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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瞥便能令人畢生難忘,”秦月眠嘖嘖道,“真不知葉教主是如何辦到的,反正我一直覺得興許是桃姑娘被他打動,看上他了?!?/br>葉右重復了一遍:“被他打動?”秦月眠笑道:“那是,葉教主要討一個人的歡心,花樣可不少,哦對了,當初就是在這落花湖上,你看那邊種了不少桃樹吧?”葉右望過去,隔著幾棵松柏,果然瞅見湖邊有一排桃樹,可惜這時節花期已過,看不見桃花盛開的景象了。刀疤男一聽便知秦月眠要說的是什么事,忍不住插了一句:“快到了,別被桃姑娘聽見?!?/br>葉右笑瞇瞇地道:“沒事,我們可以走慢一些,小聲說?!?/br>刀疤男沒敢多言,暗中看看門主,見他的神色與往常一樣,而且還更溫柔了一點,不禁冒冷汗,心想門主既然不高興,為何不阻止呢?聞人恒就沒想過阻止,因為他家師弟想知道的事是一定會想辦法知道的,他攔不住,只是不想親口說而已。這個時候,葉右已經開始問桃花的事了,得知這些都是后來新種的,笑道:“總不能是葉教主種的吧?”秦月眠道:“不是,但它們是因為葉教主才有的?!?/br>他指著湖邊:“看見沒有,那桃樹里還有幾棵梨樹,以前本來只有梨樹,當時正是花開,葉教主與桃姑娘在這里遇見,為博美人一笑,他便在正往下落的梨花上涂了色,花瓣落在水里都是帶顏色的一面朝上,里面沒有一片是白的,全被他染成了米分色,就和桃花一樣,據說之后有人試過,都沒能辦到,可見葉教主的輕功有多厲害?!?/br>葉右想了想那個畫面。秦月眠繼續道:“這湖以前叫小窩棚湖,原因是附近有一個小窩棚村,葉教主說這么美的地方不如就叫落花湖,等事情一傳開,人們便都叫這個名字了,還有好事的人種了桃花,每年春天都能引來不少人,倒成了一個姻緣湖?!?/br>葉右笑了一聲:“哦,葉教主原來還做過如此……”聞人恒終于沒忍住看了看師弟。“……風流之事啊,”葉右的話在嘴里轉了一圈,把“值得稱贊的好事”換成了“風流”,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又笑著加了一句,“桃姑娘既能讓葉教主這般對待,必須要見一見?!?/br>聞人恒別開眼,懶得理他。秦月眠完全不清楚周圍的暗流涌動,說道:“何止,桃姑娘喜歡看雨,葉教主還曾經一擲千金包下過秦樓的觀雨臺,就為了陪桃姑娘看雨,當時真是羨煞了不少人?!?/br>葉右的表情有一點微妙,想象不出自己能為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問道:“看來這葉教主很喜歡桃姑娘?”秦月眠道:“這不清楚,他們兩個人都說只是知己,但知己也沒有這樣的,對吧?”葉右笑道:“倒也是,師兄覺得呢?”我覺得你就是欠教訓,聞人恒撩起眼皮看向他,溫潤的聲音聽不出半點火氣:“這只有他自己知道,到了,先別聊了?!?/br>葉右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沒看出問題,聽話了。林間有一座涼亭,是落花湖的名聲傳開后人們新建的。桃姑娘正在亭內練琴。她身著一襲白衣,頭上戴著支桃花簪,眉目如畫,出塵脫俗,完全對得起“江南第一美人”的稱呼。她剛剛是聽見嘈雜的人聲,且還夾雜著幾道興奮的“桃姑娘”,覺得被打擾才在琴音里加了一絲內力,如今得知來的是盟主一行人,她便收了敵意。江湖最近發生的大事,她自然也清楚,禮貌地對他們點點頭:“盟主找秘籍,找到這里來了?”盟主有點想嘆氣。如今整個江湖都知道他們得到了地圖,邪派的也有不少在后面偷偷跟著的,雖說事情確實很要緊,但對于像桃姑娘這種淡泊名利的人,大概會覺得他們很蠢??蓻]辦法,燈滅毒和的事都非同小可,一定得查到底。他說道:“只是路過,既然姑娘在這里,便不打擾姑娘了?!?/br>桃姑娘本也沒想給他們讓地方,但這時忽然掃見了人群中的葉右,立刻道:“等等?!?/br>眾人停住。刀疤男和幾位長老見她望的是教主的方向,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生怕某人身份暴露惹來一場混戰。桃姑娘抱起琴:“我剛好有事,你們若想避雨,亭子給你們?!?/br>盟主道:“可這就要下雨了,姑娘不如等等再走?”“不了?!碧夜媚镞~出小亭,直接到了聞人恒和葉右的面前。刀疤男和幾位老張的心提到嗓子眼,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結果只聽這人道:“聞人門主上次說的琴譜一事還沒說完,不如現在說?”幾人一起瞪眼。聞人恒很淡定,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于是邊走邊說,很快遠離了小亭。聞人恒哪怕心里再煩一個人,甚至恨不得對方能就此消失,面上也是分毫不顯,只不過沒多少興趣與人家繞彎就是了。他直奔主題:“桃姑娘這樣叫我出來,是有事?”桃姑娘問道:“他怎么了?”聞人恒詫異:“我沒懂姑娘的意思,他是指誰?”桃姑娘盯著他看了幾眼,道:“他之前讓我交給他一樣東西,既然你不知道,那算了?!?/br>聞人恒客氣道:“嗯,姑娘慢走?!?/br>“……”桃姑娘僵了僵,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沒感覺錯,這個人就是對她抱有某種敵意,雖然不明顯,但偶爾還是能噎死人。她放棄抵抗,掏出一個瓶子遞過去:“給他吧?!?/br>聞人恒這次不裝傻了,打開嗅了嗅,問道:“這是?”“鎖心樓的凝神露,”桃姑娘道,“姑娘家經常喜歡胡思亂想,凝神露是鎖心樓制出來靜心用的,他上次說想要一瓶,我也不知他想干什么?!?/br>聞人恒問道:“這是何時的事?他沒說別的?”“三月份,他當時說要去做一件事,”桃姑娘看著自己的琴,幽幽嘆氣,“他那個人心思太難猜,若有不想說的事情,別人怎么問也是問不出的,我那時見他沒說,便沒有多問?!?/br>聞人恒深有體會,“嗯”了一聲。桃姑娘道:“他還說若是將來看見他與你在一起,便把東西給你就行,他怎么了?”聞人恒道:“受了一點傷?!?/br>桃姑娘立刻擔憂地問:“要緊么?”“我會照顧好他的,”聞人恒答非所問,過河拆橋道,“姑娘若沒其他事,我這便回去了?!?/br>桃姑娘沉默了一會兒,臨行前說道:“聞人門主,我雖不知你們是什么關系,但我能覺出他對你的事一直有些在意?!?/br>聞人恒望著她走遠,緩緩摸了摸手中的瓷瓶,一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