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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逡回。 他對她的身子, 再孰知不過。要怎樣碰、碰到何處、力道如何……每一處細節, 他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她只覺有星星點點的火苗燒了起來,自他帶著薄繭的指腹, 燒到他觸碰到的每一寸體膚。不消片刻, 那火點便連成了一大片, 生生燃進了血脈,燃進了骨髓,直直燒進她的髓中深處。 騰的一下,烈焰滔天。 她咬唇,止不住唇間肆溢的嚶嚀,星眸迷蒙。 糯軟甜膩的聲音撩過他的耳廓,他喘息深濁數重。他望著她,越是碰她,眸色便越幽一寸,欲念便越是亢然。 車中似是暖上了許多,蒸得二人出了一身薄汗。 寧徽妍被他撥弄得渾身發軟,腦中混沌一片,卻又滿心顧念著他的歡愉,遂極力睜眸去望他模樣。 只見他凌厲的眸正深深地盯著她,眸底渾是火光,那向來清冷禁欲的面龐染滿了欲念,而那雙好看的薄唇卻又緊緊抿著,似是在兀自隱忍,凸出的喉結輕動。 她登時面滿潮紅,只覺他這副模樣,性感得令她心驚。 天知道,她是有多么歡喜見他如此,又是在他這副模樣面前,有多么難以把持…… “蕭卿、蕭卿……” 她再也忍不住想要他,遂扶住他肩膀抬身而坐,與他糾纏到一處。 月光直直穿插過云霧,撲灑在皚皚白雪上,映出瑩潤的光。 行進間,馬車晃蕩不止,光影搖曳不休。 · 福宸殿一側檐下,馬車停了許久時候,車簾緊掩,不露半點燭光。外頭隔了十來步遠,候著一列侍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雖是被夜風吹得發寒,卻依舊半點兒聲響都不敢出。 候了好一陣,這才見那車簾被人從里撩起。 只見蕭庭燎自車內而出,衣冠相對齊整,領口處稍稍敞開。他的臂彎里正依偎著一人,那人被嚴嚴實實地裹在玄色的大氅中,只露出了小半張臉來。 “陛下,大人,浴水已經備下了?!备e返畹拇筇O迎上前來,恭敬地一禮,后頭殿里眾人全是他二人的心腹,遂對此事早已見怪不怪,只安分地跟著行禮,沒有抬頭看。 “嗯?!笔捦チ菓艘宦?,打橫抱著寧徽妍,緊了步子往殿里去,生怕教她著涼。 入了作洗浴用的偏殿,只見殿中以白玉砌成的浴池中蘭湯滿盛,悠然地翻騰著白霧,香氣氤氳。 有兩個侍女在里頭候著,見蕭庭燎也一并進來了,便識趣地上前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門一合,他低眸望了她一眼,見她閉眼正睡著,睡顏乖巧得惹人生憐。他眉眼一柔,抬了抬胳膊,輕聲喚她道:“陛下,洗洗再睡?!?/br> “唔……”她含糊地應了一聲,勉力睜開眼來。她望了蕭庭燎一眼,一撅嘴,懶懶地道,“蕭卿,朕累了,不洗了可好?” 他勾唇:“不好?!闭f著,他便彎腰將她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貼著她的臉側,幽幽道,“方才臣在陛下身上落的那些,陛下還是要洗去為好?!?/br> 話一出,便見她紅了耳根。 他不忍低笑,欲要喚人來伺候她洗浴,卻不想剛一抬步,便被她捉住了袖擺。 他回眸,便見她揚眉,似是要以牙還牙一般壞笑道:“既是如此,那朕就要蕭卿伺候,這樣可好?” 說著,她便先一步伸了手,去解他衣帶。蕭庭燎輕一斜眉,在她的擺弄下欲念又起。 她的動作很熟練,不過兩三下,便教那官服里衣大敞。她停了手,目光四處落去,擂鼓一般的心跳敲上耳際,鬧得她一陣心慌,卻又不禁想將他看個徹底。 蕭庭燎望著她愈發泛紅的面頰,只覺有趣:“不知陛下想要臣如何伺候?” 她咬了咬唇瓣,一揚眸,視線撞了回去:“該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br> 他斂眸一笑,捉住了她的胳膊,輕輕一拉,將她帶下了水去。 第九劫(22) 第九劫(23) 秋高氣爽, 是夜月色正好,寧徽妍便著人于御花園的望月亭中擺了一席小宴,召葉揚與宴。 日頭落了山,寧徽妍便帶著二三侍女,到了亭中。涼亭四周點了燈火, 將亭子照得亮如白晝。 細細看去, 只見亭子里已然坐了一個男子, 他身量高大,體格健美,端坐如鐘,雖非穿著鎧甲,而是溫雅的朝服,但那一身從真刀實劍的戰場中磨礪出來的肅殺之氣, 猶然撲面而來。 寧徽妍眉眼一彎, 走近前去。 亭中侍者見人,匆匆行禮。 葉揚聞聲也起了身, 定望了她一瞬,笑開, 露出了兩顆虎牙。他躬身拱手道:“臣葉揚見過陛下?!闭f著他頓了頓, 復又看向她, “陛下,許久未見?!?/br> 他二人委實是太久不曾見過了。 昔日離京之時, 小姑娘模樣的她還留在他的記憶里, 卻不想轉眼之間, 她已經早已是出落得另一副模樣。身量高了不少不說,玄紅色的龍袍加身,眉宇間滿是居上位者的威儀,直教人看上一眼,便有臣服的沖動。 “免?!睂幓斟Φ?,目光落在眼前的葉揚身上。他黑了些許,五年的風沙洗去了他少年的稚嫩,卻是將他那一雙眼磨得如鷹一般銳利透亮。 她只覺有些慨然,諸多情緒涌上心頭,略有些尬然,卻又覺有些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斂眸想了想,揚臉笑開,輕快道:“今日蕭哥哥有事在身,遂不能來,咱倆喝酒便是,莫要管他。且坐吧,葉哥哥?!?/br> 說罷,她對他眨眼一笑。 葉揚聽她竟是這樣喚自己,不免是愣了一下,笑了開來,登時只覺二人之間的隔閡被化開了不少。過往相處時的熟稔感浮上心來,他一邊落座,一邊忍不住搖頭道:“臣倒是沒想到,陛下竟會喚臣‘葉哥哥’,這教臣真真惶恐……” 寧徽妍頓時笑得越發多了幾分真心,玩笑道:“你這膽子也忒小了些,分明連那兇神惡煞的異邦人都敢打,見到我怎得就怕了?” “怎能不敬不怕?”葉揚笑道,“陛下乃天仙下凡,豈是那些丑惡的異邦人能比的?” 寧徽妍笑出聲來:“五年不見,你嘴皮子功夫倒是見長,莫不是閑來沒事兒,天天與北地的姑娘們打情罵俏去了?嘖,也不見你弄出個娃娃來給我抱抱?!?/br> 葉揚聽了一臉委屈:“哪能呀?天地良心……” 二人有的沒的扯了半天,兩三杯酒下肚,氣氛倒是活絡開了不少。 近些年來,因著祭天、酒宴等諸事,身為皇帝的她不得不會飲酒,她便只得偶偶鍛煉一下自己的酒力,是以到了如今,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沾酒就倒了,淺酌幾杯也并無大礙。 屏退了侍人,二人聊了半天的北地格局、又扯了小片刻的皮,酒菜也吃了不少。葉揚看著業已長成大姑娘的寧徽妍,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他斂眸笑道:“當年臣離京之時,陛下才不過十三歲?!?/br> “是呢?!睂幓斟壑袔е┰S醉意,面頰稍稍泛粉,她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把玩著酒杯,喃喃道,“轉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