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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因為百姓們都知道了,清清楚楚。 官員有權沒錯,但也要基于百姓,如今這個輿論, 沒人敢再護著,實在是事情太大了,一樁樁一件件, 甚至沒人敢輕易宣判,全部都暫時收押,借口說是調查,其實是在等上頭的意思。 結果沒想到上面告訴解決辦法,反而案件越積壓越多,一般來說,正常來報案的人,需要進入府衙進行筆錄畫押等,直接敲擊順天府的打鼓,這是代表自己有大冤,鼓聲響徹皇城一條街。 敲擊大鼓者,屬于越級,需受二十大板,那些來敲鼓的人,全部都受了邢,即便如此,每日依舊有人過來,各個仿佛不要命一般。 往常百姓不敢敲擊順天鼓,第一是會受二十大板,一通下來會去了半條命,治不好落個殘疾但若有人鐵了心不要命討公道,來敲鼓也是有的,可大多數的結局都是敲鼓的人公道沒討到,半條命也沒了,無力再討公道。 所以來敲鼓的人很少,他們知道大多數都是討不了好,反而還賠了自己,如今那些人仿佛得到了什么保證似的,一個個來敲鼓,最后被打了板子抬出去的時候,臉上都是笑著的,那種大仇終將得報寬慰的笑容。 誰給他們的底氣?是尉遲大公子。 大家心里有數。 文宰相沒出手嗎?他出手了,尉遲家的所有商號都被排查,找各種理由將鋪子查封,開出天價罰款,你可以不交,那鋪子也別想開了。 商人重利,關掉的店鋪都是尉遲家比較賺錢的進項,換句話說日進斗金都不為過,皇城內,尉遲家的產業一番檢查關掉了大半。 文宰相等著尉遲璟著急來求人,結果相反,在查封了數十家尉遲家族產業后,尉遲璟居然‘大刀闊斧’地把所有店鋪都關了。 到最后,不是尉遲家急了,而是百姓急了。 尉遲產業遍布各行業,本身自有商路商道,尉遲家數年前便和朝廷戶部有聯系,那時候皇城物價飛升,尉遲家獲得戶部支持,入住皇城,靠著朝廷的補助外加薄利來平衡物價。 多年后,到現在演變成了全皇城尉遲家產業最賺錢,因為口碑質量好,薄利多銷,皇城眾百姓也習慣了在尉遲家花銷。 尉遲家產業高端平價物品都有,受眾客人囊括整個皇城的百姓或貴族。許多別的商鋪沒有的貨,尉遲家有,兩家商鋪都有的貨,尉遲家更加便宜質量好一些。 這也尉遲家立于大慶朝首富不敗的因素之一。 尉遲家產業是便民的存在,如今尉遲家店鋪一關,其余店鋪沒了對比,這下不用壓價了,整個京城的物價迅速被提上來了。 平日沒什么察覺,如今尉遲家店鋪一關,眾人才感受到,尉遲家產業在皇城到底占據了怎么樣的地位。 日子越過越難,百姓們哀聲怨道,俗話說法不責眾,百姓們全部圍著戶部門口扔菜葉,臭雞蛋,每個人臉上的生氣都不作假,群情激憤。 官府想找個領頭的人,殺雞儆猴,可放眼望去大家的模樣,每個都像是領頭的人,堵在戶部門口的百姓擠滿了一條長街,全都抓走根本不可能。 官兵推搡一個百姓,其余百姓都護著,這是官府沒見過的陣仗,加上上頭交代官差們手腳都畏縮起來了。 百姓們怎么能不憤怒,若是百姓不知情況,或許不會群起而攻之,尉遲璟故意放出消息,為大慶朝立了大功的尉遲大公子,得罪了權貴文宰相被忌憚,商品沒有一點問題,就是因為得罪人了,從而被打壓。 還有小道消息,據說尉遲家族產業可能要退出皇城了,散播消息的人又給分析了一下,如果尉遲家產業全部不在皇城,百姓們將會面對什么樣的場面。 如今漲價只是開始,以后東西會越來越貴,貴的同時還不保證質量等等,日子只會比現在更加清苦。 百姓們越想越上火,最后大家一合計,所有人都決定去討個說法,這是不讓人活!百姓們這幾日感受到了物價的飛漲,一直忍著火,眼下聽聞了這些,情緒徹底被點燃了。 百姓們的怒火,讓文宰相進退兩難。百姓們的抗議人數漸漸增多,事情越來越大,整個皇城全亂了,所有人都在抗議。 戶部只能收回之前下的命令,尉遲家店鋪還沒有開,最后無奈,親自派人將封條撕掉,這一去一回受了不少百姓的口水和白眼,官衙第一次如此吃癟,還不能說什么。 他就說不能從尉遲家產業下手!戶部侍郎心里埋怨文宰相,害的他現在為其擦屁股,政績臟了一筆。 與此同時,大牢里的貴人也不安生,順天府的一把手汪大人向來不管事,做事中庸。 這也是文宰相沒把人塞過來頂替掉他的原因之一,還有一點是汪大人為官數幾十年,三朝為官人脈甚廣,其實并不好動,對方不管事任由文宰相手下的劉大人掌事,文宰相因此隱隱認為對方站在他這邊。 如今正是不管事的汪大人,使那些入牢關押的貴族大老爺們出不去。想要撈人?不好意思,證據確鑿,雖然沒有開堂,但已經記錄在案,來探望可以,想走不可以。 不僅是皇城變了天,順天府更是變了天,曾經對劉大人唯命是從的衙役官差們,全部對劉大人的話充耳不聞,用汪大人的命令來閃躲,雖然汪大人不管事,可不代表他要管事情的時候沒人聽。 年紀大了,那也是三朝元老,糊涂裝夠了,是時候出手了。曾經貴人們在順天府的特權,現在全部不好用了。 “那汪大人平日都是裝的,現在露出狐貍尾巴了,他和尉遲璟是一伙的?!眲⒋笕藚R報書著順天府內的情況。 文宰相聽完長嘆口氣,整個人焦頭爛額,他不相信自己這一輩子順風順水,此刻居然在一介商賈面前節節敗退! 送走了劉大人,文宰相運了運氣,幾息之間提筆寫了一封信,用蠟封好,交給貼身侍從。 “記住,信在人在,人亡信毀!”文宰相交代一番,侍從離開。 看著人消失在茫茫夜色,文宰相背過手,轉動著翡翠扳指,目光幽幽。 *** 自從參加了潘若的生日宴后,柳喻夏收到的帖子明顯少了大半,剩下那些的帖子大部分都是武官夫人發來的。 那日和宰相夫人‘對峙’后,文宰相一派系的文官夫人,都不再給她發帖子了。 皇城外面的情況,柳喻夏自然不會出門,文宰相出手封尉遲家鋪子不成,此刻瞪圓了眼睛等著捉他們的壞處。 可以預見她如果出門,文宰相定然會抓住這個機會來搞事情。 所以柳喻夏這幾日乖乖在府里待著,她后來聽尉遲璟說了,那日他去潘府是為了什么,潘房是尉遲璟的人,潘房對文宰相是有仇恨的,原本潘房是先帝的御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