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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同心七寶釵也就罷了,看這色澤,光亮如新,清透若水,也不知道是被哲宗皇帝讓人煉化過多少遍了,本也燃不出個什么來了?!?/br> “但這扳指卻又不一樣了,”林照撫了撫那暗沉陰郁的戒身,多看一眼便要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眉心緊蹙道,“這色澤深郁,當是一塊還沒怎么被使用過的‘原石’,這種東西都能拿來隨手打賞,當今這位可真是……” 林照搖了搖頭,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評價宣宗皇帝此舉了。 “林jiejie說這同心七寶釵是被煉化過的,又說這扳指是還沒被怎么用過的‘原石’……”鐘意愣了愣,有些憂心地回問道,“那豈不是說,這扳指要是遇了火勢,還能燒得比方才更大?” 鐘意頓時有些不敢再隨身帶著這琉璃金扳指了,可別在外面遇到一個小火星,纏上它便把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林照一愣,既而搖了搖頭,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般,執了鐘意的手起來,給她的食指上松松套了那琉璃金扳指,然后把案幾上的燭臺又端了過來,拿下燭罩,換著方向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去燎鐘意戴了扳指的食指。 鐘意驚得手一抖,差點把扳指給甩下去,林照按著她的肩膀搖了搖頭,對她作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鐘意別說話、別驚惶,稍安勿躁,靜靜感受。 “如何,”少頃,林照將燭臺重新擺好放下,問鐘意道,“什么感覺?” “涼絲絲,又暖融融的,”鐘意百思不得其解地握住了林照的手感受一下冷熱,奇怪道,“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但,怎會如此?” “所以說這是沒怎么被用過的‘原石’啊,”林照笑著道,“這么一點點火光,不足以把它燒起來,反能被它天生‘遇火不煉’的性質好好護著?!?/br> “但你想啊,等它遇著真正能把它用起來的東西時,那得帶出來架勢得有多大的啊……”林照捧著臉,面上難得閃過一絲小姑娘的癡態,等收回神來,復又對鐘意笑笑,言簡意賅地總結道,“總之你便繼續都隨身帶著吧,說不得什么時候便派上了用場呢……再不濟,以這同心七寶釵釵尖的鋒銳,當個防身匕首使總是行的?!?/br> 那晚的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林照其時不過是那么順口一說,鐘意竟然很快便遇到了當真如此局面。 當被定西侯世子帶人堵在偏僻的假山處時,鐘意背在身后的手在第一時刻摸遍了荷包,然后不得不認命地意識到:如果事情最后真到了無可斡旋、非得要魚死網破的地步,自己全身上下能拿出來的東西里,最有自保之用的,還真是那支同心七寶釵。 知道來者不善,鐘意把跟著自己的還晴往身后推一推,神色平靜地試圖先與對方講講道理:“張世子走錯道兒了吧,這里是內宅女眷午時的散步閑憩處。張世子許是方才在外面的午宴上吃多了酒,頭昏昏認不得路了,你們幾個又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把人往后宅里領?” 被鐘意視線掃到的幾個王府仆從瑟縮地往定西侯世子帶來的人身后躲了躲,不敢與鐘意正面對視。 “鐘姑娘,我們都這么熟了,你也不用再與我來這一套了吧,”定西侯世子逼近鐘意,似笑非笑道,“我就不妨直說了,我張某人今日清醒得很、再是清醒不過了……為了能見鐘姑娘你一面,小生可是在家中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癡心苦等,盼望著盼望著,盼望了有大半個月才著等到今天呢?!?/br> “現在我們兩個里真正腦子不清醒的,得是鐘姑娘你吧?!?/br> “恕我愚鈍,確實是聽不太懂張世子的意思,”鐘意被定西侯世子愈加靠近的身體逼得往后倒退了兩步,神色難堪道,“今日乃燕平王妃的壽宴,你我都是受邀來此道賀的客人,有什么事不能等等再說,非要急著趕在旁人家的生辰宴上辦呢?” ——更重要的是,鐘意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與對方見面的必要。 “對啊,鐘姑娘說的是,說得好啊,”定西侯世子陰陰一笑,森森道,“我張某人本來是不急的,出去打聽打聽,誰都知道我張某人耐性好得很呢!可這不是不急著、不急著,自己的女人都被別人先‘急’走了么?” “你還問我為何非得要急著在他燕平王府的地界上鬧,”定西侯世子略彎下腰,俯身到鐘意耳側,說話間的吐出的呼吸如毒蛇一般濕濕地黏在鐘意的耳畔,陰冷又惡毒,“我還反想問他們,動什么不好……為何非要動我的女人呢?” 鐘意被他陰冷的語調激得唇齒間都打了個磕磣,臉色難看道:“張世子這話說的我更加聽不懂了,誰動了你的女人您盡可找誰去,冤有頭債有主,何苦非要來為難我一個弱女子……啊,放開,你要作什么!” 定西侯世子一把扯住鐘意的手,將鐘意整個人往自己懷里扯,無聲冷笑道:“我張某人自然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所以這不是專門尋到燕平王府的地界打算要了你么!你們一個個的,誰也別想能逃脫個干凈!” “這里是燕平王府,”鐘意簡直快要被定西侯世子瘋狂的舉動嚇傻了,哆嗦著難以置信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想作什么?” “嚇著了,害怕了,發抖了?”定西侯世子往后退開半步,放鐘意倉皇地從他懷里逃出來,微微笑著嘆息道,“哎,看美人如此,我張某人可真真是不忍心啊……鐘姑娘你說你啊,早聽話懂事一些不就好了,不折騰出這些是是非非來惹惱了世子我,那不就什么事也沒有了?” “哎,可憐世子我一片憐香惜玉之心,本來還打算好好待你,不舍得對你動粗的?!?/br>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鐘意后退半步,神色惶惶,艱澀道,“我絕沒有故意惹怒世子的意思,我也從不知道世子竟把我看成,看成是……您的人?!?/br>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世子可否先暫時冷靜一下……” “我知道啊,我挺冷靜的,”定西侯世子笑瞇瞇地安撫鐘意道,“這不是美人的錯,要怪就怪你家里那個老妖婆,一女賣兩家,什么便宜都想占了去,她想的倒是挺美的……” “呵呵,她卻不知,我張某人定下的東西,縱然是毀了,也絕對沒有讓旁人奪去的道理!” “鐘姑娘,看你瑟瑟發抖的模樣,我也是真的不忍心啊,”定西侯世子神色陰狠地俯下身,直視鐘意的雙眼,微微笑著道,“對著鐘姑娘這樣的美人,張某人我也實在是下不去狠手……不如這樣吧,你今日主動些從了我,聽話些,也少受些罪?!?/br> “我也念著你什么都不知情的份上,將我們前面那一段波折一筆勾銷,以后你好好跟著我,世子我也好好寵你?!?/br> “我與世子無冤無仇,不過只是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