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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的背叛,白諾一直是痛心的,如果沒有應子玨的陪伴,他不知道自己會痛成什么樣子,回望自己這八千年的時光,待自己最真誠的人卻不是這個將他養大的老者,而是被自己弄的千瘡百孔的高高在上的雷神。一根藤蔓從白諾腹部穿透而過,正要退出時,白諾卻低頭一把狠狠的扯住他,忍著劇痛不讓它從自己腹部抽出去;鮮血霎時便順著那根藤蔓流了出來,染紅了那原本的綠色。“老伯,我一直那么信任你,待你如至親,你怎忍心傷我性命?!卑字Z扯住那根藤蔓不甘心的問迷榖老伯。迷榖老伯的臉瞧著仍是那么慈和,若不是眼中的魔氣,似乎還能錯覺的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迷榖老伯。“帝君,十七萬年前,老伯入地府把已落輪回隧道的你帶回來,讓你再做老妖王的兒子,并且疼愛了你八千年,老伯自認為那八千年,從未苛刻過你?!泵詷b老伯看著白諾蒼白的臉,停下了攻擊。“那你為何要殺我父王呢?”白諾嘴角帶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本有兩萬年的歲數,卻一出生便沉睡了一萬兩千年,而那一萬兩千年也不是魔君當日說的乃是他的手筆,而是因為迷榖老伯施法讓他沉睡,目的是為了要消去他出生后看到的那一幕的記憶。秘密被戳穿,亦或者這不算什么秘密,只是當年為了好cao控白諾才出的計策。當年,白諾出生,瑤光上仙為了他散靈而亡,而老妖王也在那一刻知道了白諾和迷榖老伯的身份,所以,他必須死。只是迷榖老伯下手的那一刻,白諾恰巧看見了。“帝君都想起來了,何必再問呢?”看著藤蔓已被白諾體內流出的血染紅,迷榖老伯眼中慢慢的盛著戾氣。白諾笑笑,“要死了,總該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弄清楚才是?!?/br>迷榖老伯瞇著眼,環視一周,魔君已將眾仙神打的七零八落,占領神界只不過是瞬息間的事;白諾也看了看四周,恰巧看到云伊被魔君重傷,立馬轉過了頭,“靈人千萬年難遇,老伯和魔君竟能等十七萬年,這忍耐的程度非常人所能及,聽說,懂隱忍之人必成大器,如今看來確實如此?!?/br>迷榖老伯有些弄不懂白諾現下同他說這些話的意義,雖然白諾被他重傷,但眼中仍不免露出戒備之意;白諾卻繼續說道:“我自小便怕黑,這也要拜老伯所賜,把我從輪回隧道弄回來,卻為了讓我變成魔、鬼一體,在黑漆漆的地下養了我的十五萬年,老伯可知,被困在黑漆漆的地下十五萬年是一種什么滋味?!?/br>迷榖老伯不知白諾究竟為何在這種時候同他說這些,見魔君大事快成,也不再拖沓,藤蔓在白諾腹中一動,沒有抽出,卻是直接在他體內往上而去。白諾疼的悶哼一聲,卻仍死死的抓住它,鮮血在那上面如水珠般滴滴的往下落??蛇@時,白諾卻看向迷榖老伯,呈妖象的眼球露出了狐妖最為魅人的一笑,那一笑竟蕩的迷榖老伯都有些把持不住。而更讓他把持不住的是那根染織了白諾鮮血的藤蔓突然一點點的被那鮮紅的血液腐蝕。迷榖老伯見此,大驚失色,白諾的笑卻愈發妖化起來,“我記得老伯跟我說過,如果你打架最怕的不是被火燒被雷劈,而是腐蝕,因為你是迷榖樹妖,體內的七經八脈都是由藤蔓而生,若藤蔓被燒,你還可以立馬將其斬斷,而腐蝕卻是沿著肌理只襲心脈的,被腐蝕了這么久,老伯感覺到心脈不適了嗎?”白諾終于松開了手,那根在自己體內的藤蔓卻無法退出去,但自己的血早已將整根藤蔓染紅;迷榖老伯這才看見,在那藤蔓的下方一直有一縷細小的血絲蜿蜒而來,而那血絲因為白諾的施法全都變成腐蝕之物,但自己卻因為白諾的那些話沒有察覺。原來,白諾是在拖延時間,好讓自己的血能有充足的時間流進迷榖老伯的心脈里去,只是這樣一來,他需要源源不斷的將自己體內的血沿著藤蔓流出去,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一聲慘叫頓起,白諾往后退去,靜靜的看著圍著自己的那些藤蔓一根根的腐蝕融化,漫天的血腥味充斥著白諾的鼻翼。迷榖老伯正在他的面前顯出原形,那一直握著應子玨心臟的手終于再無力氣握住,往下墜落。魔君見此,忙轉身一掌攻向白諾,口里吐出黑霧去接那心臟,卻被及時趕來的蕪蘅和金龍還有太虛真人拼死攔住。迷榖老伯完全現出了原形,再無攻擊力,那根藤蔓才終于從白諾身上退了出去。才一退,白諾便站立不住往下栽倒。嶀琈玉見狀立馬飛過來,通體瑩綠的玉佩化成一圈瑩綠光環圍繞在白諾身邊,將一身的靈力都往白諾體內輸送而去。“嶀琈?!卑字Z眼里充斥著淚花,雙手輕輕的撫住這團綠色光環,聲音輕而感激。須臾后,光環停下動作,幻回玉佩,只是原本瑩綠的玉佩又變成了一塊白玉,它再一次耗盡了靈力治愈了白諾,但,也是最后一次了,它再也不能變回以前的上古神玉了。白諾輕輕的握著它,悲傷不已,自從嶀琈玉到了他的手中便一直護著他,連應子玨的命令它都可以不聽。“諾諾?!笔忁匡w過來扶住他,瞧著現下的局勢,自責不已。當初,雷神將白諾困在畫中,就是為了要讓白諾腹中之子在畫中流掉,而自己卻在千鈞一發之際留下了那孩子,后來,自己又是那么的相信迷榖,以至于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蕪蘅絕美的容顏上盡是凄楚的悔意,她一直以為自己同白諾被關在同一幅畫中是天兵失誤所致,直到那日被抓回天宮,才得知,盡是迷榖老伯的手筆。地面突然震懾而起的金色光芒讓所有人為之一振,那道光芒將原本黯淡無光的天空以及黑雨照的瞬間消失,天空漸漸呈明朗之勢。眾人垂首一看,是應子玨的心已落入地面,大地被創的地脈植入了新的地脈,使得死氣沉沉的大地煥發了一絲生機,原本枯萎的花草都在頃刻間回春。白諾推開蕪蘅往前一步瞧著云層下的大地,回頭看著仍端坐在遠處的應子玨,睫毛顫了顫,一個閃身已飛回到應子玨的身邊。應小白躺在應子玨的腿上同樣可憐巴巴的看著白諾,小小的眼角上還掛著淚珠。白諾走過來側坐在應子玨身旁,抱起了應小白,再把住應子玨的肩膀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如果此時是晚霞漫天,當有多好。蕪蘅看著白諾,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只把目光放在魔君身上,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殺了他。大地的復蘇,迷榖老伯的失敗,魔儡的大耗都讓魔君憤怒至極,他知道這些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