他打橫抱起我：“真麻煩?！?/br>
坐著他的車，我被他帶到公司。

一路上有人給林泗辰鞠躬叫他總經理，他都沒有理會。

可是他忘了，被他牽著的我，沒有穿鞋，赤腳走在他身后。

進了電梯，他那樣盯著我，我無措地低頭。

到了地點，他一腳踹上門：“你要的人我他媽給你帶來了！”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我驚慌地躲在林泗辰身后。

卻又忍不住探出頭，看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我的淚匆忙掉落。

第十六章

江莫穿著白色的襯衫，臉部輪廓很完美，帶著鋒利而冰冷的氣息。他的疲倦隱藏的那樣好，如果不是認識他多年，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只能看出他的不耐煩。

對上我的視線，我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的情緒。帶著悲傷，帶著驚訝，還有一種情緒，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剛準備再向林泗辰身后躲去，林泗辰卻把我推過去。我一頭撞在了江莫的懷里，下一秒，自己已經害怕地逃離。

“對不起，我……”他會不會再伸手打我，不要打我，我只是很想他……

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我身形一滯，愣在原地。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彼冶У媚菢泳o，我卻不知所措。

江莫對上我的視線，他眼底的情緒慢慢褪去，似一張白紙鋪滿五顏六色的顏料，那顏料未曾停留多久，自己漸漸淡去，不剩其他，唯有原來不染世俗的白。

“你怕我？”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視線不經意間撇向林泗辰，林泗辰又露出那種不屑的表情。

“人給你了，如果你是真的想留他，就別去找時明。若是你要去找時明，那么這個人，”林泗辰勾唇一笑，“就給我玩?！?/br>
江莫抬眸對上林泗辰的視線：“泗辰，你沒有機會?！?/br>
“希望如此?！绷帚舫睫D身，“這蠢貨蠢得可憐，你不好好照顧他，死了你都不知道?！?/br>
說罷，他消失在電梯。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苯獡е业难?，“是怕我，還是討厭我？”

我凝視他的眸，恢復的如此平靜的眸，搖頭。

他溫暖的手撫上我的臉，緩緩開口：“你瘦了?！?/br>
聲音很安靜，在空調房里，我聽得那么清楚。

“是不是沒有按時吃飯？”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腳。地上冰涼，有點冷。

他抬起我的臉，“沒有人照顧，臉色就這樣難看?！?/br>
江莫拉著我坐下，低頭間發現我沒有穿鞋。

他拉我坐在他的腿上，“鞋呢？”

我看著自己的腳，林泗辰拉我走得太急，急到我自己都忘記了穿鞋。

“不要不說話，告訴我你在想什么?！?/br>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真的不知道。

“手上怎么纏著繃帶？你把自己弄傷了？”

“嗯?！蔽倚⌒牡爻槌霰凰p輕握住的手。

江莫的嘆息微不可聞，“別跑了，讓我照顧你?！?/br>
“你會趕我走?！蔽艺f著，想要起身，可是他牢牢牽制住我，使我動彈不得。

“我不會趕你走?！彼拇接≡谖业念~頭，“相信我?！?/br>
“你會去找時明，會去找別人，你會有很多很多情人?！?/br>
江莫笑笑：“可我卻離不開你?！?/br>
“你騙我……”

“我沒騙你。這幾天都找不到你，也沒有興致在外面養小情人，把時明也氣跑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br>
“你在找他?！蹦翘焖蚪o林泗辰的電話，就是為了找時明。

“他太高傲，身體還沒好，被我質問后，他就趁我不在跑了?！苯f著，摟著我腰的手緊了緊，“時家的勢力，我都要忌憚三分，他跑了，我怕他會耍手段抓你，所以只有先找到他，才能確保你的安全?！?/br>
“你不是愛著他嗎……”我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思緒紛飛。

“我在努力愛他?！?/br>
他在努力愛上別人，那我呢……

“那你去找他……”我想要去扳開他抱著我的手，卻沒能成功。

深深吸了口氣，我配不上他，我于他而言，不過是一直養著的人，他習慣了我的存在，卻又看不起我。

這個人，不是不愛我，而是不愿意愛我。

他嘗試去愛別人，但他做不到。他可以為了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劣拙的謊言對我拳打腳踢，也可以為了我而放棄任何人。

我有時候于他可有可無，比如用我去保護時明。有時候可以是他的全部，比如此刻。

我那么重要，似乎又不那么重要。

我不想再聽他說下去，那個答案，我不想聽他親口說。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否認這個事實。

我一直小心猜測他的想法，以為他是愧疚才對我好，以為他習慣了我的存在，卻也沒敢奢望他是因為愛我才把我留下。

他給了我愛，是的，是我最想要的，別人都得不到的?？墒沁@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