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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失儀,乃是剛剛神思不屬,是以一個錯眼,摔了茶盞,還是不勞李尚宮教導了?!?/br> “好了,散了吧,本宮乏了,明年三月,皇宮會放出去一部分宮女,同時遴選各大世族之女,封為女官,若是宮女中有年滿二十五歲,且有意向出宮者,仔細擬一份名單給本宮,本宮上報給皇上?!?/br> 眾人起身,屈膝行禮道:“是,殿下?!?/br> 隨后按著位分,一個接著一個地退了出去。 “這每次有劉昭媛、麗昭容還有韓嬪,她們若是聚在了一塊兒,那可真是熱鬧了!” “本宮每次聽到她們爭吵,恨不能立刻離開,在閨中時,也沒見她們這般,怎么到了宮中,反而越發水火不容起來?” 潯冬笑著,為郗齊光輕輕地捏著肩膀,“在閨中能和已出嫁一樣嗎?她們現今是宮妃了,不需要像在閨閣時,被各家夫人打量來打量去的,挑挑揀揀一番,無時無刻不被注意著,她們為了好的婚事,自然不敢放肆?!?/br> “可如今呢?今時不同往日,尋常誥命見了她們還需行禮問安呢!更何況親姊妹之間口角還有呢!何況她們本就沒有血緣,彼此原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呢?” 御花園,滴翠亭內,麗昭容、劉昭媛以及韓嬪、魏榮華、謙嬪。歡嬪等人聚在了此處。 幾人喝著熱茶,不經意地閑聊著,彼此唇槍舌戰,好不熱鬧。 謙嬪有心離開,卻是不能,倒是歡嬪,盯著不遠處道:“咦?jiejie看,那不是前些日子皇上新封的兩位寶林?她們面前的是……” “是呂才人?” 歡嬪這一嗓子,將眾人的心思全部都牽引到了這邊。 劉昭媛笑著,抱緊了手爐,“哎喲,讓本宮瞧瞧?”說著眼神便往那里飄,片刻后才道:“可不是呢!確實是那尤寶林和汪寶林,還在那兒跪著?這呂良儀是作甚呢?” 說著便率先走在前頭,朝著那方走去。 其余人緊跟著她,有熱鬧看,不看白不看。 “呂才人倒是好大的威風??!”劉昭媛上前,嫣紅的唇角勾起,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不知這兩人是做下了何事?惹得呂良儀你大動肝火,以至這般???” 呂才人正在教訓人,心中舒爽著呢!冷不防被嚇個正著,心口都突突,捂著心口,給幾人緩緩行禮,“婢妾見過各位娘娘,嬪主!” 見眾人都瞧著眼前一幕,復又解釋道:“婢妾此舉,實在是氣的狠了,”說著,她還冷冷地瞪了瑟縮的兩人一眼,“雖說婢妾位卑,不過一從六品的良儀,可論位分,論資歷,卻是要高于這二人的,可這二人自覺有圣寵在身,越發目中無人起來,剛剛見到婢妾,連眼神都欠奉,更不用說見禮了,這如何不叫婢妾惱怒?” “便叫旁邊做灑掃的宮女強壓著這二人跪下了,現下一想,實在是沖動了,叫各位看了笑話?!闭f罷,她還不好意思地笑笑。 魏榮華詫異道:“這如何使得?眼中可還有尊卑?呂才人乃是東宮時候的老人兒了,地位自是不比旁人,何況低位見高位本就須見禮,這二人自恃圣寵在身,竟是如此狂悖!” “可是呢!也難怪呂才人你生氣,你向來脾氣溫和,不與人計較過多,沒成想,今兒竟叫人當成了軟柿子!” 脾氣溫和,說說就成,沒人當真,只 是呂才人受了委屈,卻是實打實的。 今兒這二人能對著高了她們足足兩品的呂才人不敬,那來日高升,是不是也能對著她們不假辭色? 這等歪風邪氣,可不能放任自流! “我說呂meimei,你也太急躁了些,這等目無尊卑之人,交給皇后殿下懲治,那是再合適不過了,你看看,你私下罰了人,難免遭人詬病,不過,”韓嬪話鋒一轉,“不過就是跪了下來,倒也不妨事。畢竟呂meimei你品級遠超她們二人?!?/br> 聽到她們要被送到皇后那里裁斷,兩人不禁白了臉,連連求饒,“是婢妾痰迷了心竅,還請幾位娘娘不要把婢妾送到皇后殿下那里!” “婢妾失儀,目無尊上,情愿在此罰跪,以表婢妾改正之心!” 她們二人自然是知曉,這等事情私下里是一回事,鬧到明面上,被皇后知曉,又是另一回事了。 被皇后知曉,她們少不得被降位,本就只是個正八品的寶林,再降那是宮里得臉的奴才都要比她們高貴幾分了。 連聲哀求著,“還請幾位娘娘寬宥一二,婢妾再不敢犯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平安夜快樂! 第55章 這呂良儀在宮中一向是個老好人的性子,不爭不搶的,除了容貌清麗,真和個木頭人沒什么兩樣。 這都位至才人了,還是被矮了她半身的朱良儀指哪兒打哪兒,牽著鼻子走,她們二人自是不屑。 不過是運道好一些,長得好些,入了東宮,這才踩在了她們的頭上,論細致周全,小意溫柔,這呂才人哪里比得過她二人? 就是個木頭美人而已,一點自己的主意都沒有。 可今日她們才知道,便是再木再沒心,人家也是有脾氣的。 本就是她們不敬在先,若要罰她們,她們真的是不冤枉。 “求各位娘娘了,婢妾真的再不敢了!”尤寶林淚珠漱漱而落,梨花帶雨,卻叫眼前這群女子更是心生厭惡,“婢妾只是,只是……” 卻是說不出來。 一邊的汪寶林同樣是花容失色,“婢妾只是一時糊涂??!皇后殿下向來執法嚴明,婢妾二人在殿下的手下,定然是討不得好的,還請幾位娘娘高抬貴手,放我二人一馬!” 韓嬪挑眉,“喲!可當不得二位的一聲娘娘,至少本嬪是當不起!再者說了,這什么時候,守法守禮倒成了不是了?不遵禮法,按規矩處置,這不是很正常?你倒抱怨皇后殿下嚴苛?對她心生怨懟?” 兩人竭力求饒,卻沒叫面前這些人心軟半分,最終還是灰了心,頭發散亂,癱坐在地,放棄掙扎。 汪寶林自覺說錯話,連忙搖頭,形容慘淡,這個罪名壓下來,比不敬尊位還要大,“不是的,婢妾不敢也沒有這個心思,婢妾失言,婢妾只是想要將此事掲過,不想要攪擾皇后殿下罷了?!?/br> 麗昭容嗤笑,清冷的面上倒是甚少有這樣的神情,“得了,那你二人就在這兒跪著吧!我們幾人還沒那閑工夫帶著你們去皇后殿下那里訴苦呢!” 說罷,率先離開,款款而去。 其他人見了,將此事撂下,也各回各宮了。 唯有呂才人,冷眼看著兩人窘迫倉皇,待到所有人都遠去了,方冷笑道:“看到了嗎?同為宮女出身,本才人活得就要比你們兩個要好,哪怕是那些人皆是位尊于我,仍要給我幾分薄面,可你們呢?誰讓你們自己沒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