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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仔細聽著師父的話?!?/br> 說著他將她抱去了床上,抬手欲摸她臉頰。 花入樓畢竟是花街柳巷,那些個藥物自然是數不勝數、無處不在,蘇小淮見得多了,也見人用得多了,可她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那藥竟也會用到她自己的身上來。 遭人下藥,蘇小淮哪忍得下這口氣,她一掌揮開了那男子的手。 那男子力氣大,經驗也足,三兩下便制住了她,笑道:“嘿!你這妮子,脾氣還挺倔,倒也是情趣?!?/br> 去你的情趣!誰跟你情趣?! 蘇小淮看他要解她的衣服,心里一急,拔下簪子就往自己胳膊上扎,登時鮮血破出,染透了紗衣。那人見此一驚,沒想到她會做這事兒,倒是愣了一下。 趁他走神的空檔,她一個翻身,從后頭揪住那人的頭發,簪子直直刺到了那人的喉結處。 那男子見這般不聽話的女娃倒是見得多了,只不過像她這般的練家子到是沒幾個。原本聽鴇母說,這是個乖巧娃子,卻沒想到她反應這般大。 他遂討好地舉起手,服軟道:“好姑娘好姑娘,我不碰你就是了,這花術大可慢慢學,咱們莫要鬧出人命來,若是出了事兒,你我都討不得好不是?” 蘇小淮挑眉,暗道這還算是個識相的。 卻不想那藥性極烈,一把火猛地自小腹一燒,她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大火里烤,渾身都沒了力氣。她手勁兒一松,簪子落到了地上去。 見她卸了力道,男子轉過身道:“嘖,你這又是何苦。終歸是進了這花入樓的妓藝,要那貞cao何用?又不能當飯吃?!?/br> 說著,將她扶回到床上,繼續抽她的衣帶。 蘇小淮此時全身無力,更是被那心火燒得一團亂麻,別說是逃出去了,她連掙扎都做不到。像魚rou一般任人宰割,這種事情她最厭惡不過! 那男子貼上前來,手摸過她的胳膊,又想著去親她。蘇小淮只覺惡心,偏頭要躲,卻被那人擒住了下巴。 該死的迷藥!該死的花術! 該死的司命!她來日定要把她給切了爆炒著吃! 蘇小淮越想便越氣,越氣便越是無助,生生將下唇給咬出了血來。 正在那人要親上來的時候,只聽屋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緊接著她身上一空,那花術師父一把被人抓起,砸到了座椅那邊去,那人“啊”地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蘇小淮愕然,她抬頭望去,心里一松,差點兒沒掉下眼淚來。 只見燕行知立在床邊,他背部緊繃,似是隱忍著滔天的怒意。 鴇母跟著便進來,見到這場面瑟縮了一下,顫巍巍道:“爺,這……” 燕行知冷冷地掠了鴇母一眼,對外頭侍衛道:“來人,把這人的手砍了?!?/br> “爺!這是樓里的花術師父,若是砍了——”鴇母一急,欲要阻止。 “那就再找過一個?!毖嘈兄嫔廁v。 聽這話,鴇母登時沒了聲。 此時,蘇小淮正被那火氣燒得迷迷瞪瞪的,便見燕行知回過身坐到床邊。 燕行知的目光自她酡紅的臉頰一劃而下,當觸及她散亂的衣裳和她胳膊上的傷時,他瞳眸猛縮,頓時難掩暴戾之色。 “誰做的?”他望向鴇母,沉聲問。 “爺、爺……這是樓里規矩,初九滿了十五,當是要學……”鴇母嚇得瑟瑟發抖。 蘇小淮只覺眼淚糊得她誰也看不清了,但想著他是來渡劫的,若非迫不得已,手里的人命能少一條便少一條最好。她遂強忍著欲望,去拉他衣擺,嗓音酥軟甜膩地不像話:“爺,胳膊是奴家自己扎的……” 聽到這聲音,燕行知登時消了半分怒意,心知要給她治傷為重。他遂將她打橫抱起,向外走去,與鴇母道:“把解藥與傷藥送來?!?/br> “是,爺……” “此外,”燕行知腳步微停,淡道,“今日起,她由本王親自調|教?!?/br> ※※※※※※※※※※※※※※※※※※※※ 蘇小淮:“爺,您行嗎?” 燕行知挑眉:“不要質疑本王的能力?!?/br> 第三劫(10) 燕行知一路把蘇小淮抱回了雅間, 將她在床榻上輕放,站去一旁。傷藥很快被送到,侍女為她脫了外衫,包扎了傷口。 蘇小淮咬著下唇隱忍, 那藥還在作效,外人的每一點觸碰,都讓她覺得難受不已。待處理完了傷口,她松了一口氣, 又見那侍女欲要幫她換衣,她看了一眼不遠處負手背對她而立的燕行知,悄悄勾唇,遂揮手讓侍女退去。 燕行知等了一陣, 門一合, 便聽蘇小淮綿聲喚道:“爺……” 他回身望她, 氣息一滯。 只見她穿著兜衣,右手扯著衣服, 笨拙地往身上套著, 然卻礙于那迷香作祟, 她四肢癱軟無力,倒是穿不上的。 遂聽她可憐兮兮地道:“爺, 奴家穿不上這衣服……” 若要說方才他心里滿是怒意的話,那么此時見了她這副模樣, 便是戾氣盡去, 只余下了滿心的無奈之意。 這丫頭, 又在撩撥他。 他走過去,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將她望著,挑唇笑道:“方才為何不讓人幫你?” 她撅嘴,直白道:“因為奴家想讓爺幫我?!?/br> 他垂眸笑開:“那若是本王不想幫呢?” 蘇小淮聞言挑眉,暗道:半年不見,不想她家王爺倒是學壞了些。 她遂掙扎著起身,左右他離床不遠,她一個飛撲,便掛到了他的身上去。 燕行知被她突如其來的襲擊驚了一下,下意識將她攬好,便覺她蹭到了他身上來。 他一僵,微熱。 她這向來沒大沒小的性子,倒沒有改變半分。他微哂,正想教訓教訓她,低頭卻只見她明媚的笑臉,看得他半點兒脾氣也無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道:“你這丫頭,怎得這般——” “奴家想爺了?!?/br> 他頓了一下,分明是輕輕的一句話,卻讓他覺得心口似是被什么重重地錘了一記。 她的目光篤然,眼里滿是他的影子。 那直率真摯的眸子,望得他說不出話來。 大半年時間里,他不止一次告訴自己,她是一枚早已鋪就的棋子。 棋局未終,他碰她不得;縱使是棋局終了,那便該是兔死狗烹。 可這樣的她,他竟是舍不得…… 見燕行知面色未改,無甚反應,不知是作何想法。 蘇小淮斂眸,復又笑開道:“所以想要爺親一口?!?/br> 燕行知聽罷,和緩了面色,但笑不語。 他將她抱回到床上。被他這么一抱,蘇小淮只覺,那藥性登時又強了幾分,竟是燒得她找不回了神智。 燕行知正欲抽離,卻是被她攥住了衣襟。只見她明眸瀲滟,雙頰緋紅,一如即將盛放的花朵,沾染了世間所有的亮色。 她細軟如小奶貓般的輕吟聲聲,他越聽越是沉了眸色。 他俯在她身前,展掌握住了她的手,那熱度如火,似是能將他的軀體一并點燃。 燕行知定定地望了她幾許,低聲道:“初九,松手?!?/br> 蘇小淮被那邪火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