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化程度高，非常專業。

如果還是不能明白，請參見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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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下午的碰頭會，再加上有記者來訪，一直到七點多才散。葉曉閉上眼睛，讓自己短暫地處在黑暗中休息一下。這才哪兒到哪兒？接下來十幾天的強度只會比今天更甚。在球場上奔跑的運動員辛苦，他們這些幕后英雄又何嘗不辛苦？

三位教練晚飯去酒店餐廳了，忙活了一下午劉鎏卻還有精力出去。葉曉被他拖著，出去就出去吧，出去過過風也好，悶一天了。

前臺推薦了一家小館子，就隔了一條街，倆人看了一眼沒進去。劉鎏是北方人，不討厭米粉，可吃了幾天了實在想念面條。葉曉吃什么都無所謂，就跟著進了一家陜北館子。

面條比褲袋粗，沒想到長沙還有這么正宗的陜西面館。悶頭禿嚕起來，葉曉加了點醋開始霍攏自己的羊rou泡饃。熱熱地吃完出了一身汗，落了汗兩人結賬出門溜達了一圈。

路過一家粥店，葉曉又買了一碗魚片粥打包?！澳銢]吃飽??？”劉鎏撐得直打嗝，他后來還吃了一個rou夾饃。

“宵夜，回去打算拉拉晚?！比~曉拎著粥邊走邊說。

“不是吧，你不累啊，都一下午了?！眲Ⅵ滔氲氖腔厝ハ聪此?。

說累也還好，而且吃飽了活動一下也恢復過來了?！肮_迪的錄像還想再看看，今天聊了很多，趁熱打鐵?！?/br>
提到這個兩人又滔滔不絕，進了電梯還在聊，也不怕隔墻有耳了。

四層2106。白鋒都沒想去做電梯，出門就進了消防通道。酒店的拖鞋薄薄一層，剛一到瓷磚地就滑到了。王添追出去，白鋒正掙扎著爬起來，地面陰涼陰涼的。過去扶他，這人自己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又要往前沖。

“白鋒，你還沒穿鞋??！”王添想回去趕稿子，又實在放心不下這個瘋子，舉著兩只拖鞋追上去。

沒穿鞋？白鋒低頭一看，還真的是光著腳。冰涼的地面讓他冷靜了點，終于站住了不往前奔了。

回房間穿上鞋，同屋的人還沒回來，白鋒坐到床上。進廁所弄了個熱毛巾，王添想給白鋒擦擦腳。

“我自己來?！卑卒h接過毛巾，低頭擦自己的腳底板。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失魂落魄，哪怕是因為□□挨罰也沒這樣。

“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我跟公司說，換個人來吧！”白鋒沒那么看重工作，但是不會糊弄，王添清楚。

“我沒事兒?！卑卒h擦完腳穿上鞋，“回去趕稿子吧?！被氐酵跆砟莾?，兩人各自帶著耳機趕稿子，房間里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

王添時不時偷看白鋒，發現這人整理錄音的時候咬牙切齒。

“以弱勝強以往不是沒有過先例，伊朗和韓國不是不可戰勝?！?/br>
“我很看好現在的年輕隊員，他們有沖勁兒，不怕失敗?！?/br>
“十幾遍都不算多，看錄像看到閉上眼睛就能在腦子里回放才行?！?/br>
“當然喜歡籃球，不喜歡或者把他當工作就不會坐在這兒了?！?/br>
“有人在場上拼命，也有人在背后鉆研，我們就是在背后鉆研的?！?/br>
“我是學文的，大學讀的英語專業，對數字的敏感度......還好吧?！?/br>
白鋒把采訪錄音整理完，已經完全沒有腦子去寫稿子了。王添見他狀態還是不好，沒有強求，就說自己寫就好了。

“回去就休息吧，后邊還十幾天呢?！逼鋵嵧跆硖貏e想陪著他。沒有應聲，因為不會乖乖回去休息，“你忙著，我先走了?！?/br>
四層2106，這次白鋒穿好了鞋，去坐電梯了。

四層都是教練組在住，時間也不早了，所以特別安靜。白鋒靠著2106的門，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

電梯到層的聲音，開門，有腳步聲，兩個人。

“以弱勝強也沒什么新意，無非就是防守端做好不出錯?！边@個聲音，白鋒在錄音里已經聽了好久了。

“做好防守說的容易啊。那進攻端呢？咱們經驗不足啊?！?/br>
那邊沉吟了一下，“年輕是劣勢更是優勢?！?/br>
聲音越來越近，白鋒靠著門站起來，腿麻了。

“要說年輕，哈達迪不年輕，可性格很沖動，像個小孩兒?！?/br>
“對，這一點要好好利用，性格沖動?！?/br>
“都這么大人了還這么沖動，這人可真是?！?/br>
“這年齡沒關系，”那邊笑了一下，“無論17還是27，性格沖動這點是改不了的，不過這種人也挺可愛的?！?/br>
老遠看到房間門口站著個人，葉曉沒戴眼鏡看不清。邊說著邊走過去，逐漸看清了，這張臉，有點熟。

白鋒已經等候多時了，此刻見到了，卻異常冷靜。是啊，性格沖動和年齡沒關系，所以我沖過來找你了。你不是喜歡躲著我嗎？這次看你往哪兒躲！

劉鎏沒有記住白鋒這張臉，問了他的來意。葉曉早就僵在那兒了，離他倆又兩三步遠。白鋒掏出名片給劉鎏，企鵝體育籃球記者，白鋒。

“下午不是采訪過了嗎？怎么又來了？”

“下午還有事情沒問清楚，還想繼續聊聊?！?/br>
說這話的時候，白鋒死盯著葉曉，眼睛都不眨。

“你看都這么晚了，”劉鎏指指手表示意，“是不是明天......”

“我找他，不找你?！卑卒h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葉曉錯開視線，把手里拎著的魚片粥給劉鎏?！皫臀曳疟淅?，回來喝。你先進去吧?！?/br>
劉鎏看看葉曉，又看看白鋒，接過粥應了一聲，刷卡進屋。

走廊里就剩他們倆人了，白鋒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地看葉曉。好像長高了一點，頭發比高中的時候長，胡茬已經竄出來了。葉曉的目光始終都是疲憊的，可不是，一天了能不累嗎？

“走吧?！鞭D過身，葉曉招呼，向電梯走去。

十年前，葉曉對白鋒說的最后兩個字也是“走吧”。

☆、二十五

這個時間，即便是白日喧鬧的長沙街頭也都安靜了。酒店咖啡廳是24小時的，葉曉挑了靠里面的座位。

一路上，白鋒都在想說什么，直到坐下也沒想出來。十年，想說想問的太多，該說能說了卻倒不出來。

葉曉點了美式，說了要拉晚，還買了魚片粥當宵夜。白鋒不愛喝咖啡，服務員給他倒了杯檸檬水。

咖啡剛上，葉曉先開口，“還有什么沒問清楚的？”一時沒跟上他的節奏，白鋒丈二和尚，葉曉喝了一口咖啡。

“不是說下午采訪有不清楚的嗎？哪里不清楚？”

哪里不清楚？哪兒都不清楚！白鋒的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