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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短打,所以身側的太監只是把每人的上衣下擺撩了上去,再把外褲褪到腿間,露出褻褲趴在那里。 “打!”侍衛長一聲大喝。 隨著木杖擊打皮rou的聲音響起,馬場里慘嚎聲一片。 “父皇,我再也不敢了,父皇。母妃救我啊....母妃......” “娘啊......娘......孩兒就要見不到你了......娘......” “爹啊,我在床下藏了琉璃球......一起埋了....” “父王,好痛啊......孩兒......孩兒不孝......” 木杖高高舉起,重重落下,一下又一下,就聽見呼爹喊娘之聲和太監的大聲報數。 元威帝沉著臉看著遠方,身后一眾臣子們個個面露痛色,不忍目睹,有兩個文官還在扯著袖子偷偷拭淚。 秦禹平細皮嫩rou,嚎得最兇。 “父王......孩兒下輩子......還要做您兒子......” 爍王爺再也忍不住,捂臉吭吭吭地放聲大哭了起來,被陳眠偷偷扯了幾次袖子也收不住。 元威帝不為所動,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 十杖完畢,各位臣子再也等不得元威帝發令,直接奔了出去,撫著自家兒子噓長問短。 元威帝嘆了口氣,“都帶著自家公子先回府調養兩天,等后日再來學堂吧?!?/br> 說完,目光在秦忟,秦成,秦鄔和秦湛身上掃了一遍,想說什么又收住了口,擺擺手,轉身離去。 程安一直看著秦湛,看他一聲不吭地挨完打,又一個人艱難地起身,整理好衣褲,一瘸一拐地向自己寢殿方向走去。 “那我們呢我們怎么辦?還站嗎?都沒人了?!比痍枂柕?。 三人面面相覷。 “站足吧,還有半個時辰?!背贪睬榫w低落。 繆秀宮,慶貴妃一邊給秦成上藥一邊抹眼淚,“看看,這都打出血了,這下手可真狠啊,是哪個侍衛?看我不收拾他?!?/br> 秦成趴在軟塌上,有氣無力道:“人家也是奉旨辦事,母妃您就別去為難人家了,還怕父皇不夠生氣嗎?” 說話間,慶陽和程安走了進來。秦成飛快地扯過旁邊的錦被蓋在自己身上,大聲急道:“你們兩個,出去出去?!?/br> “我就不出去,我要看看你被打成什么慘樣?!睉c陽幸災樂禍。 然后圍著秦成的軟塌轉了兩圈,“我突然覺得我今天被罰,一點都不難受了?!?/br> 慶貴妃一下被提醒了,瞬間拉下臉,指著程安和慶陽,柳眉倒豎,“你們兩個,金枝玉葉,居然去和瑞陽打架。她是蠻慣了的,你倆呢?要是有個磕磕碰碰怎么辦?” “你們兩個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十個瑞陽也抵不上。到時候我可怎么給我們馮家交代?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慶貴妃又氣又急,“我和麗妃再怎么樣,你們小的不準參合?!?/br> 兩人忙上前又是保證又是哄,這才把慶貴妃安撫了下去。 程安瞥見榻邊的小桌上放著傷藥,那是給秦成用的。她知曉這是御醫配出來的好藥,忙詢問還有沒有,借說給尚書府里的斷腿小狗用,向慶貴妃討一瓶。 慶貴妃對娘家人是相當大方,別人眼里珍若至寶的上好傷藥,程安說給狗兒用,那也是很爽快地讓宮女再取了一瓶,給了程安。 程安接過藥,笑瞇瞇地心想,我是給秦湛那只狗兒用。 用過午膳,程安開始抄寫女誡,一邊抄一邊心不在焉地望著案上那瓶傷藥,過了會兒,終是擱下筆,揣好傷藥走出房去。又去膳房取了幾塊點心,用帕子包好揣上,見沒人注意自己,就躡手躡腳出了繆秀宮。 再在外面捉了一個打掃小徑的長臉宮女,讓她帶路前往戚妃所在的紫水宮。 秦湛未成年以前都住在紫水宮,不過因為是戚妃另辟的小院,又單獨在墻上開了院門,所以是獨門獨戶,和戚妃并不算住在一起。 長臉宮女把程安帶到以后就離開了,程安繞著紫水宮外的小徑走了一圈,在東邊的院墻上看到兩扇緊閉的深紅大門,心道:“就是這兒了?!?/br> 程安叩叩門,門里沒反應,她加重力氣再叩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她伸手推門,門卻沒有閂上,一推就開了。 這個院子因是被隔出來的,所以比較逼仄。房屋三間緊緊擠著,兩頭的外墻壁都和院墻連在一起。 院子里有一顆銀杏樹,飄了一地落葉也沒有打掃,院角有一口大水缸,水缸周圍很潮濕,青苔從地面一路爬上了院墻,墻下還有一把長笤帚,倒在地上。 這仿佛空無一人的蕭瑟景象,讓程安覺得有點心慌害怕。她踩著院子里的落葉,腳下沙沙作響,走到其中一間屋前,猶豫著問道:“有人嗎?” 屋內傳來秦湛的聲音,“誰?”聲音沙啞低沉。 程安一下定了神,大聲道:“程安?!?/br> “你來做什么?”秦湛問道,聲音帶著驚訝微微拔高。 “來看看你,給你送點藥?!?/br> 程安說完,就屏住呼吸等待秦湛的回答。 “不需要!你走吧!”秦湛粗聲粗氣地回答,語氣里又帶上了慣常的兇狠。 “他果然很不喜歡別人接近他?!背贪残牡?,“但是我不管你愿不愿意?!?/br> “那我進來了?!背贪矊η卣康脑捴萌糌杪?,直接走到門口,等待了一小會兒,推開門走了進去。 “誰讓你進來的?我不是讓你走嗎?”秦湛正趴在床上,看見程安進來,怒氣沖沖地看向她。 程安瞥見秦湛身上的被子還在慢慢滑動,想是在她等待在門口那一小會兒時間里,自己扯過來蓋上的。 嘁,要是真的認為我要走,也不會給自己連忙把被子蓋上。 程安覺得自己面對秦湛的惡形惡狀,漸漸沒那么心慌了。 她無視掉秦湛兇狠的視線,自顧自打量著室內。這間屋子還挺寬敞,各類家具一應俱全,該有的都有。就是去拎桌上的茶壺時,里面空空蕩蕩。 程安拎著茶壺走了出去,不知道茶水室在哪兒,就把左右兩間屋的門都推開看看。 左邊的屋子是書房,窗臺前一架大案幾,案幾上零亂堆疊著很多練字的紙。四面墻都光禿禿,未曾掛上一副字畫。隔著一座八仙圖的紅木屏風,里邊放著一架古箏。 程安退了出來,又去了右邊的屋子,右邊是茶水室,屋子中央放著一座小火爐,炭火還未燃盡,微微冒著紅光。小爐上面坐了一壺水,發出咕嘟聲。 程安打開屋里的柜子,在其中一個木屜里找到了幾罐子茶葉,打開一罐,取出一小撮聞聞,還行。 泡好茶,程安回到秦湛那里,倒上滿滿一杯,放在了床邊的矮桌上。又慢吞吞地從袖口掏出一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