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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路上,蘇杭攥著獎杯左看看右看看,好像非常舍不得放下,白百合獎杯是兩簇金色藤蔓相互錯繞,至頂端捧起一朵綻開的水晶百合花,論精致度,是國內兩大電視劇獎、三大電影獎當中最好看的獎杯。俞葉舟轉頭撇了他兩眼,笑道:“不過是白百合獎的視帝,以后你還能拿到更好的獎?!?/br>蘇杭抿唇說:“這座獎杯,可是見證了某人是怎么追我的。哎呀,又是送零食又是送面膜,還雇了個假快遞員天天讓我簽快遞單,非得要我畫笑臉?!?/br>這個“某人”聽了差點換錯了檔。俞葉舟穩了穩心神,給自己找補道:“那我們就多干點有意義的事,讓你以后的每一座獎杯都能見證點什么,比如……”他低頭看了眼蘇杭,大號暖手寶掖在他馬甲里頭,又往下滑了滑,弄得他肚子上鼓鼓的,便開玩笑道,“比如,明年給我生一窩小兔子吧!”蘇杭也順勢撫著自己的肚皮,故意感慨道:“我怕我真生了你養不過來,連取名字都要頭疼上三天三夜?!?/br>俞葉舟想了想,一窩一模一樣的兔團子,趴在他身上嗷嗷叫,這個說我是老大、那個說我是老二,最后排到老三百,從早上一睜開眼到晚上睡覺,光喂奶怕是都喂不過來,等長大了輔導寫作業的時候,一個塞一個不聽管教,家里天花板都要不保。但又一想到,一窩和蘇杭一樣漂亮的小兔團子擠在他身上搶奶喝……俞葉舟覺得,就算是要養三百零一只兔子,他也認了!“想什么呢!老實開車!”蘇杭見他嘴邊的笑容愈加詭異,登時用塑料小拍手敲了敲男人的大腿,敲完他悶著頭,自己也紅著耳朵笑起來。而在白百合會場,媒體抓不到蘇杭,又不能放任這條大流量新聞歸別家,只好紛紛去抓蘇杭的經紀人。方梓一接到采訪電話,就知道這兩個不省心的肯定又偷偷跑了,一個仗著自己財大氣粗沒人敢管,一個仗著后臺強硬任性妄為,把擦屁股的活全丟給她。“是、是,蘇杭還有通告要趕,所以只能提前離場了……”“對、對,到年關了,蘇杭的確很忙……沒錯,正在緊鑼密鼓地拍攝一部電影……”“哈,哈……非常感謝貴臺的邀請,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當晚,在沒有任何一家媒體采訪到當事人的情況下,一篇篇通稿已經登上各網站的首頁,什么“最年輕的視帝”、什么“剛下舞臺又入片場”、什么“影視圈勞?!?,夸得方梓臉上都一陣陣發熱——勞模個鬼,這小子肯定是和某個不要臉的總裁在床上勞模呢!然而事實上,他們倆抵達酒店時夜已經很深了,俞葉舟開了一晚上的車,也沒勁搞別的,兩人收拾好行李洗了個澡,只摟在床上親熱了一陣便睡覺了。夜里白泉市又下起雪來,鵝毛大雪,短短幾個小時就把整個溫泉度假區覆蓋成白茫茫的一片,酒店是私家園林式的設計,每個單位都是獨立的,仿佛一座座小別院,月牙門、碎石路,飛翹的廊檐和積雪的松枝,還有引至后院的天然溫泉池,如今全部銀裝素裹,唯有池上熱氣騰騰,仿若仙境。第二天蘇杭醒得早,俞葉舟還睡著,他便披著衣服推開落地窗,在獨立庭院溫泉池旁的竹椅上坐了會,欣賞這漫天雪景。大概有五分鐘,口袋里的電話便響起來,蘇杭掏出來一看,是個400開頭的客服電話,他接起來,里面便傳出一個大方得體的女聲:“您好,蘇先生嗎?我們這里是類監會戶籍處理部門?!?/br>剛掛了類監會的電話,緊接著又接到了來自法國的國際長途。他茫然地接起,才叫了聲“萊茵?”,電話那頭連日常寒暄都免了,異常嚴肅地告訴他道——“Sue,你得回法國一趟,有件事情必須你親自來處理?!?/br>-俞葉舟翻了個身,他雖有了要醒的跡象,卻并沒有真得睜開眼,仍是昏昏沉沉的淺睡著,迷蒙中,仿佛聽到了推拉門滑動的聲音,接著便有個渾身發涼的軀體鉆進了被窩。房間里非常暖和,雪花落在玻璃上瞬間就會融化。那人帶著一身寒氣掀開了他的被子。俞葉舟低頭看去,見是蘇杭。“嗯……怎么了?”俞葉舟慵懶地睜開眼,向窗外望了一眼,見滿地蓬松白雪,他剛睡醒,嗓音還沒完全打開,說話時如沙般低啞,透著股令人癡迷的性感,他伸手去摸青年的臉,調戲對方道,“這么早?”誰知蘇杭抬起頭來咬了咬他的手指,乖乖地“嗯”了一聲。……雪落窗臺,風飄玉舞,做完后也不急著去洗澡,俞葉舟摟著蘇杭親了親,只感覺這場景溫馨得冒泡。蘇杭躺在他懷里,仰起頭來跟他接吻,險些又點燃一把火。俞葉舟剛睡醒就被拽進情欲里,眼下又餓又累,可沒勁跟蘇杭再來一次了,便無奈地捏了捏他挺翹的屁股,笑問:“怎么了,突然這么熱情?!?/br>“俞葉舟,”蘇杭喚了一聲,抬起眼睛來凝視著男人,“我的類人戶籍遷移申請批下來了?!?/br>俞葉舟怔了下,沒幾秒就恢復了笑容:“是嗎,你……有什么打算?”他其實想問蘇杭是不是要走,可是嗓子干巴巴的,愣是問不出口。蘇杭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不光是戶籍的事情,萊茵剛才來電話讓我回去一趟,好像是法國的產業上出了些問題,必須由繼承人親自處理。萊茵沒有說產業的問題需要多久,但是戶籍遷移上類監會有規定,必須在當地居住滿一年以上……”其實話說到這里,俞葉舟也就明白了,蘇杭是要走了。他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才在嘴角勾出一個還算好看的笑容,撫摸著蘇杭的后背說道:“嗯,還是遷回法國對你有利……嗯,遷回去吧……”俞葉舟雖這么說著,雙眼卻漸漸放空了,有些木訥地盯著窗外的雪景。這些雪花好漂亮,好像夢一樣。蘇杭發現俞葉舟半天沒說話,從他懷里爬起來時,竟看到這男人扭著頭,眼圈都紅了。蘇杭驚訝得不知說什么好,只好低下頭安慰似的親吻他的眼睛,一下一下,反而吻得雙英俊狹長的眼鏡更加潮濕了,仿佛是冰雪融化在了他的睫毛上。“我的俞先生,怎么越活越多愁善感了?”蘇杭一時哭笑不得,這搞得像是自己猥褻了一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一樣,他掰開俞葉舟的嘴,舔他的舌頭,“我雖然是要走,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