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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宓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圣人這一次居然這樣生氣??申戝狄仓辣囟ú恢皇且驗樗鲅栽{咒福親王的緣故,但是這背后的原因只怕也不太適合公之于眾。陸宓仔細想了一下,其實她們福親王府常常會成為圣人責罰旁人的理由,也就是當靶子。 不過當靶子有當靶子的好處,最起碼福親王府這個靶子除了圣人也沒有誰敢動,而唯一能動的圣人也不可能會動。這一點,陸宓還是十分肯定的。 德海親自去傳旨,宮帳之中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圣人叫來崔瀚奕是因為這一次毒蛇事件的不信任,項英不是第一次在御前護衛了,但是偏偏這一次沒有發現這樣致命的危險。連帶著幾個御林軍的首領居然也沒發現,這就是讓人覺得十分匪夷所思的地方了。 “崔瀚奕?!笔ト饲昧饲米烂?,顯得有些不耐。 “臣在?!?/br> 圣人皺著眉頭給崔瀚奕下了旨意:“你身為大理寺少卿,這件事你責無旁貸。去查一查這毒蛇到底是怎么出現在這圍場之中的,底下這幾個人都交給你處置。務必要把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朕不冤枉好人,但也不會放任小人?!?/br> 崔瀚奕立刻領命:“是,臣必定全力以赴追查此事,給圣人一個交代?!?/br> 陸宓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崔瀚奕居然這么快就成了大理寺少卿,這晉升的速度可是真的快啊。 霍無舟卻好像是早就知道了崔瀚奕如今已經是大理寺少卿了,聽到了這話一點兒都不驚訝。 圣人看了霍無舟一眼,道:“霍無舟?!?/br> “臣在?!被魺o舟執手抱拳。 “你把飛翎衛里挑幾個機靈點的,來給朕做幾日護衛?!笔ト瞬⒉淮蛩阕岋w翎衛去處理這件事,他隱約的覺得這件事往背后挖一挖還能挖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如果讓飛翎衛這么快的接手這件事,只怕幕后之人就會狗急跳墻。他還是想交給崔瀚奕,由大理寺去處理這件事,慢慢的看一看到底有多少人插手圍場里。 其實圣人也很清楚,幾位皇子都已經定下了正妃人選,大婚在即??墒翘又粎s懸而未決,于是有些人就是心思活絡得很,想為自己博得一點功勞了。 圣人對此說不上生氣,也不是毫無想法。畢竟他如今身體康健,即便是立了太子,他也還不會這么快就傳位于太子??墒菤v朝歷代以來,黨爭,都是無法避免的。 圣人記得先帝爺說過,睿智的帝王會合理的去利用黨爭關系來平衡朝政,而愚蠢的帝王則是會去打壓、消滅黨爭,反而讓黨爭成為一道艱難的圍墻,把自己困住,使得自己落于下風。 圣人覺得自己不是昏庸愚蠢的帝王,自然會好好利用一下這一次毒蛇事件好好的查探一下朝中的臣工們。 “是,臣遵旨?!被魺o舟在圣人說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心中的人選。他即便是不負責圣人的貼身護衛,但是他必須時刻準備著這件事。 “把人待下去吧,朕看了都心煩?!笔ト藫]揮手,示意讓崔瀚奕帶著人離開宮帳。 崔瀚奕立刻起身,直接把項英等人帶走了。 “宓兒,過來?!笔ト巳嗳囝~角,示意陸宓到自己身邊來,陸宓不疑有他,直接就走了過去。 圣人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把短匕交給了陸宓,說道:“朕經過今日之事覺得你應當有一個貼身的武器,所以朕決意把這把匕首送給你?!?/br> 陸宓驚訝不已,她看向圣人,道:“皇伯父,這樣好的東西,還是您自己拿著,我也放心一些?!?/br> 圣人卻執意要把這個匕首送給陸宓,直接就放在了陸宓的手里,說道:“這把匕首也是朕年少時候機緣巧合得到的,沒有名字,但是削鐵如泥,一般的刀劍它能輕松斬斷?!?/br> 聽到圣人這樣說,陸宓就有一些印象了,想到了太后曾經說過一件事。就是在圣人和她爹還年幼的時候,頑皮的溜去了宮外玩耍,她爹意外跌進河里,被河里的水草纏住,圣人潛到水下去給她爹除水草的時候,無意間在水底摸到了一把匕首,就直接把水草割斷救了她爹。而這把意外得到的匕首削鐵如泥,工藝也十分難得,于是圣人就直接把這把匕首留在了身邊。 依稀記得一些這個事情,陸宓對就更加不想拿這把匕首了。 福親王看到了這把匕首,笑道:“拿著吧,這把匕首在手上,誰也不敢欺負你?!?/br> 陸宓回頭看了她爹一眼,道:“即便我不拿,也沒人敢欺負我?!?/br> 圣人哈哈大笑,不管陸宓如何拒絕,還是讓陸宓拿了這匕首。圣人轉頭就對霍無舟說道:“朕希望,宓兒永遠都不會有用到這把匕首的時候?!?/br> 霍無舟雖然不知這把匕首的來歷,但是圣人送了這樣的一把利刃給他的小郡主,這個意思仿佛是預示這一些什么。 霍無舟點點頭,鄭重的回了圣人的話:“臣遵旨?!?/br> 陸宓心里有些模模糊糊的意識到,這把匕首的重量遠比她想得要重。 · “滾開,都給我滾開?!?/br> 秦鴦直接推開了自己身邊的婢女,怒罵道:“把鏡子都丟出去丟出去聽不懂我的話嗎!” “是是是,奴婢們這就把鏡子拿出去?!辨九Σ坏陌盐葑永锏溺R子都往外搬。 秦鴦眼看著婢女們的動作,還覺得不夠快:“快一點!快!” 清河郡王妃一來就看到了秦鴦在發脾氣,她皺了皺眉眉頭,上前示意婢女們把鏡子放下,然后讓人出去了。 秦鴦正想罵人,為何停下來,可是一轉頭看到了清河郡王妃她就閉嘴了。 清河郡王妃看到秦鴦這幅樣子,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你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秦鴦倔強的閉口不言,清河郡王妃看著秦鴦這副死不肯開口的樣子,直接呵斥道:“你當前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你的臉,一個破了相的姑娘,是沒有人會要的?!?/br> 秦鴦心頭氣不過,咬著牙說道:“母親,我恨她,我簡直想要殺了她?!?/br> 清河郡王妃皺皺眉,上前安撫秦鴦:“母親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非要那個人不可,那么事情沒到最后一步,你也不要心灰意冷?!?/br> 聽到清河郡王妃的話,秦鴦仿佛是燃起了希望,轉頭緊緊抓住了清河郡王妃的手,迫不及待的追問:“母親你有什么辦法嗎?” 清河郡王妃看著女兒臉上的一點點傷疤,撫摸了一下,秦鴦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清河郡王妃目光中露出了心疼,她慢慢的撫摸著秦鴦的長發,語氣是說不出來的陰狠毒辣:“世上沒有做不成的事,你要耐著性子等一等,等到了時機,就好辦多了?!?/br> “母親說的時機是什么意思?”秦鴦心中無比的急切:“只要能得到他,什么樣的代價女兒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