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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部分。然而,白諾曾為了求證,特地去問過迷榖藤,才知道,一個人要當上皇帝,并不需要那些所謂的披荊斬棘,每一代君王都是由神君委任,指腹投胎而成,所謂的披荊斬棘,不過是神君那老頭閑著沒事,設的關卡罷了。歷代皇帝的周身,自一出生起,便會圍繞著一條金龍,用以庇佑,真到了危急時刻,這條金龍必會出手,如果金龍出手都失敗了,那便是神君那老頭對這個‘兒子’失了寵愛了。所以,現在這皇帝身后的那條金龍瞪著一對大眼睛將我盯著作甚,我可什么都沒做。不過這個皇帝嘛,確實不錯,白諾看的見他周身籠罩的那一團祥云金光,看來神君對他到目前為止是極為滿意的,撇開別的不說,長的不錯,除了有身為皇帝的那種萬人之上的威嚴之感外,還有一種獨屬于男人的魅力。即使他不是皇帝,也能令不少人傾倒。是以,那位皇上,此時正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應子玨,里頭的火焰,仿佛要將應子玨燒成飛灰。白諾簡直無語至極,這算什么,夫夫兩個都被看不爽了。那皇帝翻身下馬,獨自朝溪澗邊走來,身后的侍衛欲要跟上,被他揮手制止。隨著他步伐的靠近,白諾看到那金龍看自己的眼神愈發敵視起來,好在迷榖藤曾說過,這條金龍的職責只在于保護帝王,其余的皆不管,不然現在,白諾覺的,自己已經和它大戰三百回合了,只是,它這么一直敵視的盯著我,到底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是來殺你主子的。“垣之,這就是你的態度?”愣神間,這位皇帝已走近,且出了聲,不愧是皇帝,不愧是神君的‘兒子’,那說起話來的感覺,跟神君那老頭一模一樣,都是那副穩如泰山,高高在上,審視逼人之態。如果自己的感覺沒錯,這顧垣之和他,應該也是有段情史的,怎么現在卻覺的,這顧垣之的的確確只是他的男寵這么簡單。“皇上對臣殺無赦,臣確實不該擅自離開劊子手的刀下?!鳖櫾粗?,眼眸里盛了些風情入骨的笑意,但也因著這笑意,使得那份疏離冷漠愈加清晰。“那便跟朕回去?!蹦腔实圬撌侄?,盯著顧垣之的模樣,仍舊那么盛氣凌人。但,白諾覺的,人家是皇帝,咱需要理解。“回去死嗎?”顧垣之垂首撫了撫手中的笛子,輕飄飄的問道。御齊風臉色寒了兩分,想要解釋什么,卻因為身份之故,無法開口,只得生硬刻板道:“若你沒做,朕自會還你清白?!?/br>顧垣之冷冷清清的看著他,好似在看一個十分陌生之人,良久后才將雙眸一眨,道:“我以為皇上會說,你是相信我的,畢竟,這么遠的追來...”御齊風滯住,當了太久的皇帝,他太會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以至于沒有任何人看的出,他聽了此言后,究竟露出了一個怎樣的表情。“跟朕回去,朕保你不死?!庇R風鄭重的承諾著,只不過這承諾太水,今日,若不是應子玨,若不是自己,這顧垣之已經在前往地府報道的路上了。所以,拒絕是必須的,就算這皇帝有千軍萬馬,但到底是凡人,帶他離開,倒是不難。想著,白諾已摩拳擦掌,準備撤了,只是這顧垣之一口應下,又算怎么回事?要說花言巧語,這皇帝可是一句話都沒有。“垣之!”應子玨情急之下立馬將人胳膊拉住,那神色與方才對自己,簡直不能同日而語。但,白諾奇怪的是,為什么之前探應子玨記憶的時候,只知應子玨在京都待過,卻沒有與這兩人相關的一絲一毫呢?正想著,耳里便聽到一陣笑聲,仰頭去看,正是那金龍,笑的眉飛色舞的,白諾氣的跺腳,這還用奇怪么,肯定是這金龍搞的鬼,目的自然是為了保護它的皇帝主子。果然,就聽那皇帝道:“應子玨,不要挑戰朕的極限!”這御齊風沒有提劫法場一事,看來心里是對應子玨此舉頗為贊同的。聽了這話,應子玨的臉色也黑如煤炭,盯著御齊風,毫不退讓。白諾瞅了瞅劍拔弩張,隨時準備大打出手的二人,除了有點可惜怎么不是因為自己外,倒是立馬想出了一個兩全之法。“這位皇上,不如也邀我們進宮如何?”白諾笑著道,御齊風這才看向他,如烈日般的眼神略略一詫,仿佛在說,怎么這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子,剛才朕怎么沒有發現。白諾抽了抽嘴角,為什么被無視的總是我。應子玨沉默著,對白諾的提議十分贊同。白諾知道,這皇帝一定會答應,他既然下了詔書救顧垣之,也知那位丞相截了他的詔書,對顧垣之暗下殺令,這位丞相應該是他的心腹大患,但目前卻不能翻臉之人。所以,按照故事集的套路發展,現在宮中幾乎全是顧垣之的敵人,這位皇上放不下顧垣之,讓他回去,他也必定會陷入水深火的情況之中,所以,多兩個人在他身邊,也算是一種保護。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這位皇帝知道,應子玨除了會挖地外,還是應該有點別的本事,雖然,我至今沒發現。“既然你感興趣,好?!庇R風看著白諾,賞了一個笑臉,當真是賞,仿佛白諾是一個極好的謀臣,為他出了一個極好的計劃。白諾笑笑,與他對視,頗有一分心照不宣之感,只是,我進宮卻是為了骨笛,到時候找到骨笛,帶上應子玨就撤。打道回宮,不知怎的,因為白諾的摻和本該十分緊張嚴肅的氣氛,仿佛一下子變成了皇帝邀了幾個朋友回宮參觀一般。白諾的興致極好,好道對御齊風道:“皇上,你沒有準備馬車么?”御齊風是個極聰明之人,看著白諾,露出些遺憾之感,“卻是忘了這個?!?/br>“我和顧公子都不會騎馬,既然忘了馬車,不如我和大腿共乘一騎,讓顧公子和皇上共乘一騎,可好?”御齊風聽白諾如此一言,笑意更深,“甚好?!?/br>言罷,直接將顧垣之拉上了馬背,韁繩一勒,直接將人圈進了懷里,白諾看到,一直未有吭聲,且目光疏離的顧垣之,眼神終于一動。不過,他的眼神動了,那些侍衛軍的眼神卻變的咬牙切齒,想來是打算阻止,只是一時沒人出來做這個發言之人。但好在顧垣之不是孤軍奮斗,那條金龍看他的眼神倒是極為柔和的,這就說明,有時候故事集上寫的那些,關于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