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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做過承諾,就一定要做到。我江畔一諾千金?!苯舷肫甬斈甑淖约簩γ魇涝剿鱿碌某兄Z,現在也是時候兌現了。歸云知道江畔又在轉移話題,但他問了一次之后沒能再問第二次。只是抱緊了細軟,這是他們入京之后走到大眾眼前的憑證。但目前來看,江畔又似乎沒有動用的打算。江畔身有爵位,可他并無實職。歸云知道他是有大才的,為何會如此,卻也只能想到是江畔自己所求罷了。更深的,他半點猜不到。就像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江畔會現在這樣狼狽的帶著他一起上京。是因為江畔的過去自己從來沒有參與過吧……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保護江畔。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江畔急忙帶著歸云跟隨人潮涌入京城。旋即江畔又馬不停蹄地帶歸云進入了一家客棧,焚香熏衣,沐浴更衣,一切打理妥當之后,也不敢多做停留,便只扔下了一兩銀子,又帶著歸云穿街走巷,繞的歸云都暈了才進了一家別院。院子似乎空置多年,庭院角落,有一棵巨大的槐樹,地上落葉一層積滿一層。然而這里卻是有人的。歸云猝不及防就被門前的幾個高大男人給擋下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江畔對那群人用了他的玉牌順利走入房門之內,又因為江畔最后給他的那一個安撫的笑而安靜下來。☆*☆*☆*☆*☆*☆*☆*☆*☆*☆*☆*☆*☆*☆*☆*☆*☆*☆*☆*☆*☆*☆*☆*☆*☆*☆*☆“咳咳,你總算到了?!币锌恐澜堑哪腥怂凭貌?,面如金紙,反因這咳嗽而雙頰染上薄紅。江畔看他鳳目依舊銳利,但身體卻已經垮掉,心中悵然,道:“我到了,你的賭卻輸了。這些年,你并不如你自己所說那般聰明?!?/br>“沒錯,你說的沒錯……咳咳……”男人似是累得很了,微微闔目,“你靠近我些,我累了?!?/br>江畔走進,男人聞到他身上劣質熏香的氣息,微微搖頭,不用猜也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艱辛。江畔未多話,男人已經將一方玉扣給了他:“今后晟兒就交給你了。所有見過你的人,我都已經處理好了,安心離開這里?!?/br>“你可知道……”江畔捏緊了手中的方形玉扣,這定制的小小玉扣是按照他的兒子的喜好來做的,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而男人輕描淡寫的話,又是多少的血雨腥風,他也無從想象。男人知道他要說什么,只道:“有的人的犧牲,直到最后也只能擔負罵名,他在你身邊,已經是最好的了……咳咳……我沒法兒做的更多。你先走吧,我也要走了?!?/br>江畔收好玉扣,又給了男人一把匕首,轉身離去。男人看著手中的匕首,心中郁氣依舊。有的事,做不到一刀兩斷。他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手法來茍全。——***——***————***——***——永嘉八年,春,大榮世祖明世越崩。作者有話要說:唔,江畔就是皇帝的人沒錯至于歸云的身份,猜一下吧第7章第007章于此始熾晟走過拐角,還未近御書房,便聽見了稚嫩的童音在念。并不是蒙童之齡的明承晟,如今又為何只讀?“先生……”江畔正思考間,歸云拉住了他的衣角,聲如蚊蚋的叫他。看得出歸云現在很緊張,江畔靜等歸云繼續說話。歸云慌亂地看江畔,又看向發聲的書房,覺得自己有些緊張。他就要看到新帝了,即使江畔說新帝的年齡比他還小許多,然而他就是緊張。江畔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歸云再說什么話,輕笑一聲,捏了一把歸云的手,道:“走罷,否則剛才在長樂宮內你對太后沖撞,不就全都無用了嗎?!?/br>歸云的臉一下子紅透了:他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頂撞一個位高權重至此的人,或者說,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任何人交惡。但是太后秦悻鴻對江畔實在過分,他忍無可忍才頂撞了一句。他們那時剛從京城回到江家,便就傳來了世祖駕崩的消息,江畔才說起他們所見的人就是明世越。這消息著實驚人,但歸云腦子一片漿糊,根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畔覲見陛下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又為什么非要如此?其中值得人去細思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歸云又不懂該怎么去整理這些信息,只能跟著江畔走一步看一步。☆*☆*☆*☆*☆*☆*☆*☆*☆*☆*☆*☆*☆*☆*☆*☆*☆*☆*☆*☆*☆*☆*☆*☆*☆*☆*☆江畔在打量坐在椅子上身穿黑色衣袍的孩子,而那孩子也在打量他。明承晟是個很漂亮的孩子,黝黑的眼睛又冷又鋒利,鳳眸無暖色,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利劍。臉蛋像顆蘋果,臉色很好,很漂亮,但眉宇間卻又有明顯的郁色。歸云站在江畔的身后,也在看明承晟,但明承晟的目光僅僅只落在了他身上一瞬便專注地看著江畔了。“見到朕為何不行禮?”明承晟小臉兒繃得緊緊的,面色不愉。他的問話在這偌大而又空寂的房間里,仿佛雷鳴。江畔依舊云淡風輕,道:“陛下當是不知?江畔是做老師的,何時世祖說過,老師當為弟子行禮呢?”“那他也是朕的老師?”明承晟如何不懂江畔在偷換概念,但他偏不讓他如意。歸云欲動,江畔微動,遮住歸云,示意歸云不可妄動。“非也,此子乃是江畔的弟子,亦是陛下的師兄,師兄自然也沒有對師弟行大禮的道理?!?/br>“大膽!朕未承認爾為帝師,汝何敢自稱帝師?臣子庶民天下之人,皆在朕之下,縱然帝師,亦是朕的臣子,如何不行禮?父皇囑托,汝卻欺朕年幼,實在可惡、可惱、可恨!……”明承晟借此發作,似乎已經怒不可遏。江畔對明承晟的怒惡視而不見,冷靜道:“陛下,帝王之道為何?”“滾出去!”明承晟坐在椅子上,滿面怒容。江畔自顧自說道:“帝王之道是為仁,臣子恪守禮,維護帝王之仁。帝王之威,浩瀚如日,光所到處,皆受皇恩。陛下此前在讀,江畔在外無意偷聽,然陛下所吐出的字字,皆為仁道之語,皆做克己復禮之事,但陛下需要的是什么,陛下懂嗎?”明承晟已不再說話了,他看著江畔,冷然不語。江畔上前一步,道:“陛下自然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但陛下現在又懂得如何做嗎?陛下雷霆一怒,自然天下戰戰兢兢,然而陛下治國平天下,昌盛大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