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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島,以石洞窟為道,陰冷且潮濕,蝙蝠島有沒有蝙蝠不知道,但卻有蝙蝠最喜歡的黑暗壞境。 進入蝙蝠島的人,只有一條禁忌,那就是不能攜帶火種。 所有人進入了蝙蝠島,都只能是個黑暗中摸索的瞎子。 楚留香皺眉,緩緩道“所以,這才是名為蝙蝠島的意義?!?/br> 幾人似乎有些明白花滿樓為何過來了,在黑暗中,誰又能比花滿樓更加熟悉呢,更別提這一趟,陸小鳳也在其中。 花滿樓微笑道“出海一趟,也別有趣味?!?/br> 看他表情,似乎根本不覺得這是什么危險的事情,而是一趟有趣的旅行。 陸小鳳了解他,也知道自己肯定勸不回去,嘆氣道“這是我第一次這么不想見到你?!?/br> 花滿樓溫柔笑道“可我想見你呀?!?/br> 花酸菜表情一變,看著兩人的眼神閃爍著火一樣的光芒。 艸,這是什么感天動地的又甜美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楚留香看她表情時而扭曲時而激動,又時而透出幽怨的眼神,摸了摸鼻子道“……你這是怎么了?” 花酸菜看著陸小鳳和花滿樓兩人,忍不住小聲嘟囔道“我現在手好癢……”她伸出五個手指在楚留香身上拼命的敲。 想碼字! 楚留香看著自己身上指頭飛舞的小爪子,有些擔憂的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是病的越發厲害了? 花酸菜和楚留香和花滿樓都見過,也不用多介紹了,簡單的交流后,四個人一起上了船。 金風細雨樓安排的水手和掌舵都已經在船等他們,掌舵是個四十多的中年人,一臉絡腮胡,笑起來非常爽朗,也非常健談。 他年輕時候曾經無意去過一次蝙蝠島,所以才會被金風細雨樓尋來。 “時間太久了,我也不記得當時是怎么去的,只知道那個地方暗礁很多,夜晚就會起霧,還有一輪非常明亮的月亮,非常大……”趁著水手揚帆的時候,掌舵跟他們講起了自己對蝙蝠島的記憶“我沒上島,只是靠近看了一眼,島上都是石頭,想必主體也是大石,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暗礁?!?/br> 船帆揚起,掌舵便去開船了,只留下四個人各自交談。 這種時候花酸菜一般都湊不上什么份,看他們聊的開心,索性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躺椅,撐起一把棚傘,端出早就準備好的西瓜,美滋滋的躺在甲板上面開始曬太陽,活像是來度假的。 陸小鳳一臉驚奇的看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塊瓜,語氣羨慕道“酸菜,你這準備的也太齊全了吧?!?/br> 花酸菜看著他邊說還順便給花滿樓撈了一塊,感覺自己又吃到了糖。 她受不了這樣的赤雞! 扭頭猛然扎進了楚留香的懷里,抖動著肩膀發出了嘿嘿嘿的猥瑣笑聲。 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陸小鳳看著她時不時飄來的眼神,更是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她這是怎么了?” 楚留香無奈的摸了摸花酸菜的腦袋,“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br> 陸小鳳咬了一口瓜,心想這得是多大的刺激……唔,這瓜真甜,再給七童拿一塊! 總之吃著瓜,摟著帥哥,看著美男基情,花酸菜自覺日子還挺舒心,完全沒有楚留香他們那種表面風輕云淡,心中卻還是緊繃的感覺。 可以說,船上唯一輕松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但這樣輕松的狀態,也只維持了一天不到,第二天一早,花酸菜就開始蔫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開始莫名的嘔吐不止,花滿樓把脈過后,表示應該是暈船。 楚留香有些皺眉道“可之前我們一起出海時,她都沒有暈船過?!?/br> 花滿樓想了想,道“有些時候暈船也是和當時體質吃食都有關系,最近給她吃些味道淡的食,看看能不能壓一壓吧?!?/br> 花酸菜嘔的一聲,把昨天吃的瓜又吐了出來,一副我快要死掉的蒼白臉色,哭嚎“難受!” 楚留香拿出帕子替她擦嘴,問道“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弄些給你吃?!?/br> 花酸菜懨懨道“我想吃好多東西……” 楚留香溫柔安慰道“好,那你想吃什么?” 花酸菜眼神渴望道“紅燒蹄膀,燉的爛爛的,肥嫩多汁,入口即化的那種?!闭f完還呲溜一聲,吸了吸口水。 楚留香“……” 陸小鳳忍不住,樂道“你吐歸吐,胃口還真好?!?/br> 楚留香也有些失笑,嘆氣道“你現在吐的厲害,蹄膀太油膩了,吃了還會吐,我們吃點清淡的?” 花酸菜還有點不愿意,在楚留香的勸說下,才委委屈屈的換了一個海鮮粥。 她吐的厲害,躺在床上都起不來,楚留香也不讓她去甲板了,就讓她待在房間里,把窗戶打開透氣。 這一次嘔吐事件看似意外,但也相當于抹去了花酸菜的外出機會。 就這樣,他們的船只平靜無波的又在海上漂泊了幾日,他們不知道蝙蝠島的位置,只能漫無目的游蕩,等待蝙蝠島的人。 這日,天色蒙蒙亮。 時間還早,水手們都沒起,船只也停歇下來,楚留香來到甲板上,看著月色和初陽交替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香帥,今日怎么這么早啊?!闭贫娴穆曇魪暮蠓絺鱽?。 楚留香回首,對著這個笑聲爽朗的男人微微一笑,“在海上飄了幾日,也有些無聊,起來看看日出?!?/br> 掌舵笑道“日出東方,日落而西,宛如生命輪回,生生不息?!?/br> 楚留香笑了笑,仿佛閑聊一般問道“掌舵師傅也學過佛理?” 掌舵笑容不變,“也曾有些研究?!?/br> 楚留香嘆息,溫雅的雙眸仿佛看穿一切的看向這個大胡子男人,情緒不明道“若你也只能算有些研究,那世間又有多少懂佛之人呢?!?/br> “無花?!?/br> 楚留香直接點破了掌舵的身份,表情平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應。 無花輕笑一聲,倒也痛快的直接摘下了面具易容,脫去大胡的皮囊,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消失,隨之出現的是一個唇紅齒白眼眸似水的光頭僧人。 他溫柔輕笑,目光灼灼的看著楚留香“不虧是你,也應該是你,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看穿我的身份?!?/br> 楚留香反問“你就知道,我一定能看出你的身份?!?/br> 無花笑了笑“除了你,還有誰,我有這個自信?!毖哉Z中滿滿是對于楚留香這個宿敵對手的信任,仿佛他們依然是杯酒相交的好友。 楚留香看著他,也是心情復雜。 “那你還真的高興早了,發現你的,并不是我?!?/br> 無花表情一頓,忽的想起來一個人,同時身后也傳來了帶風的腳步聲。 這船的人,除開那兩個水手,也就只有一個人會走路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