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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見到女兒來了,嚴肅的臉龐瞬時柔和了下來,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便讓管事退下。 “不是回去休息了么?!绷该畠旱念^,將上面的樹棉絨絨摘下來。 柳喻夏摸了摸鼻子,那都是借口,撒嬌著轉移話題道:“娘,咱們什么時候出去看花河節嘛~” 江湖人都傳驚鴻仙子貌美如花,性子孤傲身上有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實際上那是因為最初闖蕩江湖,柳喻夏有些‘偶像包袱’。 對外人柳喻夏是認生的人,性子有些清冷,但對自家母親,柳喻夏便會不自覺有小女兒的姿態,說話間軟軟糯糯撒嬌討巧,每每都逗得柳母合不攏嘴。 “等你爹和那位公子談完事情,然后咱們一起出門,剛才你爹交代我給尉遲公子安排個房間,要住在咱們府內?!绷刚f著。 一起出門?柳喻夏深深地覺得自己流年不利,她怎么就和尉遲璟這個大反派撇不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本文架空,官職神馬的不和現實歷史掛鉤哈~ ☆、第十八章 花河節這天,舉家出門同游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街道上打眼望去,很明顯便能看出是一家人出行的景象。 柳喻夏和母親從后院出來,見父親和尉遲璟在門口說話,歸刀不知何時過來的,站在尉遲璟身后。 因為是花河節,柳喻夏特意做了應和節日的打扮,在耳間別了一朵粉色百合花,微風拂過花瓣輕顫,襦裙外層薄紗隨風飛起,看起來飄飄欲仙,給人增添一份韻色。 尉遲璟抬眼便看到如花似玉的人兒,心不由自主的快了兩下,腦中突然想起了夢里那團軟棉花,然后迅速移開視線,眼中的那抹措亂,誰也沒有發現。 另一邊的柳喻夏,在看到歸刀的瞬間心就提起來了,看了一圈烏海不在心下微定,歸刀性格比較內斂,烏海有些咋呼很容易露餡,還好他不在! 太守府離洛陽主街不遠,一行人步行前往,花河節會有花河神像游街,前后有八輛花車,布置成各種好看的樣子。 洛神樓是最佳觀看的地點,最頂樓包廂,會專門給太守都郡等官員預留出來。方便觀看是其一,另一面也是視察底下,有什么突發情況好及時解決。 柳父交代妻子一同出門,就是想讓妻子來到頂樓包廂看花車游,往年官員都會帶家眷,今年自然不例外,因為妻子照顧女兒,已經好幾次沒有來參加,這次女兒回來,妻子不再與自己慪氣了,柳父便想著帶妻女一家人來看。 洛神樓頂樓有很多單獨的包廂,今年帶著尉遲璟這個客人,柳父便開了單獨包廂,沒有和同僚一起。 “……這幾日多有打擾了?!蔽具t璟和柳父兩人碰杯。 “大公子客氣了,這是洛陽有名的百花茶……” 尉遲璟和柳父閑聊著,柳喻夏站在欄桿旁看似專注的瞧著底下人群,耳朵實則豎了起來,留心聽著倆人說話的內容,可惜聽到都是沒有價值的。 倆人對話中,不難聽出柳父對尉遲璟的欣賞之意,沒想到父親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也會被尉遲璟的表面給騙了,柳喻夏心中腹誹。 花河神像每三年重新塑身,全城走一圈后,最后送至洛陽河邊的花河神廟內,花車巡街的最大亮點就是花河神像,據說看到神像的人都會走運,有著這么一個說法,街道兩邊擠滿了人。 柳喻夏從父親和尉遲璟那邊聽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百無聊賴間看到了守在大門口的歸刀,眼珠一定心里有了謀算,和柳母說去趟茅房便溜出包廂了。 桌旁,放下手中茶杯的尉遲璟,余光瞥到偷溜走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 到了外面,柳喻夏悄悄對歸刀使了下眼色,倆人來到了酒樓的后院馬廄無人的地方。 “歸刀,你們怎么會來我家?大公子不是說他來探訪友人嗎?”柳喻夏知道歸刀的性子,不過多委婉直接開口詢問。 “不知,公子去哪我去哪?!?/br> “烏海怎么不在?” “公子派他做別的事情去了?!?/br> …… …… 歸刀很給面子,柳喻夏問什么便回什么,當然,一通問下來,柳喻夏絲毫有用的消息都沒得到。 “這是公子給你的?!睔w刀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過去,心想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夏姑娘果然來找他了。 柳喻夏接過紙條后,歸刀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轉身離開。柳喻夏展開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夏姑娘可是要一直裝作不熟? 擺明了尉遲璟是知道自己會來找歸刀,所以特意留了字條,然后讓她去找他!真是個老狐貍! 柳喻夏也是沒有辦法,若是旁人,她有心打聽,可能會聽到一些風聲,但尉遲璟這邊她想打聽,短時間內也無法知道他到底所欲為何。 或許在自己打聽這段時間,事情又出現了新的變數,想來想去,還不如自己去和尉遲璟試探來得真,如果他敢利用傷害她的家人,那么只能撕破臉了,再大的反派自己也要斗一斗!柳喻夏將紙條撕得粉碎隨手揚了。 突然街面上突然喧鬧起來,估計是花河神像過來這邊了,柳喻夏連忙上樓進了包廂,走到欄桿旁便看到花神河像緩緩行過。 今年為花神河像重塑衣袍的人,據說是從京安請來的大師,花神河像的衣袍下方雕刻的浪花栩栩如生,仿佛花神河真的在踩水踏浪一般。 不少百姓見狀驚嘆的同時,都紛紛雙手合十,低頭默默祈福著,就連柳母都低頭心里念叨著女兒丈夫平平安安。 就在這時聽到砰得一聲,花神河像后方的花車突然炸開,從里面飛出七八名蒙面黑衣人,直奔酒樓頂層方向沖來,手中的刀劍在陽光下亮得反光,百姓們驚慌的抱頭亂竄,底下官兵被百姓們擋住,場面亂做一團。 黑衣人目標很明確,是沖著劉巡撫包廂去的,樓層門口有守護的官兵,雙方打作一片。 柳喻夏將母親護在身后,劉巡撫包廂在他們的隔壁,等到柳父沖進去時,劉巡撫已經氣絕了,一切只發生在幾個瞬息間。 黑衣人們訓練有素,劉巡撫死后他們絲毫不戀戰,對著受傷奄奄一息的同伴親自動手一刀解決,然后快速離開。 補殺同伴,防止對方泄密,行為如此冷血,看得柳喻夏冷下了臉,就是江湖上的殺手門都沒有這樣的規矩,這是哪一伙人? 尉遲璟看了眼倒在地上沒氣的劉巡撫和幾名黑衣人,眼中閃過不屑,狗急開始跳墻了。 “稟太守,樓下有一個女子抓著一名黑衣人求見?!惫俦^來報告,柳父讓其把人帶上來。 抓住刺客的不是別人,正是柳喻夏在船上碰到,和白念慈起爭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