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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細細小小的一根。 顫巍巍的往外延伸,不穩的晃晃悠悠,最終纏到路邊的一顆樹上,樹藤一陣蠕動,像是在進食。 片刻,細線收回,依舊顫巍巍的,小樹苗似乎稍微長大了那么一絲絲。 十二不確定的想著。 她來到樹邊,把手放在樹干旁,手心的小樹苗正對著粗壯的樹干,無視樹干上褶皺的一張張似人臉的恐怖場景。 小樹苗再次發出聲音,細線又伸出,尖頭的一方吸附在樹干上‘吸..吸...’ 等它收回嫩綠色藤尖,大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來,樹干上人臉消失,沒了那股陰森的感覺。 再看小樹苗,雖然不明顯,確實是長大了一點,倒是她的失誤,融合過這東西,見沒什么用處反應,就丟在腦后,完全忘了與食人樹相遇的場景,這東西可是需要養分的。 所以說這么長時間沒冒頭,沒反應,是因為她沒給它弄來養分嗎? 想到這里,干脆不急著走,手心托著小樹苗在一顆顆大樹間穿梭,讓樹苗吸取怪樹。 直到樹苗從小拇指大小,吸取了十來棵怪樹,變成了巴掌大小才停止,兩條樹枝抱住樹干縮回手心安靜下來。 看著手心一癢,樹苗鉆回體內,這是吃多了要去消化消化了?十二握了握拳放下手,暫時還看不出這玩意的用處,還是太小了,都沒長大。 她不打算繼續停留,拔開瓶塞,仰頭喝了一瓶營養劑,身影在小路上越行越遠。 ☆、第一百三十九章 走了一晚的路, 在夜色褪去, 昏暗的白天來臨之際,十二走到了小路的盡頭。 那是一個小山村。 遠處看, 一棟棟灰敗的木屋,或大或小, 有的二層小樓, 有的三層小樓, 還有一些小平房,都是木質結構。 在小山村的路口,立著一個大大的木頭牌子,上面用紅色顏料寫著三個大字‘永夜巷’ 不知道為什么,只看木牌上的字,十二就有一種不安, 風吹過,像是冷血動物的舌尖,滑膩陰冷, 脖頸邊的汗毛根根豎起。 稍走進去一段, 躲在一顆大樹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里面。 村頭是一棟小平房, 老舊的木板帶著歲月的風霜, 從碎玻璃窗口望去, 里面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燈光明明滅滅。 在門口有兩個人,那是人吧? 她不確定的想。 一個身材高大, 光著膀子下身穿了一條破褲子,一身肌rou鼓鼓囊囊,肩膀扛著一把大刀,另一個人身材瘦小,矮矮的如同孩童,扎了個小辮,手里攥著一把小刀,那張臉可不是孩童,小眼睛,塌鼻子,歪嘴唇,重要的是他下巴上一圈濃密的胡子。 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小孩。 許是侏儒。 明明是人的樣子,之所以讓她不確定的,是因為高大男人沒有頭發的光頭上插著一把菜刀,刀身幾乎全部沒入其中,只留下淺淺的一點刀背和刀柄露在外面。 侏儒身上倒是并沒什么明顯的傷口,可在他轉身之際,十二分明看到了他后背空蕩蕩的,只留下前身一層皮骨,就連內臟也被挖空。 一高一矮在小木屋前來回走動,巡邏,時不時的眼神像四周警惕的看去。 這根本不是人! 她感應了下,他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經歷過靈異副本,她身上又有神隱師的血統,基本的區分鬼怪還是可以的,面前這兩人可不是鬼。 已經死了的人卻還能好好的活著,沒變成鬼,那他們是什么?怪物嗎? 十二視線牢牢的注視他們巡邏每次的步子,每一步的距離,多少步會轉身,視覺的盲點,觀察了一陣的同時,如貓般,腳尖點地,不發出聲響的借由一顆顆樹,緩緩靠近木屋。 在距離木屋最近的一棵樹后躲藏了一會,掌握了兩人活動的規律,她等了等,兩人同時的轉身,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走去,走到了最邊上。 就是現在。 緊抿著唇,一陣風似的沖入木屋,快速的推開門,閃身進入,關門,一氣呵成,所有動作都在無聲中進行。 就在她剛關上門的時候,一左一右巡邏的兩身影出現,漸漸走了回來。 十二屏住呼吸從門縫向外看去,兩人毫無知覺的繼續來回走動巡邏,看樣子是沒發現自己,這讓她更確信他們不是鬼,鬼都是有感知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放下心來,轉身打量著屋內。 一張陳舊的方形木桌,桌子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黑褐色臟污,上面帶著沒有規律的刻痕,她走進兩步,一股腐臭味襲來,十二掩鼻,腦袋向后移了移,又低下頭來,指甲刮下一層臟污,在手心捻了捻。 是血! 不止一點血,看這厚度,只有長年累月積血一層又一層的干涸住,才能形成如今這樣。 正對著房門的墻上,掛著一張黑白遺像,是一個臉頰消瘦,五官搭配起來有些刻薄長相的中年男人。 男人眼神陰沉的盯著她,嘴角帶著冷漠譏諷。 在男人的遺像下方,不大的小圓桌上有兩個殘缺不全的碗,一個碗碎了一半,還有一個碗上面布滿豁口,碗內干涸著一層暗色,里面是黑乎乎成塊狀的東西,兩個碗內被黑色東西填滿。 她沒有隨意觸碰碗內的東西,而是微微低頭,看了看,依舊是一股腐臭味,這是rou,而且是不知道被放了多久的腐rou。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黑乎乎的rou塊和男人的遺像。 除了這些,屋子里就只有一張破木板床,床上的被褥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臟污的程度讓她掩鼻后退了幾步。 在房子的里屋,堆積著一些雜物,還有一扇窗戶,窗戶上沒有玻璃遮擋,從窗戶向外望去,正對著一棟二層小樓。 十二向后退了兩步,踮腳輕輕躍到窗戶上,一手抓著窗邊,身體一縮,整個人從窗戶鉆了出去,輕飄飄的落地。 她左右看了看,沒人。 輕輕的靠近二層小樓,趴在門邊聽了聽。 里面‘砰砰砰’的,好似敲擊聲,她順著房子繞了一圈,來到房子后方的窗口處,腳尖抬起,悄悄的看向里面。 可惜,從后面看不到門那面的情況,也就看不到人在哪個方向。 指尖動了動,無聲的風吹起,探測技能被放出,屋內的情況被風傳入耳中。 屋里面只有一個人,在門正對著的方向,幸好她沒直接推門而入,十二手腳靈活的攀上窗子,跳了進去,剛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人呼吸一窒。 前方是一排排被掛起的死尸,她眼眸動了動,說是死尸也不是,細看下才看清,那其實已經不算是尸體了,而是一張張被掛起的人丨皮。 從頭到腳,就連頭發被剝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