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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圖掙開,反被俞葉舟攥得更緊:“聽話,至少沖五分鐘!”那粒油星確實大了點,一離了冷水就燙得他火急火燎地疼,他扭過頭看向俞葉舟,視線不經意落到對方的胸口。俞葉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感覺到蘇杭突然不掙動了,老老實實伸著手在水下沖著。俞葉舟驚異了一下,便聽見蘇杭頤指氣使地叫他去關火,讓他把那鍋炸蛋倒掉,看著心煩。沖完五分鐘,蘇杭接手那鍋蘑菇湯,用漏勺把里面不該有的東西都撈出來,然后將沒切的蘑菇倒在案板上。俞葉舟看著他那塊燙紅了一片的手腕,輕輕皺眉:“還是先去醫院涂點燙傷膏吧,要是不及時處理,要起水泡的,以后落了疤就不好看了?!?/br>“不去!屁大點事,我一個大男人怕什么留疤?!?/br>蘇杭猛地甩下漏勺,煩躁地拎起菜刀,咔咔咔把蘑菇切成了小片,他刀工細致,每一片都厚薄均一,切過后把蘑菇片簡單過水沖洗了一下,然后扔到平底鍋里去用黃油翻炒,待炒得正好有香味飄散出來,才丟進那鍋牛奶湯底里繼續煮。這鍋湯已經被俞葉舟做壞了,可把一整鍋都倒掉著實有點浪費,所以只好簡單改造一下。“蘇杭?!庇崛~舟叫了一聲,語氣里似有些無奈,“就算不怕留疤,至少也止疼啊?!?/br>蘇杭攪動著湯,毫不客氣道:“你后背炸開那么大朵花,你覺得疼了嗎?我這芝麻大點兒油星,疼個屁。走開,別耽誤我做飯?!?/br>俞葉舟聽到這話后怔了一下,聯系到蘇杭之前沖水時的呆愣,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這是叫蘇杭想起那場爆炸事故來了。因為當時燒得有點深,必須得把表面燒焦的組織和腐壞的皮rou剜掉,才能促使它長出新的rou來,疼固然是疼的,只是那時候有蘇杭陪著,疼也甘之如飴了。那次爆炸給俞葉舟后背留下了一大片燒傷疤痕,雖然愈合之后也不至于太過猙獰,但總之是坑坑洼洼不好看的,與周圍的正常皮膚之間界限分明,醫生說如果想要美觀,建議植皮修復,被俞葉舟拒絕了。一是覺得一個男人并不怕后背留點疤,二是因為……這可是他救蘇杭留下的功勛章。俞葉舟一時體會不出蘇杭說這句話有沒有別的深意,也不敢自作多情地認為蘇杭是在心疼他,但他沒再強迫蘇杭去醫院涂藥,沉默了一會便端起那只煎鍋去洗,兩人好半天沒再說一句話,許是刻意回避剛才那個話題。他吭哧吭哧刷著鍋,一邊偷偷看那邊蘇杭有條不紊地煮湯、烤面包。“哎哎停、停!別刷了,你想刷漏這鍋嗎?”蘇杭驚道,“這鍋上才用出一層油脂,你這樣刷完,回頭廖叔再用肯定要粘鍋了?!?/br>俞葉舟:“……”雖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他還是趕緊住了手。蘇杭實在是無法,掏出一個西紅柿丟給他:“你非要干活,就去把西紅柿切了,做沙拉。隨便切切就好,別切了……”他猛然住嘴,差點要說別切了手??赡苁墙裨缬崛~舟太反常了,搞得他也跟著不正常起來,險些將這么曖|昧的話說出口,把西紅柿扔給他以后,蘇杭也不管了,把蔬菜沙拉要用的其他食材整理好。就連西紅柿,俞葉舟也切得歪歪扭扭,他看著自己刀下的杰作,忽然低低地吐出個“對不起”。蘇杭:“……?”“我其實……只是想給你做份早餐,讓你洗完澡就能吃到熱乎乎的東西?!庇崛~舟低落道,“可我不會做飯,家務也處理不好,連各種菜都分不清。以前讓你做那么多,真的很抱歉,我以后……”我以后會慢慢學的。蘇杭突然“啪”得關了火,笑了笑,開始盛湯:“你本來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不會做才是正常的。而且家務家務,有家才有務,你連家都沒有,也不需要做什么家務?!?/br>“那你……”你不也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嗎,你以前做家務又是為了誰的家?只不過后半句俞葉舟沒有說出來,本來蘇杭放棄優渥生活跑來伺候他就已經是自降身份了,他還要說出來,豈不是平白讓人難堪尷尬。蘇杭把他切的西紅柿放進沙拉碗里,澆好醬端上餐桌,便去叫廖牧然吃飯。-一頓飯吃得寡然毫無生氣,本來俞葉舟是搶去挨著蘇杭落座的,結果廖牧然出來的時候,蘇杭就借著起身盛湯的機會換了個位置。最后就成了蘇杭和俞葉舟各坐兩邊,而廖牧然電燈泡似的插在中間。廖大導演一邊要忍受蘇杭的萬里冰寒,一邊要承接俞總裁的孑然妒火,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也幸虧他是廖牧然,穩坐中位,還能怡然自得,吃到一半甚至伸手揩去了蘇杭臉頰上的面包渣,溫言細語地叫他“小心燙”。眼紅得俞葉舟當場撕碎了手里的面包片,大有將面包當做廖牧然,揉碎了吞進肚子里的架勢。廖牧然慢條斯理地喝著湯,偏過視線道:“杭杭,吃完把我昨天改的最后一場戲看一下,如果感覺到位,劇本就這樣先定下來,我們擇日建組開機?!?/br>杭、杭杭是什么鬼稱呼?!他都沒這樣叫過!俞葉舟兩排后牙槽磋得咔嚓咔嚓響。蘇杭抬起臉來,乖乖地點頭:“好的,廖叔?!?/br>廖牧然摸了摸他的頭:“嗯,吃飯吧?!?/br>“……”另一頭的俞老板已經被妒火燒得只剩個人字頭了,而且他倒現在也沒搞明白蘇杭和廖牧然到底是什么關系!-吃完飯,廖牧然歪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蘇杭則在客廳里試臺詞。這個劇講述的是上海淪陷時期,X黨軍|方高|官的獨子溫攸海留學歸來,以地|下|黨上海站整條聯絡線為投誠禮,憑借自己高官父親的關系,入職X黨軍|方某部,而其真實身份卻是代號為零的地|下|黨秘密特|工。為保證身份的絕密性和任務的順利完成,他刀頭舐血,在不知其身份的地.下.黨同窗好友,和將其視為生死知己的X黨某軍.官之間,展開了一場關于家國存亡、生死較量的傳奇故事。高.官獨子、隨性肆意、意氣風發,是溫攸海出場時所帶的標簽,他是那時社會里最令人羨慕的衣食無憂的上層人,是戰爭背景下仍可以一擲千金的小少爺。而廖牧然之所以后來去而復返,對蘇杭刮目相看,也正是因為他與安洋的MV里,那個舉槍的鏡頭,那個明明在任務和友情之間糾結徘徊,面上卻冷淡決絕的表情,還有那股被擊斃時倒地而笑的釋然。那正是廖牧然想要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