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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巴將她精致的臉龐抬起來,同時…… 浴池里清水被攪亂,滿池花瓣胡亂地飄著,像是沒根的雨,碎在層層片片的漣漪中。 楊柳枝下無根水,匯入兩瓣紅蓮中。 夜都不知過了多久,水面上才重新平穩下來,上頭飄的花瓣,殘紅一般,支離破碎。 “全忘了?!迸徨\有些懊惱,小聲埋怨自己之后,埋在她肩窩上,長長吐氣。 什么忘了? 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開口問。 倘若她問,臉許是比現在還要紅。 池水里已經有些涼了,裴錦抱住她,披了干凈的寢衣,轉過屏風回床榻上。 剛剛放床榻上,想退開,退了一半,小狼崽子生生地止了動作,眸色再次深沉,繃起身子,欺身覆上來。 暗香浮動牡丹色,芙蓉玉暖雪靈芝。 這般好處,哪那么容易停得下來。 沒嘗過這滋味的小郎君,當下就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哪里能退得開? 沉沉夜色給打壓得顫顫歪歪,連著天邊上一輪月,都跟著抖手灑些清輝,零零落落地沾到殿外水池中。 春色將至,夜里都不冷。 美人杏眼上都沾了早春的露,順著凝脂玉面淌下。guntang的床榻上,又撕扯壞了一間寢衣。 裴錦看著瑤兒哭了,心疼,心里疼死了,手上動作卻越來越重,眼睛都更紅。 這樣的哭,專叫人心里疼,又疼又癢。 詩賦中有云:不知東方之既白。 此刻天色發白,宮女們垂手等在殿外,都不敢進來收拾。 殿里傳來一聲清潤的男聲,揉著沙啞,“備水?!?/br> 裴錦一夜未眠,此刻更是滿足地勾著笑,真真是個好夜,方才才停下……瑤兒累得睡在他懷里,身上已經沒了半點力氣,卻不再夢魘了。 宮女們照著吩咐進來,卻不敢多看,簾幕也不敢掀,安靜備水。剛過來時以為里頭已經睡下,今日會晚起些。不曾想還未推殿門就聽見那聲音,她們公主的聲音,嬌軟勾人,卻像根扯要斷了的線,不知隨著什么,斷斷續續。如此一來,都不敢進去了。有些沒見過事的,聽得身上都癢了癢。 新駙馬許是不喜歡留人,宮女們才收拾好,想著要不要伺候沐浴,猶豫要上前,就被趕了,“出去?!比舨皇切那闃O好,怕是還要在前面帶個“滾?!?/br> 調子上不耐煩,卻刻意壓低了聲音,不愿吵醒懷里人。 不過脾氣卻暴露出來,真是個難伺候的主兒。 日后怕是沐浴這事,公主再也不要宮人伺候了。 先皇喪期未過,公主便如此荒yin,平白在宮里多出來一個來歷不明的裴錦。新帝宮里也藏著一個,兩個聰慧的兒女,都是不孝的。 有人這么想著,又被新帝周身的肅正之氣,處事嚴明卻不失寬容的氣度折倒。莊公子那婚事算是攪了局,新帝也有些無奈,其他事上恩裳寬慰了兩句,預備著開春就封駙馬,并且立后。 這邊旨意還沒擬,快馬加急信:林將軍進了京。 作者有話要說: 有獎問答:裴錦忘了啥,猜對了發紅包,答案下期公布。 我發現一件事,其實前面十幾章我就開過特別小的車,但是好像都沒發現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提醒一下:花鳥點在孤山上。 PS:因為準備考研的關系,每天更新的時間我往后推了推呀,還是日更,不過可能有點晚了,可以留著第二天看呀~~愛你們,嘬~ ☆、第五十五回 床榻上的檀香沾著暖氣,小狼崽子將存在就有點煩人的宮女趕出去, 淺淺吻長儀睡中的側臉。 他知道瑤兒昨夜之前夢魘了, 秀麗的額角浮著冷汗, 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惹人心疼。如今她睡得安穩,他也覺得放心些, 孩子氣地埋頭在她肩窩上蹭蹭。 那事像是久旱逢的那場甘露, 太過舒適了些。 他也沒控制好自己, 最后像只餓狼, 一遍一遍, 就是不放過。 又親吻了許久,才抱她去沐浴…… 過了些時候長儀也醒了, 慵懶地靠在他懷里,透過半朦朧的素色簾??赐忸^光景。 有風順著半開的雕花窗飄進來, 將簾幔吹得蓬起, 融融的春意爬上窗欞, 隱隱聞得幾聲鳥鳴。 她沒忍住面上一羞,有些感覺, 身體是騙不了的?!昂螘r了?”開口時聲音都啞了。 裴錦老實地搖頭, 他不知, 也沒想。鴛鴦帳里好,哪里曉得何時? “瑤兒,你在怕什么?”小狼崽子眼里單純又焦急,憋了許久還是擔心地問出來, 捉了她的玉手搭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 長儀沒掙扎,安靜地靠在他暖熱的懷里,說昨夜那個夢。她身邊死的人太多了,久而久之就束成了一段心結,時常夢魘?;使媚?,其實有些嗜殺,明明是無辜的人,卻成了她手下冤魂。她有時怕,自己最后也變成那樣。 “若我死后,成了地府里翻不得身的惡鬼如何?”她勾著他垂下來的頭發,輕聲問。 纖腰間的胳膊越發緊了,小狼崽子靠近她說,“我也殺了許多人,那我也陪著娘子一道,變作地府里的惡鬼,替娘子受刑?!?/br> 不是說與她聽著歡心的,他歪著頭,是極認真地在想這件事。 長儀被他逗笑了,在他唇畔上吻吻,“今日晴好,出去走走罷?!?/br> 裴錦面上有一絲遲疑,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多說什么,跟著有些臉紅地點頭。 等到起身下床榻,長儀才知道他為甚遲疑,羞惱地捶了他好幾下。 身子上的異樣休養半日才好,她說的出去走走,其實是出宮走走。 白日里那樣一耽擱,出來時已經至傍晚,夜燈都起了。國喪期間,不見聲樂,但是街市還是有的,京都里的街市比華陽縣城繁華多了。 孩童奔跑,商販叫賣,酒樓上的燈都是亮著的。 經過昨日的事,她和四郎之間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身后跟著的眼線淡在較遠處暗巷里。也沒人攔她出宮。 畢竟,他還有刺客要審問。長儀躲著沒管,全數交給他審。 當時話是這樣說的,誰是皇帝,誰審。 簡直比他還,沉迷美色,不務正業。 說是不務正業,其實她外出確實是有事情的。長儀只在街邊給小狼崽子買了幾串糖葫蘆讓他拿著吃,又給他買了布偶娃娃和大白狼面具,就穿過街市往幾處巷子里轉。 裴錦拿著碎花衣裳的布偶娃娃,有些發怔,但也沒說什么,乖乖跟在她后面,啃自己手里的紅果串兒。有時候,他隱約覺得,瑤兒養他,跟養小孩兒似的。 后面有人跟著,但是長儀不在意,順著查到的方向走。 四郎心機深,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