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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這段時間她忙著處理過去的事,處理帕格尼尼比賽后續的事,也沒能跟林深深再聚。 趁著今天,她想當面跟林深深談談。 系主任一個勁地夸獎蘇陶年,搞的蘇陶年一個自信滿滿的人,都有些赧然。 她借口去洗手間,給林深深發了條微信。 蘇女俠:【深深,你怎么樣了?我今天在學校開表彰大會,有時間過來看?】 發完,依然沒有回音。 表彰大會時間到了,蘇陶年將手機裝進包里,往小禮堂走。 第一個環節就是校領導給她頒發榮譽證書,并邀請她畢業后留?;蛘邠螌W校榮譽教授。 她一個大學在讀生,學校能給予她這份殊榮,看上的自然是她無可限量的未來。 蘇陶年沒有托大,表達了對母校的感激之情和栽培之恩,同時表示待他從國外學成歸來,一定來學校擔任榮譽教授。 臺下的觀眾和媒體們聞言,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女神畢業后要出國深造?那我男神豈不是要獨守空閨?!” “狹隘了吧?蘇陶年有天賦,有基礎,自然要出國深造鍍金,這樣才有不可限量的未來啊。誰說女人就應該以男人為中心轉圈圈的!” “大新聞,大新聞,等會就提問這個?!?/br> …… 頒獎典禮結束,是蘇陶年的獨奏節目,她在后臺換衣服期間,手機忽然響了聲,是微信。 蘇陶年將裙子拉鏈拉好,從包里取出手機。 林深深:【對不起,年年,我今天不能到場了。我真的為你高興,你以后會越來越好的,我先走一步了,如果有下輩子,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做朋友?!?/br> 后面還有長長的一段話,蘇陶年沒來得及看,盯著手機的眼睛便驀然一縮。 下輩子?! 她沒有猶豫,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可已經是關機狀態。 蘇陶年心臟狂跳。 她直接撥打沈嶼電話,按下免提,將手機隨意往梳妝臺一扔,脫掉高跟鞋,急匆匆換上板鞋。 沈嶼接電話倒是快,語氣依然帶點漫不經心的紈绔:“小蘇蘇,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林深深跟她說的那些事,她還沒找沈嶼算賬。 為的,不過是在深深徹底做出選擇前,給她更自由的空間。 但這不代表,她可以讓沈嶼傷害深深。 蘇陶年全身冒著寒氣,冷著聲音問:“沈嶼,你特么的,深深在哪?” 電話那頭的沈嶼愣了愣。 蘇陶年颯歸颯,但卻很少在他們面前口吐芬芳。 “怎么了?”沈嶼的聲音明顯遲疑了下。 已經換好鞋的蘇陶年,隨意套了件風衣,撿起手機,直接沖手機吼了聲:“我特么要問你,怎么了!深深要自殺你知道嗎?!” “不可能!”沈嶼答得又快又急。 在朋友的命面前,蘇陶年丁點耐心都沒有:“告訴我地址快點,還有,你特么給老子快點滾過去!” 說完,蘇陶年還覺得不解氣,一邊往小禮堂外面沖,一邊罵:“沈嶼,你對我做齷齪事就算了,要是深深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要你命!” 沈嶼又愣了愣,最后報了個地址——是沈嶼的私人住宅。 自從她出名后,宋衍就不讓她坐公共交通了,讓鋼叔專門給她開車。 他們剛行一半,就接到沈嶼的電話。 他語氣又急又喘,很慌張:“喂,年年,你別急,我已經送深深來醫院了,云城第一醫院?!?/br> 蘇陶只覺全身血脈全部涌入大腦,腦袋“轟”一下炸了。 她深吸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帶著刻意壓制也止不住的顫抖:“她現在怎么樣?” “正在搶救中,你別急,我守著?!?/br> “守你馬丹!”蘇陶年爆了句粗口,狠狠掛了電話,給鋼叔報地址,“云城第一人民醫院?!?/br> 鋼叔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猛打方向盤,朝反方向駛去。 待車子平穩混入車流,他看了眼后視鏡,而后眉頭皺起:“夫人,后面有好幾輛車從學校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很可能是媒體車?!?/br> 馬丹! 蘇陶年懊惱地擼了一把頭發,煩躁地閉了閉眼。 她居然慌亂中,把這事忘了——她今天的表彰大會,來了幾十家媒體,那些媒體見她絲毫不顧形象的,丟掉表彰大會沖出去,不跟來才怪。 想了想,她給宋衍撥了個電話,盡量言簡意賅發出請求:“深深自殺了,我現在去云城第一人民醫院,但后面跟著好幾輛媒體車,有辦法嗎?” “你放心去,我來安排?!彼窝軟]讓她說太多,直接給了她最有力的回音。 蘇陶年松了口氣,對鋼叔擺擺手:“宋衍會處理,你好好開車,盡快趕到醫院?!?/br> 果然如宋衍應允那般,不多時,鋼叔就匯報說,后面的車都不在了。 蘇陶年帶了個口罩,放心大膽沖進醫院急救那一層。 遠遠的,她就看到沈嶼坐在急救室門口的長椅上,手肘撐在膝蓋上,低著頭,相當頹廢的樣子。 蘇陶年一看見那逼,火氣蹭蹭直冒,十來年被壓抑的真性情在這一刻得到了極致綻放。 她風風火火朝沈嶼跑去,大衣衣擺被帶出漂亮的弧度,白色的連衣裙也飄揚起來,臨近沈嶼,蘇陶年突然抬腳,一腳踢在沈嶼大腿處,直接將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踢飛了出去。 蘇陶年收腳:“沈嶼,我說過的,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她,我踢斷你的狗腿!” 沈嶼被踢懵逼了。 不知道是蘇陶年腳力太猛,還是態度太嚇人。 印象中,蘇陶年上一次這樣踢他,是高一那年,他帶著一幫小弟恐嚇林深深。 也是這樣,蘇陶年不知道突然從哪里竄出來,給了他一腳。 語氣霸道又兇狠:“傻逼,你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她,我踢斷你的狗腿!” 而現在,沈嶼摸了摸疼痛難耐的腿。 蘇陶年,可能說到做到了! “對不起?!鄙驇Z顫顫巍巍起來,坐到椅子上,忍耐著劇痛,扭曲著臉道,“我沒想過她會自殺?!?/br> 蘇陶年懶得理他,盯著“正在手術中”的燈,眼里全是焦急。 “對不起,年年?!鄙驇Z不死心,繼續道歉。 蘇陶年猛然轉身,用冷意岑岑的眼神對視沈嶼:“沈大頭,你特么能做個人嗎?你知不知道,深深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讓她想要跟孩子一起同歸于盡?!” 沈嶼瞳孔猛然放大,震驚無比,張大嘴巴,半晌沒說出話。 “年年……你,說什么?”他完全不敢相信。 蘇陶年怒極反笑,盯著沈嶼,語氣涼得像冬雨:“你特么別這樣叫我,怪惡心的,喊一群小混混來強-jian我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