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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死亡。唯一最為明顯的墜樓動機來自于他發送給已故妻子的懺悔短信,目前表面證據顯示他是由于殺了妻子良心發現,也有可能是猜測到警方可能對他產生懷疑,加上了酒,情緒放大,擔心過度,所以最終畏罪自殺。 目前的情況暫時就是這么多,進一步要等鑒證中心和法醫那邊的詳細報告。 會開完了,韓放一看時間,這一頓折騰已經凌晨三點五十多,他見大家都還在交頭接耳的分析案情,掃一眼眾人,話里有話,“忙活了一天一夜,我瞧著你們都挺精神啊,要不看看案卷,再破幾個案?!?/br> “暫時不要了吧!”嚴亮率先舉手抗議。 韓放一聽騰的就笑了,“還真以為你們是鐵打的,行了,今天到這兒,都給我麻利的滾回去休息?!?/br> 一說到這兒,大伙那緊繃的情緒這才得以緩和了下來,一個個伸著懶腰,還真的就地嗚呼哀哉起來。 等人都走完了,韓放這才不疾不徐的起身,順手拎著椅背上的夾克離開,穿衣服的時候不經意的碰到了左臂手肘位置,那里還貼著止血貼,是抽血的位置。 不知為何,那張笑臉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她的五官精致,妝容不算淡卻一點也不妖,眉眼彎彎總是含著笑,笑的從容,但說起話來眼尾習慣性的上挑,反而有些皮實。 當年就知道她是個生意人,照理說混跡于人心最為復雜的名利場,總歸會被污染心性。 可如今想起她,尤其是那雙眼,一如當初,漆黑的泛著光,干凈清澈沒有一絲雜質,心中依然赤誠。 他一邊穿上夾克,一邊暗自搖頭一笑。 呵,怎么會突然想起她,還真是見鬼了。 直到后來,有人會對他一言驚醒夢中人,猶如醍醐灌頂,有時候莫名其妙的胡思亂想不是見鬼,而是思春。 …… 清晨,旭日東升,一縷朝陽穿過云層,撲灑在地面上,晨光搖曳。 敬蓁一邊捋著頭發一邊往院子里走去,三下五除二的將頭發束在腦后,溜到老人家的身邊學著他的姿勢打起了太極。 敬淮淞瞥他一眼,沒搭理,平心靜氣的慢動作,不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始糾正敬蓁的動作不標準。 鍛煉完了身體,敬淮淞自顧自的往屋里走,見小丫頭跟在身邊,這才不疾不徐的問:“爺爺現在說話不好使了?” “怎么可能?”敬蓁狗腿似的跟著敬淮淞,拍馬屁,“爺爺說的話永遠都在我心中排首位?!?/br> 敬淮淞覷了一眼敬蓁,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泡茶,一邊慢條斯理的燙著茶具,一邊說:“昨個回來跟我報道了嗎?” 敬蓁就知道老爺子要跟她秋后算賬,趕緊坐在沙發上擼起袖子露出止血貼給敬淮淞看,“昨個去當了一把熱心人民群眾,獻血去了,這是證據??!” “那事兒我昨個也聽新聞說了,所以我一直跟你說這社會就是表面看上去太平,實際上呢?”敬淮淞手上動作沒停,抬眼瞅了眼敬蓁,話語拐了個彎,變了個味兒,“你還去招惹房鈞文?!?/br> 總算是說到了點子上,敬蓁就知道這事老爺子得跟她秋后算賬。 “是,我知道爺爺你擔心什么?!本摧枭鲜帜帽尤ソ?,被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她沒趣的放下杯子,坐好,繼續說:“我要是沒把握也不會去,既然能去那就心里有數,再說了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怕他綁了我?” 敬淮淞沏好一杯茶擱在敬蓁跟前,瞪她一眼,“你還有理了?” 敬蓁搖搖頭,端起茶杯,特識時務的回:“我的錯,我沒理?!?/br> 說完就喝了一口,茶香四溢,甘甜潤喉。 “認錯倒是快?!本椿翠潦钦婺眠@孫女沒辦法,呷了口茶不由的笑了起來,“回頭抽個時間,你跟你二叔商量一下,無論如何,搶了人的地盤總歸是你的錯,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br> 敬蓁明白老爺子的想法,畢竟都是一個生意場上的人,沒有永遠的朋友,當然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就算老爺子不提點,她也會冷個兩天,再約個局,一笑泯恩仇。 “我早就這么想好了的?!彼ρ?。 敬淮淞一邊喝茶一邊搖頭,“馬后炮?!?/br> 敬蓁聳聳肩,起身扶著敬淮淞說:“那馬后炮陪您吃頓早飯,賞臉嗎?” “慣得你?!?/br> “對了,爺爺你昨晚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呀!” “打了你就能準時回來?” “那倒不能保證?!?/br> …… 敬氏集團 敬蓁回到公司就開始忙,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出差,這邊的事情壓了一堆,大會小會不斷,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四點。 “二叔?!本摧韬傲艘宦暅蕚潆x開她辦公室的敬現宏,朝他一笑:“敬陽什么時候回來?等他回來咱們請房總吃頓飯唄!” 敬現宏笑了笑,也不急著走,坐在敬蓁對面的辦公椅上,打趣她:“知道捅了簍子,現在想補救?” “也不能這么說?!本摧桦S手擺弄著辦公桌上半弧形的精致水晶盤里的瓜子,悠悠然的說:“建設和諧社會人人有責,那怎么能叫捅婁子?!?/br> “反正二叔跟你說句實話?!本船F宏看著敬蓁,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這件事,我覺得你做的確實有欠妥當?!?/br> 敬蓁不置可否,“反正都搞定了,是吧?” 敬現宏瞧了一眼敬蓁手里撥弄的瓜子,又將目光轉移到敬蓁漂亮的臉蛋上,倒是有些鄭重其事,“公司現在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你做主,你的一言一行都是有心人的談資,走錯不得一步?!?/br> “我不還有二叔你和敬陽在么?!本摧杼袅颂裘?,嘴角微勾。 敬現宏卻笑言:“二叔能幫你多久,這敬氏的江山是你跟敬陽的?!?/br> “行,那我一會兒問問敬陽多久回來再決定?!?/br> “不打擾你?!?/br> 敬現宏離開以后,敬蓁給敬陽去了個電話,說是就這兩天等看到研發結果就回。 掛了電話,敬蓁懶意洋洋的靠在皮椅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摁了內線叫周彭進來。 周彭一進來,就問:“敬總什么事?” “我接下來有安排嗎?” “沒有了,你不是今天要去孤兒院嗎?”周彭頓了頓,繼續說:“所以就把晚上的一個飯局挪到了明天?!?/br> “嗯?!本摧枳鹕碛謫枺骸鞍?,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個弟弟是警察?” 周彭以為敬蓁還要吩咐他一些什么,結果話鋒一變,居然是八卦的打聽起他弟,他有些木納的點點頭,“是的敬總,畢業有小半年了?!?/br> 敬蓁隨手拈起一顆瓜子放到嘴上,一邊磕著一邊說:“讓你弟給打聽個人唄!” “???什么人?”周彭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