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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步跑了進來。 劉梵玉招手:“來,過來,給宓兒診脈?!?/br> 丹鶴不明所以,看向陸宓,陸宓兩手一攤,十分配合:“來,把把脈,告訴她們,我沒懷孕?!?/br> “???”丹鶴驚疑不解。 陸宓懶得解釋是自己剛剛胡說八道懷孕的事,就只是把手伸出來,讓丹鶴診脈:“快過來,等會兒郡君不耐煩了,要揍你我就不攔著了?!?/br> 劉梵玉瞪了陸宓一眼:“就會瞎說?!?/br> 丹鶴連忙上前,給陸宓搭脈,陸宓倒是毫不在意??善渌诵闹械降子行┎话?,好歹這人成親也有一段時日了,若是不知道自己有孕,豈不是壞了? 于是三人都是一眼不錯的盯著丹鶴,丹鶴倍感壓力。 感受到她主子脈搏如常,丹鶴便收了手,實在的說到:“回郡君,郡主身子安好,并未有孕?!?/br> “看,放心了吧?”陸宓大喇喇的往靠枕一靠,十分不在意,揮揮手就讓丹鶴下去了。 劉梵玉見狀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正了正神色,道:“往后這種話別千萬不要再這么說了,況你成親有些日子了,若是萬一你有了……” 陸宓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是,我知道了。剛剛我過分了?!?/br> 七公主趁熱打鐵,跟上說道:“我就說小堂姐剛剛過分了?!?/br> 陸宓睨了她一眼:“怎么哪都有你呢?” 被陸宓這么一懟,七公主立刻不說話了,往霍沁懷里一縮:“沁兒,你要保護我。小堂姐已經不愛我了,以后就只有我倆相依為命了?!?/br> 陸宓:“……” 霍沁:“……” 劉梵玉:“……” 說的什么玩意兒啊這熊孩子???會不會用成語的?啥玩意就相依為命了??? · 長安城郊,謝家某宅院。 房間的外圍四面都圍上了黑紗,屋子里僅有的光線便是外頭透過來稀疏的陽光。床幃之內有一個身穿黑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外頭叩門叩了三聲,才聽到里頭嘶啞得分不清男女的聲音:“進來?!?/br> “縣主,敏淑妃那頭收到消息了?!眮砣耸莻€小廝裝扮,卻是個太監的聲音。 “呵,她是不是惶恐不已,然后想要除掉我?”床幃之內的人冷冷的說了一句,仿佛一句猜到了來人要說什么。 來人立刻跪下,恐慌不已:“怎么會呢?娘娘與縣主同出一族,怎會有此念頭?縣主多慮了?!?/br> “最好別動這個心思,否則的話她也要跟我一起陪葬?!?/br> 床幃內的人正是逃出典獄司的秦鴦,只可惜她中了不少毒藥,嗓子已毀,容顏更是因為中毒而見不得陽光,只能終日披著黑紗,再不能見光。 來人不敢說話,只能跪聽訓話。 “還算乖巧,知道等著我說話?!鼻伉勥@會兒的聲音的確是嘶啞難聽,不光如此,她說話也覺得嗓子似乎又在重新撕扯一般,可她心有不甘,決計不想就此放棄。 她一定要,復仇。 “回去告訴你們娘娘,要殺我,就要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我手中多得是她不知道的事情?!鼻伉勱幚涞目粗莻€太監,發出可怖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她永遠都別想干干凈凈?!?/br> 那太監也不知該如何回話,未等他應答,秦鴦便道:“滾吧?!?/br> “是是,奴才這就滾了?!?/br> 那太監忙不迭的滾了出去,秦鴦冷笑了一聲,顯得格外的滲人。 待那太監走了之后,秦鴦慢慢起身,摸索著走到了桌子前頭,她冷不丁拍了拍桌子,咳嗽了一聲,便閃出來一個人,也是一身黑衣,卻像是夜行服,手上握著刀,仿佛是個殺手。 “去幫我殺個人?!鼻伉勆ぷ涌赡苁钦娴目鞆U了,短短幾個字,她說得格外費勁。 黑衣男子點頭:“說?!?/br> “陸宓,殺了她,不計一切代價!” 說到陸宓這兩個字都仿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要殺人的語氣,恨意都無法掩蓋,她的手都快要把桌子摳出個洞來! 可黑衣男子卻沒有直接回應秦鴦,秦鴦覺得不對,倏然抬眼看向他,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顯得格外的恐怖。 黑衣男子沒有回避她的眼神,而是誠懇的迎著她的眼神,說道:“殺不了?!?/br> “你,你說什么?”秦鴦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不是,可以隨便出入任何地方嗎?為什么,為什么不能,為什么!” “殺不了?!焙谝履凶用鎸η伉勄榫w的瘋狂顯得很冷漠,可是又會回答她的話。 秦鴦幾乎要被他氣死,一手指向他,怒罵道:“你簡直是個廢物,叫你殺個人,你都殺不了!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廢物!” 黑衣男子沉默不語,并不會與秦鴦頂嘴。秦鴦罵了許久,約莫是累了,便沒有再開口。她喝了口茶,便讓黑衣男子離開了。 那黑衣男子離開宅院,發現沒人跟蹤之后,側身閃進了一個角落,出來了之后便是另一個打扮,與方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而這個人出來之后,卻是往長安城里面走的。 再說秦鴦,她自從逃出來之后,便整日的呆在這個院子里,從不出去。 在典獄司里受盡了折磨,陸宓說的每日一種毒藥,每天都是不一樣的痛苦,她甚至連自絕都不被允許,她嘗試過好幾次,都被飛翎衛救了下來。在典獄司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秦鴦回想那段時間,心中的恨就更多一份。就連救她出來的這個人,也一并恨上。為什么不再早一點來,為什么不早點?讓她在那受盡了苦難,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茍活于世! “來人!來人!” 秦鴦想到了什么,驚聲尖叫,外頭連忙來了人,在門口低聲詢問。 秦鴦此刻心情陰晴不定,見人不進來,便破口大罵:“還不快點滾進來!” 外頭人戰戰兢兢的進來,迎頭便被秦鴦砸了一個茶杯,頭都破了,血順著臉頰留下來,可小丫頭不敢反抗,只能跪下求饒。 秦鴦陰森森的看著小丫頭白凈的臉,心中陡然間生起了一股子惡念:“你長得真是好看啊……” 小丫頭是新來的,本就害怕,陡然間聽到秦鴦這樣陰森森的話,嚇得魂不附體了。秦鴦卻因為看到小丫頭害怕的樣子而變得愈發興奮起來,她抽出了自己腰間帶著的匕首,一步一步的靠近小丫頭。 那小丫頭還不知道自己要面臨什么,猛然間被人拎著衣襟抬頭,臉上便傳來一陣劇痛! “?。。。。。?!” 迫于求生的本能,小丫頭瘋狂的推開了秦鴦,秦鴦被推倒在地,卻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又因為她的喉嚨受損而變的古怪可怕的桀桀桀桀聲…… 小丫頭的臉上赫然是一到又一道的血痕,痛得她驚叫連連:“我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