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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齊家人不在,他方才這一招以假亂真的變陣,又是誰促成的?出了叛徒?宋如晦慌忙望向背后的黑衣人,他們一臉恐懼與茫然,并不知怎么突然就走錯了路。四周驀然出現人聲,齊宣本在遠處,應和著這人聲,仿佛踩著云間月一般,他自是翩翩佳公子,面上沒有一點波瀾。黑衣人這時才驚恐萬狀地發現,他們不知何時陷入了一個包圍圈中!這包圍圈以林木為基,霎時涌出無數布衣,卻個個精悍壯實,手執兵刃——不似齊家的門生,反倒如同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齊宣身后施施然走出一個青年,夜色里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隱約瞥見個七八分。宋如晦只覺得天靈蓋炸開般,他在洞庭見過這人,彼時手執長劍浴血而立,仿佛閻羅現世。他雙唇顫抖著想要吐出一個名字:“蘇蘇蘇……”可惜“蘇”了半晌,也沒“蘇”出個名堂。那青年似笑非笑,眉宇間戾氣濃重。他聲音很有些清越,此時說出來,卻聽得人毛骨悚然:“齊宗主,他認錯人了吧?這些人你打算如何?”“都是齊家舊部?!饼R宣淡然開口,在一群人眼中看到“生機”之后,毫不留情地親手連根拔起,“不過我家不留廢物,殺了吧?!?/br>他留下這句輕飄飄的話,隱約體會到一種報復的快意,側頭望向那青年道:“多謝你借人手給我,否則如今沒落世家門可羅雀,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決?!?/br>“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原本也只趁此次輪換偷偷地過來,明日一早便走了?!?/br>齊宣聽了這話,青燈古佛般肅靜的臉上顯出片刻的忐忑,他突然道:“其實你上次托我查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只是……”只是人家不明就里,未必會認你。那青年卸甲之后,身形還有些沒長開的單薄,他輕輕一笑,那深重的殺伐戾氣即刻無影無蹤:“那便好,靜候佳音?!?/br>齊宣目送他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不由得嘆了口氣,懶得去看身后血腥。夜色正濃,唐青崖拂去肩上灰塵,往城墻上一翻,身輕如燕地落到一個角落。本該在客棧的蘇錦從地上起來,低聲道:“真的是他?”唐青崖搖搖頭,道:“唐玄翊沒來。但那些人身法我一看便知,都是從前在鎖魂堂的師兄們,還有些,約莫是跟著唐棄的,如今唐玄翊逃到烏霆麾下,順理成章地接了過來,還能比以前更加‘名正言順’?!?/br>蘇錦低頭不語,他思來想去,問道:“你如何得知他們會夜襲?”“白天你始終沒有出現,那位大概以為你受了傷命不久矣。這‘天雷無妄陣’是專門給你對癥下藥的,配合杜若那一下激發你體內的煉血蠱,他以為真氣亂走,搞不好你承受不住,直接就一命嗚呼了?!碧魄嘌陆庀绿K錦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宋如晦要應付齊宣,唐玄翊還是想要對付我,于是有了兵分兩路的這一出??峙卢F在宋如晦已經無力回天,只是唐玄翊……他還在呢?!?/br>蘇錦奇道:“陣法我是知道的,但三方勢力這么快就——”唐青崖打斷他道:“他們一方面沒有瞞住高若谷,另一方面……唐玄翊身邊,一直有我父親安插的一個釘子。我以為起碼拖到群英會結束……他到底想做什么?”蘇錦:“你是說烏霆嗎?”唐青崖正色道:“他知道你已經找到了——如今天雷無妄陣被高若谷從鳴泉山莊內毀掉陣眼,立刻就破了,烏霆縱是個傻子也當明白他們出了內鬼……高先生,怕是保不住了?!?/br>他腦中驀然浮現那日高若谷風燭殘年的樣子,垂垂老矣的皇城暗衛,最終落到晚景凄涼的下場,甚至以身殉難——都不知道自己保護的是個什么,歸根結底,不過一腔赤誠。唐青崖見蘇錦有些發抖,問道:“快到時辰扎針了,你要不要先回去?……索性廂房被我炸了徹底,那些武林人士再蠢再笨也該明白過來。燕jiejie里應外合,決不能讓鳴泉山莊繼續欺世盜名,假以時日那里必會成為第二個魔窟!”蘇錦點點頭,朝向洛陽城內走。他們自前一夜推心置腹之后,兩邊默契地當做什么都沒發生。蘇錦自不會承認他哭得如喪考妣,唐青崖本想拿這個取笑他一年半載,最終也悻悻作罷。唐白羽派人去驗了杜若尸骨,當中死狀凄慘,已是窮途末路,蘇錦不打那一掌她也活不長。唐門弟子熟諳巫醫,紅竹對魔教的東西有種復雜的向往,自己鉆研了好幾年,如今一見杜若,即刻判定,是煉血蠱無疑。而后齊宣神不知鬼不覺地飄然而至,張嘴就把這兩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嚇了一跳。他不知何處來的線索,言語間竟和盤托出了烏霆的半邊計劃,雖然話里沒有刀子也并未失禮,聽著就是充滿鄙夷。若不是這位齊宗主實在是個冰雕玉刻,冷面冷心的人才,就憑他和烏霆那沾親帶故的關系,唐青崖很難信了他。燕隨云充當和事老,她打理丐幫多年,得心應手,立時決定兩手準備。一邊讓蘇錦和唐青崖先搬出去,而后放點似是而非的消息給多疑的武林中人——就不信注意打到他們身上,還會有人無動于衷。那些人送上門來,是正中下懷;如果不來,最多虛驚一場。這過程中唐青崖一言不發,全然交給蘇錦去布置。他只在床褥上準備了一份大禮,火藥填在傀儡腳部,掐著時間引燃。最終事實證明,烏霆想要一口吞下好幾塊。一旦齊家、唐門都折損在此處,剩下的惶惶不可終日,只怕會唯鳴泉山莊馬首是瞻,屆時真說不清是大禍還是小禍。蘇錦身上還有煉血蠱,他恍如當初才知道步步生蓮一般,逼著自己清心靜氣,將一切雜念都拋開。程九歌閱過唐紅竹寫的方子,動手改了改,每天扎一次針,服三次藥,能夠逐漸壓制蠱的發作——畢竟這蠱不像七夜奈何是劇毒,還能為人所用。只是蘇錦畢竟幼時遭害,過去這么久,已經拖成了沉疴。“能治是能治?!背叹鸥枰贿吔o他肩頭扎滿銀針一邊道,“可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治。他的骨血已經被同化了,只能徐徐圖之,從內里解決。倘若得到煉血蠱的具體法子,我還可以對癥……但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br>唐青崖耳邊“嗡”的一聲:“師叔這話什么意思?”唐紅竹卻接過了程九歌的話,說道:“意思是阿錦哥哥死不了,可煉血蠱的事牽扯甚廣,不知道還有多少‘引子’能激發它。陰陽生滅反復作亂,如果分不出孰強孰弱,肯定沒有好下場……師兄,我這么說你明白嗎?”唐青崖臉色白中帶灰,定格成一個難以置信的糾結:“你怎么不干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