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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在塵土里。 長田律平捂著飆血的喉嚨摔倒在地,他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星空,在喉管被人切開的一瞬間他好像聽見了風鈴的聲音。 “為……什么……”他只能這樣問。 “因為,”喘著粗氣的涉川曜步履蹣跚地拄著刀,走到他面前低頭俯視,“我死了的話,沒人會為我落淚。所以,我比你有更加不能死去的理由?!?/br> ……原來如此。 明白了。 敵人啊,我憐憫你,因為你將會比我更可憐。 【“哥哥?”】 隱約之中,長田律平似乎聽見了meimei的呼喚。 ……對不起,哥哥做了很多錯事,讓你失望了。 涉川曜大口大口地進行深呼吸,顯然剛才那用飛斧當假動作的凌空一刀對于她如今來說也很是不容易,康納的虛影飛馳到她的身邊,身形似乎在消散中。 “肯威導師……”涉川曜愣住了,她這才想起對方是因為無雙模式才降臨到自己身邊的,她頗為不舍,“我還能再見到您嗎?”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還有重逢的那一天?!笨导{溫和慈愛地看著她,“你剛才那一刀很漂亮,不是說單純的假動作思路或者招式,而是那種一往無前的精神?!?/br> “謝謝您的夸獎?!鄙娲啄樇t了,感覺非常害羞。 “刺客的武器不一定是袖劍,可以是任何你喜歡的東西。事實上,只要遵循信條的指引,我們總會在萬物的自由之風里相遇?!?/br> 康納·肯威往后退了兩步,向她行了一個刺客之間象征平等的禮節。 “最后說一聲,很高興你在諸多導師中最先選擇我。我與雅各布那家伙的打賭,看來是我贏了呢……” 他爽朗的笑聲消散在風里,但是涉川曜還被最后一句話給震驚在原地。 諸、諸多導師?! 難道指的是歷代游戲主角們!還有最后那個“雅各布”的人名,說得絕對是里的雅各布·弗萊吧?不然誰有資格跟北美康戰神打賭,不就是倫敦犯罪集團首領的“黑老大”嗎! 就在她有些狂喜莫名之際,別墅外傳來了警車的嗚嗚狂鳴聲。 什么! 誰報警了??? 涉川曜不敢久留,自己有傷在身,留下來才是傻子。于是她直接運用起三維移動裝置一個跳躍,逃出了別墅范圍,借著黑暗的掩護從山頭上跳下去了。 但是倉促逃命之下她似乎忘了一件事……長田律平身上并沒有給出任何靈能值。 他還沒有徹底死去。 腳步急促的聲音傳來,白色的手電筒燈光晃晃悠悠……有人抱起了他,而長田律平略微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同為職業英雄的小西炎獄。 “是誰!這到底是誰做的!”年輕友人痛哭失聲,他看出來了,這脖子上的傷已經徹底沒救了,也就是說這位【律令者】即將隕落。 長田律平斷裂開的喉嚨里發出嘶嘶的沙啞聲響,黑色的血從他嘴里流出,他努力向友人傳遞最后一絲情報,“幻……幻想武……武器cao縱……” 他徒勞地睜著眼睛,瞳孔一寸寸的渙散,終于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了。 【靈能 1423】 作者有話要說: “去吧!告訴你的敵人!【幻武】已經橫空出世了??!” 這句話的原主歐叔:??? 第37章 睡覺覺 當夜,23:21。 博多,大學城外的某處出租屋里。 “藥膏是涂這里嗎?” “對……??!疼疼疼!” “阿曜你走路也太不小心了吧?到底是什么樣的臺階能夠讓你摔成這樣啊?!?/br> “因為邊走路邊玩手機嘛……” 涉川曜一邊訕訕地笑道,一邊倒吸著涼氣來緩解背后的痛苦。 利用三維移動裝置逃出危險范圍后,她實在是跑不動也飛不動了,只能直接黑了一輛路邊的車子,開車的同時打電話給當地朋友求助。 于是林僑梅就給她發了個自己租屋的定位。 原本涉川曜是并不想將今天才認識的新朋友拉進麻煩來的,無奈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去醫院治療,手臂上的傷口和肋骨斷裂處還能自己處理——但是腰背上的拉傷可怎么辦?她自己的手也夠不著??? 當她下車時身上已經換了件夾克,而且頭上還是戴著黑色旅行帽,自認為不容易被人看出來……然后就被下樓等她的昔日同胞一眼識破偽裝。 “阿曜!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等等,對方為什么能夠一眼看穿她帽檐陰影下的真容…… 心里抱著這個疑問的涉川曜定了定神,抬手推起帽檐,對棕黑色長發的女孩子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剛剛下樓梯時不小心摔倒了?!?/br> 摔倒就會受傷,受傷就會流血,所以——摔得滿身是血也很正常,對吧? 林僑梅是自己一個人在大學外頭的商業街上租房子住,這附近有很多廉價學生公寓提供給他們這些大學生,因此也不擔心會有外人在場。再加上這姑娘其實也很熱情,涉川曜一進屋就被人摁倒在床上了。 “脫衣服吧?!绷謨S梅神態自若對她說。 涉川曜臉色微變:“等等僑梅!我不是那種人!” “嗯,我知道啊,可阿曜你在想什么呢?你現在受傷了,不把衣服脫掉我怎么給你上藥?” “……哦?!笔芰搜鼈男∝堖渲荒芪鼗卮鸬?。 結果當涉川曜趴在人家的床鋪上時,又被斷裂的肋骨戳得肺部一陣難受——她真擔心自己一激動,肋骨就會戳穿肺部了。 林僑梅給她用的藥是她自己經過激活強化后的藥物,也正因為如此,藥效和痛苦幾乎是成倍地放大。在上藥期間涉川曜不停地倒吸涼氣,為了轉移注意力,只能滿嘴廢話往外蹦。 “僑梅你輕一點輕一點!” “……我都還沒開始涂?!?/br> “??!痛死了!你想謀殺我嗎?就算那樣我的遺產也是不會留給你的!” “我也沒指望阿曜你能把錢留給我???” 等真正開始涂藥的時候,涉川曜又開始啰啰嗦嗦,試圖用廢話轉移痛苦。 “為什么僑梅你那么熟練啊?!?/br> “以前哥哥跟村里的小孩打架,我跟老中醫學了兩手,后來經常幫他上藥?!?/br> “那都是十歲以前的事情吧?你竟然還記得上藥手法?” “是啊,因為哥哥打的次數太多了,所以記憶過于深刻。他是村里最能打的孩子?!?/br> 兩個人毫無意義地瞎扯閑聊,總算讓涉川曜度過了最難熬的時間。 當她歪著腦袋伸出右手臂,看著林僑梅拿著一瓶雙氧水(已激活)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問她:“僑梅,你有‘個性’嗎?” “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