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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郡主就可以醒來!” “真的嗎?” 次妃聞言,頓時激動不已。 宋清反而頗為平淡,還對次妃這么激動有些嫌棄:“老夫說話自然是算話的!” 次妃幾乎是要喜極而泣了,連帶著沈宛蓁和絳雪等人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宋清伺候著藥爐子,一時間倒是變得格外安靜,只留下了宋清侍弄柴火的聲音。 約莫是時間已經可以了,宋清讓丹鶴拿著竹筒過來先接一點兒藥汁過去,擦在陸宓的嘴唇上。丹鶴照著宋清的說法去做,次妃也跟著丹鶴走了過去,目光落在陸宓的臉上,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她睜開眼一樣。 宋清又不是個木頭人,看到次妃娘娘的動作也就知道次妃娘娘待朝陽郡主的心十分在意,對自己方才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宋清一個醫者,看到次妃臉色這么差,難免要管上一管。 宋清咳嗽了一聲,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整整齊齊的都看著他,大家都在等著他的下一步安排。 宋清不免有些不自在,他道:“郡主的藥還得等一會,倒是次妃娘娘,老夫看娘娘的臉色很差,不如老夫給娘娘看一看,倒也是郡主的一片孝心了?!?/br> 這話說出來沒人覺得有毛病,畢竟朝陽郡主與次妃關系好,那也不是當擺設的。 次妃卻還是有些猶豫,沈宛蓁上前輕聲勸道:“次母妃去瞧瞧,若是等會meimei醒過來見您臉色不好,只怕是要擔心的。您也不想讓她剛剛醒過來就為您擔心費神吧?” 沈宛蓁一針見血,次妃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陸宓,若是拿其他的來勸次妃只怕是沒什么效果,可若是拿出陸宓來勸次妃,次妃就會依言照做。 果然,聽完了沈宛蓁的話,福親王也這么說,次妃便坐在旁邊的美人榻上讓宋清把脈。 宋清這一把脈,就把出了點毛病。這次妃的身子骨怎么好像有些虛耗了許多呢?宋清察覺不對,可面上不顯,他耐著性子再度把了一次脈搏,這看起來不像是簡單的身子虛耗,反而像是中毒呢? 宋清一下收回了手,問道:“娘娘最近可有覺得身子乏累,做什么都不大有精神?” “有些微的情況,不礙事?!贝五雭硪彩遣煊X了自己身子仿佛有些小毛病,她也尋過府醫看過,府醫沒有說如何,只是開了些保健的方子,她索性也不喝了。 宋清看了福親王一眼,這一眼,福親王就看出了宋清的意思——次妃的身體出了問題。 福親王眉頭緊皺,不動聲色的暗示了宋清,讓宋清私下跟他說。 宋清會意,便跟次妃說道:“娘娘這幾日身子有些耗損了,許是因為照顧郡主忽略了自己,老夫給次妃開一劑藥,讓丹鶴一同煎了藥給您服下即可。您這幾日還是與郡主在一起,想必郡主也想念您的?!?/br> 宋清后頭這一句話有些奇怪,可次妃也沒覺得有什么。她本就不打算回自己的清心院,怎么著也要等宓兒好了,她才能放心離開宓兒。故而宋清的話次妃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宋清便自己拿了紙幣寫了藥方,交給了丹鶴,讓丹鶴晌午就給次妃一起送藥。 緊接著,宋清就直接倒出了藥爐子里的藥,交給丹鶴,讓丹鶴和絳雪兩個丫頭伺候著昏迷的陸宓喝下去。 可陸宓昏迷了,這會兒喂藥極其艱難。 丹鶴求助的看向宋清,宋清皺眉,狠下心道:“掰開嘴巴灌也要灌下去,藥涼了可就沒有這么好的藥效了!” 丹鶴咬唇,和絳雪對視一眼,只得掰開了陸宓的嘴巴,一勺一勺的把藥灌了下去。好不容易一碗藥灌下去了,宋清讓丹鶴絳雪兩人分別一左一右的扶著陸宓,別讓她倒下去,就著打坐的姿勢給陸宓施診。 沈宛蓁十分好奇,在一旁看著眼睛都不眨。她也看過醫術,可是她完全不通醫術。哪怕她是才女,可醫術這種東西光靠自學,她自問是完全不明白的。 可她到底也是知道這針灸也是躺著更好的,可宋清這個架勢她就不懂了,乖巧的在一旁看著。 神醫就是神醫,宋清下手的速度幾乎快得讓丹鶴這個懂醫術的人都要看不清楚了,她還想學著點,可神醫的本事還真不是這么容易學到的。 宋清不光是速度快,下手也準。約莫是一炷香的功夫了,宋清自己的頭上都滲出了汗珠。 好不容易才停了手,老爺子身形一晃,都險些要摔倒。幸好是身旁的福親王扶了一把,不然老爺子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多謝王爺,老夫這是老了有些精神不濟了?!?/br> 宋清苦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這一大把年紀了,這么難搞的事兒也對他的身子骨是個很大的挑戰。一炷香的時間,這一百零八根針,不能下錯,什么時候下,什么時候取,都得清清楚楚的。這時間錯一點兒都不能行,這樣耗費心神的事兒,不就是為難他這個老頭子嗎? 幸好啊幸好,他這個老家伙身子骨還是不錯的。 福親王抿嘴,瞧著宋清老爺子也已經是六十多歲高齡,到底還是對著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陸翱在此謝過老爺子的救命之恩?!?/br> 福親王把陸宓當成命根子,宋清救了陸宓就等于是救了福親王,也等于是救了太后。這一禮,他受得起。 可宋清不這么想啊,堂堂福親王居然對他行此大禮!宋清連忙扶起福親王,著急忙慌的說到:“王爺太折煞老頭子,怎么敢當王爺一禮?!?/br> 沈宛蓁也跟著對宋清一禮,恭敬的說到:“您受得起,meimei是王府上下的心肝,您救了王府的心肝,這一禮,您得受?!?/br> 沈宛蓁是晚輩,可位分也是世子妃,宋清覺得自己一個俗人還真是受不起。偏偏福親王牢牢的扶著宋清,叫宋清動彈不得,生生的受了這一禮。 宋清看了福親王一眼,看到這個人到中年依舊英俊的王爺,心中頗為感慨。 “罷了罷了,老頭子都是托了郡主的福?!彼吻鍢泛呛堑?,走過去喝了一碗水,說道:“等等吧,不出意外的話,郡主稍后便是會醒了?!?/br> 聽到宋清確切的說郡主稍后會醒過來,眾人都高興不已,紛紛露出了笑意。 福親王坐在了陸宓的床邊,小心翼翼的給陸宓捏了捏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兒,就等著女兒能夠醒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約莫有半個時辰的樣子,福親王瞧見陸宓的眼珠子動了動,頓時激動不已,抓住了女兒的手,發現女兒的手已經有些了溫度,不似先前那么冰冷了。 “宓兒……宓兒?宓兒,你醒醒,爹爹在這呢?!?/br> 眾人聽到福親王的話,紛紛上前,叫宋清一句話罵開:“都給我閃開點兒,別圍著,都是些濁氣!” 宋老爺子中氣十足,而床上的陸宓卻已經是幽幽轉醒了,她昏迷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