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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哎,早知道我跟韓隊去買東西,就能瞧瞧了?!?/br> “老大你別顧著吃啊,說說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韓放就是不搭腔,隨你們怎么鬧,當事人的嘴撬不開,這一輪的八卦很快就無疾而終了。 嚴亮含著笑瞧了眼韓放,人可云淡風輕了,再瞅一眼魏薇,小丫頭笑的有些牽強。 哎,這世上最可悲的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火鍋吃完了,一群人很是懂事的幫著在客廳收拾殘渣,嚴亮猜拳輸了得洗碗,最終死活不干拽著主人家韓放一起進了廚房。 “真有情況?”嚴亮一邊洗碗一邊瞧一眼靠在冰箱旁邊抽煙的韓放。 “什么情況?”韓放語氣淡淡。 嚴亮又想把洗碗布扔他臉上,最終暗忖橫梁了一下打架打不過他,罷休,“魏薇說停車場那開豪車的姑娘到底是誰???” 韓放恣意慵懶的捏著煙卷,就著腳邊的垃圾桶撣了撣煙灰,漫不經心的說:“你記得那年我去南蘇丹維和吧?” “記得??!”嚴亮關掉水龍頭,順手拎起架子上的干布擦著碗碟繼續:“跟那次任務有關?” 韓放吸了口煙,一邊吞云吐霧一邊不由的一笑,“我救了她的命,他反過來救了我的命?!?/br> 這么一說,嚴亮聯系上了,手上動作一頓,笑的頗為曖昧,“就當年給你做人工呼吸那姑娘?!?/br> 韓放低頭暗自又是一笑,想起當年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那張滿臉是灰,正在給他做人工呼吸的姑娘,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放大的臉和緊皺著眉頭,她閉著眼睛,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似乎都在顫抖著。 他緩過來就不停的咳了起來,使得這姑娘睜開眼睛,跟臟兮兮的臉蛋相比,那雙眼睛干凈的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后來,他倆都住進了醫院,成了病友,他才知道這個年輕的姑娘竟然是一個集團的負責人。 不過又跟想象中的老總不一樣,她話挺多,當然他話也不少,他鄉遇故知,又是救命的交情,兩人每天在醫院的時光就是扯皮。 他們天南海北的聊,上到天文,下到地理,聊時政,談歷史,講民生,說實話他難得遇見一個什么都懂,思想各種劍走偏鋒的姑娘,說是相見恨晚應該也不為過。 然后他總喜歡調侃她趁他暈了吃他豆腐,她倒是無所謂的笑著說會對他負責任。 一開始彼此確實都在開玩笑,后來漸漸他看到了她眼中蘊著的認真,他心中便有了考量。 后來,她就出院了…… 煙已燃到頭,韓放扔掉煙頭,點點頭,嗓音都仿若跨越時光而來。 “同一個人?!彼p描淡寫的說。 …… 敬蓁去超市買了些東西,就回家了。 她住的地方是離公司不遠的天悅灣,雖然他們敬氏集團也有不少的房地產,但是最終她因為懶選了這個小區,還被爺爺說她胳膊肘往外拐。 洗了澡,煮了個最簡單的意大利面吃完后,便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盤著腿一邊打開電腦看報表,一邊磕著瓜子。 誰知道,報表看不進去,瓜子磕的也不香,心始終是不靜。 敬蓁把電腦往旁邊沙發一放,起身趿拉著拖鞋去廚房倒了一杯紅酒,慢悠悠的靠著流理臺輕抿了一口。 她的酒量算不上好,早些年更差,經過這么些年的歷練,她懂得如何游刃有余的跟人在生意桌上談酒文化,一頓酒下來,她其實喝的并不多,嘴上的手段而已。 那天去找房鈞文也是一樣,為了保持清醒和警惕心,實際上滴酒未沾。 這會兒想喝,因為一個男人。 其實無論是四年前的意外還是四年后的不經意,她都拎的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對韓放這個男人不是愛,也談不上多喜歡,最多的應該是一種好感。 她對他的好感大概源自于一種叫做缺失感和敬畏的東西,她很早就意識到這個人的出現不過是剛好能彌補她內心的一種渴望,也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成為的那種人。 當然,不置可否的一點是他很帥,很特別,也很有吸引力,正直又有趣,這是大部分女人都沒辦法逃脫的硬性條件。 正是因為她很清楚這只是一種短暫性的好感。所以,在而后的幾年里她并沒有刻意的去尋找這么個人,她向來就給自己定好了位,對于感情她一向淡薄,名利場上見得越多,越是清醒。 她敬蓁不需要愛情。 可是,自從再見他,那種好感瞬間就回來了,還越來越強烈,幾乎脫離了她的控制。 就好比今晚在停車場看見的,心中莫名的窩火,本來想把車開走的,一掀眸就瞧見那姑娘小鳥依人的模樣,她腳下油門一踩,鬼使神差的就把車開了過去。 聽到是meimei,莫名的開心。 敬蓁仰頭喝了一大口紅酒,鼻息間是馥郁的香氣,那酒紅色的液體柔順的滑進了她的喉間。 如果是這樣,她勾唇一笑,那不妨遵循一下心意好了。 …… 第二天,敬蓁照常上班,最近公司研發部在研發一種核心技術,敬蓁對這一塊非常重視,開完會就跟技術人員繼續開會,中午都直接在公司吃的簡餐。 回到辦公室已經是下午三點,敬蓁一坐下就朝周彭勾勾手指,笑的讓人瘆得慌。 周彭還真沒怎么見過敬總這種笑法,看上去很美,實際上特jian詐。 “敬總,您別這么對著我笑啊,我害怕?!敝芘矶疾桓铱拷?。 “我又不是妖怪,你怕什么?”敬蓁瞧著周彭,繼續笑。 周彭暗自腹誹啊,這感覺比妖怪還要可怕。 “敬總,你就別笑了,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事了,你罵我也行,打我都成,只求你別笑了?!敝芘磉@一臉無辜的,恨不得立刻給人跪下作揖磕頭。 敬蓁被周彭這個逗比給逗樂了,斂了斂笑,問的和藹可親:“我讓你給打聽的事打聽了嗎?” 周彭心里一個咯噔,昨天回去忙著把今天的會議資料整理出來,徹底給忘了。 “那個?!敝芘戆底钥攘丝?,“我現在打電話問,你不會生氣吧?” 敬蓁狀似無所謂搖搖頭,抬抬眉,說:“在我跟前打?!?/br> 周彭如獲大赦,立即摸出手機,“是,立刻就打?!?/br> 就在周彭打電話的時候,內線響了,周彭正準備按手機的手順便去按下內線。 那邊是個普通話很標準的聲音,嗓音里帶著請示,“敬總,有兩位警察同志說有事找您?!?/br> 敬蓁一聽,有點兒懵,警察找她干嘛? “請他們進來?!本摧钁?。 須臾片刻,門扉被敲響,敬蓁應了聲,穿著職業裝的秘書推門而入。 “敬總,就是這兩位警察同志找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