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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挑,只要有就好。 裴錦滿足地在門外轉了個圈圈,然后小心地將木門吱呀推開一條小縫,塞了幾張紙進來。 長儀接過,又故意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一小下,伸進來的長胳膊果然就抖了抖。 她知道,小郎君不怕疼,卻最怕癢的。 癢雖癢著,裴錦也不敢就這么縮回,還乖乖地問,“我現在能把胳膊拿出去了嗎?” 長儀“嗯”了一聲,將他手推出去,心中卻也甜蜜,自家小郎君怎么這么乖啊…… 胳膊縮回去了,但門縫卻未曾合上,里頭人就裝作沒看見。 紙上是徐先生的字,長儀賞了一會字跡,才看一條條列出來的東西。 山頭一座,屋舍百間,且有金銀…… “這是什么?” 裴錦有些不安地揪揪自己發帶,“我在山上的東西,以后都歸瑤兒管?!闭f完心跳都快了幾分,鞋尖在地上蹭來蹭去,會不會有點太少了…… 他知道瑤兒是公主,未必能看上這些。但紙上的,就是他所有的了。 “以后我再尋更多的東西?!鄙倌昀筛糁簧乳T用力保證,語氣堅定,“還有山上的果子花草,都給瑤兒?!辈畔肫饋磉h安昨日沒寫果子,笨死了! “等過些時候,我就將山上的桃枝,都折給瑤兒!”里面沒聲音,裴錦慌忙補充。將想說的都說了出來,小郎君心里熱熱的。 田舍郎又說胡話,過些時候,也未必就在這山上了。 “閉眼?!?/br> 也不知隔了多久,門里才傳出來輕軟的一聲,裴錦乖乖照做。 “我不說睜開不許睜開?!?/br> “嗯?!?/br> 木門被打開了,長儀也閉了眼,往前一步,“抱我?!?/br> 小郎君就抬手將她抱緊,眼睛還是閉著,微卷的睫毛輕輕顫動,像山里的松針那般細密。 隔了一夜,姑娘家身上的檀香氣又填了他心間。 柔軟甜香的唇瓣落下來,長儀微微踮腳,正吻到他光潔的下巴上。 裴錦領會,將頭低下,由著紅艷的朱唇慢慢往上,到他唇角。 兩個人眼睛都是閉著的,只不過憑本能,讓彼此的氣息近些。 小狼崽子呼吸重了,就讓櫻桃口到自己唇上,丁香小舌撥開他薄唇,像紛飛的蝴蝶,帶著他舌尖。 樺林里有風,他怕她冷,抱得更緊,將人貼近自己懷里,擋了過來的涼意。 似有寒鴉啾啾聲,似有松針落地聲,青苔爬上山路石階聲,流云過長空聲。 都敵不得懷里暖香軟玉。 長儀吻了一會,埋頭到他懷里,“這山頭,還有你,以后都歸我管?!?/br> 裴錦閉著眼揚起兩邊唇,“都給瑤兒管?!彼胱尙巸汗苤?。 又過了些時候…… “回去吧?!?/br> “再抱一會好不好?”小郎君一直都不睜眼,軟糯糯地跟她商量。 “成婚的東西都不準備了嗎?” “有遠安呢,他在弄?!?/br> 蓮心在樺樹后咳了幾聲,小狼崽子才被狠心推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狼崽子就不敢硬來,看看這乖得,嘖嘖嘖。 我開始在想他們兩誰在上面比較好??讓長儀在上面??? 對于我今天的遲到更新,我無處辯解,我錯了,明天準點【憨厚的笑】 ☆、第四十五回 “那人確實是歸于巫靈王?!币簧沓7纳倌陮④姳硨χ⒂跇鍢湎?,單手握拳背后懸于腰側, 彤色長袍垂至皂靴上, 不見半點褶皺。 他已經查明消息, 巫靈王與梁人勾結害她,崔穆所言非虛。 “多謝將軍?!?/br> “公主接下來要如何?” 長儀攏了斗篷,眉間帶著淡淡笑意, “成親, 徐先生已經備好了東西, 定好了明日?!?/br> 上次見面, 他突然提及裴錦, 最后回她“如此,就好?!?/br> 到底是女子心思剔透些, 她總覺得林將軍對自己似是有些不同。本還有些懷疑他來的目的,可那日問的話, 隱隱的還帶些似關懷之意。不過到底多年未見, 確實讓人難往愛慕之心那地方想。 “將軍來救我, 可是因為我兩位兄長的緣故?”幼時去南境待過些時日,阿兄與他能談到一處, 時常切磋比試, 回京后也偶有書信往來, 之后就出了那件事。林將軍英武重義,搭救幼年好友的meimei,想來更貼合些。 如今,兩位兄長皆不在了, 于此處再見到他,還有些隔世之感。 “嗯?!?/br> 過了一會兒,樹下的男人輕輕應了一聲,似是承認她問的話。畢竟,這么說,更可信一點。也更能有理由,護她。故此還補充了一句,“兩位皇子皆龍鳳之姿,可惜天妒英才?!?/br> 果然是這樣…… “多謝將軍還記得?!卑⑿謧內サ脑?,那年自己還不過九歲,時隔多年,能記得的人不多。 剛剛說了違心話的將軍有些心虛,輕咳一聲,看似不經意地轉了話頭,“明日公主成婚,不必擔憂。若有事,林某不會袖手旁觀?!?/br> …… 第二日晴好,屋前掛上了紅燈籠,室內紅燭明亮,山道上鑼鼓聲響動。 因長儀本就是在山上,兩人都沒了阿耶阿娘,自然沒了納彩說禮等。不過小狼崽子前兩日過來老老實實交了全部身家,也算是納了彩。 公主早間沐浴過,由著苑柳小心扶起,披上里衣,穿了羅襪。姑娘起身時都不怎的有力氣,全身柔弱無骨一般,身段勾人。小丫鬟紅了臉不看,這樣好的,夜里那人怎能手下留情? 沐浴罷便要梳妝,銅鏡前的女子身穿大紅金線鴛鴦喜服,托出凝脂玉面,胭脂紅唇,眉眼間自有一段酥軟媚人。當年狀元郎曾作詩贊云:暗紅浮香牡丹色,芙蓉玉暖雪靈芝。且他也不過是隔著錐帽瞧見朦朧影子,便擬了這首,都未見全貌。 苑柳立在她身后,梳好發髻,又在她額前貼了扇面花鈿,描好翠眉。 長儀見她描眉后在那里直直瞧著銅鏡中的人影頓住不動,自己也有些羞怯,“怎么了?” 許是剛剛沐浴過的緣故,她聲音比平日更嬌軟些。 “芙蓉玉暖雪靈芝?!痹妨闹锌傆X得忘了些什么,也不便說出來怕擾了她,就學著狀元郎那句詩回了一句。她這些日子都看在眼里,山匪雖是出身卑賤色心重些,但是疼惜公主的模樣,京中沒哪個疼夫人的世家子能比過的。 床榻上已經灑了棗果,劉嬸見梳妝罷便請苑柳姑娘扶新娘子過去坐。 門上被敲響了三聲,小狼崽子雀躍又慌張的聲音在外面傳進來,“瑤兒,你吃早食了嗎,餓不餓?要吃點心的?!币呀泝扇諞]見瑤兒了,剛剛聽人家說好些新娘子成婚當天是不吃東西的,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