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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嫡長皇子?!?/br> “可您也瞧見了,皇上是多重視他,所以,便是您有了身孕,他依舊對您十分……”緩緩吐出了最后兩個字,“厭棄?!?/br> 劉昭媛嗤笑,“是呢,如此厭棄我,又怎肯給我高位?那可是他心尖尖兒上的兒子呢!” 神色逐漸變冷,“也不知本宮這次產下皇嗣,能不能有晉封?” 若有那還好,若沒有,那可真是個笑話了。 知書和入畫兩個也想到了這茬兒,皆是心里發愁,但也不敢外露出來,收拾好了,就在一旁安靜侍立。 劉昭媛撫著肚子,神思不屬,開始思慮著如何才能生子晉位。 第89章 柔婕妤所出二皇子滿月宴后,永寧宮三皇子降生。 那時的柔婕妤宮中,真是熱鬧非凡,門庭若市,只她剛聽了這個消息,頓時就黑了臉。 只是后來聽聞皇上那里的動靜,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笑著,是發自內心的好笑,眼淚都要笑出來,伸出染著紅色蔻丹的手指,被人攙著,又問道:“你說什么?本宮沒聽錯吧?” “哈哈哈,哈哈哈!” “您沒聽錯,劉昭媛,不對,現在是平昭媛,皇嗣只是賜下了這一個封號而已,位分晉升,卻是一點沒有的?!?/br> “好啊好啊,”柔婕妤紅唇向上勾起,“惠內無德曰平,分不求多曰平,這封號,還不如不賜下來得讓她舒坦呢!” 柔婕妤站起身,踱步走著,“噯!平昭媛產子大喜,加封號大喜,我怎能不派人去送禮慶賀?還是本宮親自去一趟,以表我誠心?” 她轉過來,一張繡面光彩照人,蹙眉嘆氣道:“平昭媛這會兒還在禁足,又剛剛產子,疲累至極,本宮還是先叫人將禮送去,等她出了月子,自然能見到!” 碧巧忍著笑意,臉扭曲著道:“娘娘,您可千萬別去刺激她,這時候,怕是她已經醒了,正火大著呢,去嘲笑她豈不是撞了槍口?白白讓她記恨?以奴婢看,就給她送去賀禮,趕忙回來便是,也別多嘴,叫她憋著火吧,憋得她月子都坐不好!” “這月子,可是頂頂重要的,一個不慎,身子骨可能就毀了,讓她自個兒憋著吧?!?/br> 柔婕妤以錦帕掩唇笑道:“你說的是,叫她自己憋著吧,咱們什么也不多說,可每去一人送她賀禮,就提醒她一次,偏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口氣不好出??!” “說句大不敬的話,咱們這位皇上啊,還真是下得一手好臉??!這下子,劉……不對,是平昭媛,還真是里子面子都沒了!” 說著,又是樂不可支,“哎喲老天爺,怎么我就止不住笑呢?你說說這封號,???” “平啊,平,那是平啊,什么平?容貌尋常?圣寵平平?” 碧巧上前,遞上一杯溫水,“主子,快別笑了,一會兒臉都僵了,說不出話了,笑了這多時,你不嫌臉上的rou累嗎?” “本宮也想停啊,可一想到她的封號,真是如何也止不??!” “說到底,咱們兩宮除了暗自較勁兒,實則大的齟齬是沒有的,您這般開心,奴婢也是理解,可不宜時間過長,被人聽到,傳入平昭媛耳中,那可真是捅了馬蜂窩?!?/br> “沒至于一場大笑,叫兩宮徹底不死不休不是?這平昭媛啊,陰得很,沒什么仇怨她都想著害人呢!何況有仇了?” “且說到底咱們勢弱,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也不能日日防著她不是?哪有這精力?” 柔婕妤的笑終于停了下來,坐下來,揉揉臉頰,“唉,總算是笑不出了,我的臉,都僵了?!?/br> “你說的是,本宮可不能再笑了?!?/br> *** “皇上這封號給的,也太寒磣人了?生下皇子,卻連晉位都沒有,賜下封號,卻又是個平字,這不是告訴前朝后宮,他不待見平昭媛母子嗎?”刮了刮杯中的茶沫,“劉家還不得急瘋了?” “急瘋了就急瘋了,與咱們可沒干系!”浣春遞上一盞茶笑道:“原本奴婢以為,皇上不是強忍著惡心給劉……平昭媛晉位,便是什么表示也沒有,沒想到,他直接折中,加了封號,果真是皇上,這樣都成!還是個平字!” “歷朝歷代,便是謚號都少有用平的,何況封號?真是沒想到!” “而且,”湄秋歪歪頭,“這也算是,皇上變相地給殿下出氣了吧?真沒想到,竟是在這兒等著呢!” “平昭媛的禮送去了吧?”郗齊光轉移話題,“可別耽擱了,畢竟本宮有了動作,其余宮妃才敢去送禮?!?/br> 游夏進來答道:“早都送去了,殿下大可放心,循著溫妃的舊例送去的,按照她現在的位分,可是只多不少呢!” 浣春打趣她道:“你這也是變著法兒埋汰人呢?這等明面兒上的賀禮,任誰都是清清楚楚的,她沒有溫妃產子的規格,卻送了同樣的禮,只以為你是奚落她的!” 游夏不以為意,“別說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對她現在的處境,難免多了一二分的同情?!?/br> “便是我真是這個意思,那也該她受著,整個皇宮的人沒資格落井下石,咱們也是有的!” 浣春搖頭,手指戳戳她的額頭,“你倒是個暴碳脾氣!” “明日,三皇子的洗三禮,便按著大公主和二皇子的規格辦吧。哪怕平昭媛現在不得圣意,可二皇子到底是天家子弟,該有的,一定要有,不可輕慢,吩咐下去!” 幾人微微屈膝,應聲道:“是?!?/br> “再一個,我知你們替本宮鳴不平,可這事兒,你們也見了,皇上已經有了裁斷,那這事兒,就徹底結束了,不論你們心中是否還有怨氣,切不可針對永寧宮,可都明白?” 幾人點頭,“奴婢省得,皇上公正,平昭媛已是如此境地,是皇上給她的懲罰,咱們都不好伸手的?!?/br> “你們明白這個理就好?!?/br> “去傳午膳吧。如今正值三月,本宮聽你們說,今早小廚房采買,在外面買到了新鮮的鰣魚,這個時節的鰣魚,最是鮮美,叫小廚房清蒸了來,順便再給上陽宮和建章宮送去?!?/br> “大殿下是不是也該下課了?我看著這西洋鐘,該是也到了時辰了,怎么還未見到人回來?” 郗齊光的眼睛一直在門口來回逡巡。 “上書房離著鳳儀宮實則有一段兒,想是路上耽擱了,也有可能是師傅拖堂了,今日好像是施學士呢!他最愛拖堂了!” 湄秋也道:“大殿下現在也就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兒,他便是多講上一刻鐘,又能有什么進益呢?還不如準時守時,叫大殿下這個小孩子多休息一會兒呢!這豈不更好?” “可你也沒辦法不是?常聽上書房的人說,這位施學士,最是板正不過,但我就想啊,如此刻板之人,又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