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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笑意。“那師傅是同意讓白清跟雪狼作伴了?”謝垣跟白清自相殘殺的場面是他樂于看到的,只是白清缺胳膊斷腿的話,到頭來遭殃的還是自己。陳恒沉默了片刻,微微蠕動嘴唇:“……清兒也是我的徒弟,我一開始對他雖有利用之心,可多年來的師徒情分還是有的,豈能……讓他送入雪狼的口中?!?/br>話音未落,一聲冷哼從謝垣嘴里溢出,他將男人推到一旁,表情瞬間轉冷。“你這是想保下白清了?”陳恒沉默。這個男人心里果然還是有白清的,既然如此,謝垣瞇起了眼,一絲厲芒從他的眼里轉瞬即逝。他忽然軟下了語氣,話里卻藏著刀鋒般的冷冽,“你覺得你還有什么資格跟我提條件?”“……”“你的身體我已經玩膩了,除了身體,你還有什么東西可以跟我做交換,讓我放白清一馬?”謝垣輕蔑地掃了男人在一眼,在對方開口之前,不急不緩地道:“至于你的說的解藥,你一拖再拖,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話里的真實性?!?/br>聽到這里,陳恒心下一沉。他從謝垣的眼里看到了他對白清的殺意,這次他恐怕很難改變少年的決定了。許久,陳恒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害你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人是我,與白清無關?!?/br>“所以啊?!泵鎸δ腥顺林氐纳裆?,謝垣勾起一絲愉悅的微笑,“只要能夠讓你痛苦,死個白清沒什么大不了的?!辈煊X男人的身體逐漸僵硬,謝垣湊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這才是我報復你的方式?!?/br>“……”謝垣辦起事來雷厲風行,穿好衣服下了床,命人看好男人,便親自派人將白清送到了隔壁的雪山。那座雪山離血冥宮不算遠,施展輕功便能抵達,為了防止白清逃跑或者反抗,謝垣同樣用藥將白清的武功封住了,并且用沉重的鐵鏈銬住了他的四肢。之所以不直接廢掉白清的武功,是為了給他一線渺茫的希望,折磨他的心靈,讓他承受希望落空后的絕望之情。離開之前,白清用手指扣破了謝垣了衣擺,往日清澈靈動的雙眸如死灰般沉寂,依稀透著涼薄的嘲諷與冷酷,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謝垣,就算我死了,師傅也不會是你的?!?/br>將袖子從白清的手里抽離,謝垣用看螻蟻一樣的眼神掃視著跪坐在地、衣衫襤褸的白清,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嗤笑出聲,“你沒有嘗過他的身體的滋味吧?我嘗過了,而且是無數次,你親愛的師傅就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嘴里發出難耐的喘息?!?/br>他回味般地舔了舔嘴唇,繼續說:“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了,除非我玩厭了,否則他這輩子永遠都逃不開我,至于你——”“你會被雪狼一口口吃進肚里,尸骨無存?!?/br>***陳恒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房梁看。他在等身體襲來蝕骨的劇痛。白清此行一去,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旦白清被吃了,他在這個世界的進程就要重新終止了,真是不甘心啊,居然就這樣輸了,不過就算他要死,也要拉謝垣當個墊背的。反正左右都是死,還不如同歸于盡來的痛快。多虧謝垣對他的看管不算太嚴,他才得以拐了根筷子,沒事的時候他就經常磨筷子,把筷子磨的跟匕首一樣鋒利,本來他想偷偷在糕點里下毒,謝垣派來看住他的人再謹慎也會有疏忽的時候,前不久他就乘其不備偷了點蒙汗藥,可惜謝垣對他防備的很,從來不吃他送來的東西,陳恒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算在謝垣跟自己上床的時候,一擊即中,直接將筷子戳進他的脖子。他這一趟就躺到了晚上。小廝給他送飯,陳恒沒什么胃口,門也懶得開,直接讓他將飯菜放在外面就好。白清沒有馬上就死,算他命大,狼是多么兇狠的動物,白清怎么可能逃得過狼口,更何況雪山上沒有食物,就算白清不被狼吃了也會被活活餓死。腦海中想起謝垣方才說的玩膩了他的身體的那些話,陳恒皺緊眉頭,思索著要不要想法子誘惑一下謝垣。沒過多久,陳恒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因為到了晚上,謝垣又爬上了他的床,也許是情敵快要死了,這一次的謝垣表現得特別興奮,壓在陳恒的背上好一頓折騰。陳恒將臉埋在了枕頭里,故意發出幾聲無力的喘息,順便拿謝垣先前的話賭他,“你不是說……嗯……玩膩了我嗎?”少年拉起他的長發,掰過男人的臉親了上去,貼著他的嘴唇咕噥:“是玩膩了,只是身邊沒有什么好的貨色,只能拿你將就一下?!?/br>呵,得了便宜還賣乖。陳恒心里十分不齒,只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他只好裝作迎合的樣子配合他,等到一輪結束,他一個翻身跟謝垣的位子倒了一下,主動將唇貼了上去,“讓我在上面?!?/br>謝垣臉上的紅暈猶在,嫣紅的唇瓣微微張啟,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著。對于男人的主動,他嘴角挑起一絲譏諷的笑,“我還以為你對白清多么情深呢,他都快要死了,你卻跟我在床上引頸交纏,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不會傷心啊?!?/br>無視謝垣臉上得意又嘲諷的乖戾表情,陳恒主動靠了上去,“白清只是我的徒弟,你才是我想要相守一生的人?!?/br>少年躺在床上享受著男人的主動服侍,既不抗拒也不迎合,臉上的表情始終不變,他早就不相信男人說的任何話了,這些情話在他的心里掀不起任何波瀾??删退阈母舻暮苓h,身體還是會有沖動,在男人耐心的挑逗下,他還是忍不住失控了。以下省略一千字……在不知道是第幾個回合后,謝垣體力再好,也終是沒有了抬手的力氣。這就體現出了不匹配的好處來,沒有耕壞的犁只有累壞的牛,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陳恒還是拉著謝垣來了最后一次,這最后一次,陳恒坐在謝垣的身上,抱著他的頭來了一個深吻。那把磨尖了的筷子就放在枕下,離他只有半個手臂的身位,陳恒一邊跟謝垣接吻,一邊緩緩移動手臂,從枕頭底下抽出了那根筷子,穩穩地攥在了手心。他心理素質很好,手心干燥,拿著筷子的姿勢很標準,都可以直接上手術臺了。一寸寸的,他緩緩地移動著筷子的距離。眼看著筷子的尖端對準了謝垣瓷白的頸側,少年忽然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你今天表現的真熱情?!?/br>陳恒笑笑,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眼睛對著他的眼睛,“是嗎?”少年嗯了一聲,主動貼著他的嘴唇輕蹭。“如果你每天都這么主動,那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