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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包容照顧著他,稱職地扮演著哥哥的角色,有時候宋文澤更希望蘇軼能對他發火,怒斥他,責備他,而不是像大海一樣容納他的所有任性跟壞脾氣。當得知蘇軼跟歐逸晨在一起后,他又開始嫉妒蘇軼能夠跟歐逸晨那樣的人在一起,于是他只略施手段就將歐逸晨的心勾走了。搶走了蘇軼的愛情后,宋文澤以為自己可以獲得幸福了,可還是不行,他不能忍受看不到蘇軼的時光。一次次跟歐逸晨鬧別扭,借此可以重新回到蘇軼的身邊,然后又故意當著蘇軼的面秀恩愛,欣賞著對方黯然神傷的表情。他就跟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一樣,想要挑戰蘇軼的心理底線。他一直以為這是嫉妒。可在生死邊緣不顧一切地撲向蘇軼時,他忽然明了了讓他糾結煩惱困惑的情感,原來這一切都是出于愛。因為害怕蘇軼冷落他,害怕會被拋下,他搶走蘇軼的所有,這樣他的身邊就只有他了。幸好明白的還不算晚,他愿意用余生來對蘇軼好,來彌補這些年來對他造成的傷害。這五年來男人一直精心地照顧著他,幫他按摩著沒有知覺的雙腿,生活的重心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他的雙腿早在一年前就恢復了知覺,但他不想告訴男人,他很享受男人陪伴他的時光。宋文澤想,等過一陣子再告訴他也不遲,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到時候他用真心感動他,如果蘇軼不接受他,他就死纏爛打地賴在他的身邊,男人心軟,一定會接受他的。然而,有一天,男人忽然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宋文澤發了瘋似得滿世界尋找著他,終于在一個寧靜的小鎮找到了已經瘦的不成樣子的陳恒。看著眼前失魂落魄,衣衫襤褸的青年,陳恒心里沒有任何的波動。終于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青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臉上血色頓失,嘴唇微微蠕動,許久才干澀低啞地喚道:“哥,我終于找到你了?!?/br>費力地牽起了嘴角,陳恒緩緩露出一個虛幻的微笑,“你來了?!?/br>“嗯?!彼挝臐梢徽2徽5啬曋矍暗哪腥?,生怕一眨眼對方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了。他找了他那么久,有那么多話想要跟他說,可面對骨瘦如柴的男人,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心底隱隱猜到了什么,卻不敢去想,只能像鴕鳥一樣待在原地,自我欺騙。“阿澤?!标惡阕齑紧鈩?,叫出了青年的名字。宋文澤神色茫然,不敢朝陳恒靠近,“嗯?”此時的青年面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臉上的面具龜裂了一個缺口,終于露出了他內里的脆弱。陳恒忽然想要告訴對方他不是蘇軼的事實。可是不行,這個世界會崩壞的。不過青年脆弱的樣子取悅了陳恒,讓他以原主的口吻虛弱地說:“我就要死了?!痹鞯谋瘧K結局有一部分是性格因素,另一部分則是拜宋文澤所賜,現在宋文澤露出這幅傷心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有幾分是真。“哥,你是在騙我吧?”青年眼眶微紅,用力地搖頭。陳恒才不管宋文澤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繼續緩緩地道:“能夠……在臨死之前見你一面,我很……開心?!?/br>不知不覺間,青年早已淚流滿臉,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了陳恒的身邊,蹲下身,仰臉看他,“哥,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以前是我做錯了,我會改的?!?/br>徐徐將手指撫過了青年的眼角,指尖一片濡濕,陳恒心底有些驚奇,心想,原來宋文澤也會哭啊。“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标惡阄⑿?,“只是我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不要遇見你?!?/br>本來還想再說些話的,可原主的身體早就油盡燈枯,陳恒慢慢閉上了嘴巴,無聲地闔上了眼睛。“哥!”一聲痛徹心扉地嘶吼聲從宋文澤的喉嚨里喊出,青年雙膝跪在原主的面前,抱著原主的尸體嚎啕大哭。他哭的那么傷心,一遍一遍地喊著原主的名字,眼淚鼻涕糊了他滿臉。永遠不要遇見他嗎?果然,哥還是恨透了他吧。咧開嘴,宋文澤慘白一笑,摟緊了懷里的蘇軼。我不會讓你擺脫我的,我會帶你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們永遠在一起。陳恒漂浮在空氣中,冷眼旁觀著眼前的一幕。他看到宋文澤將唇印上了原主的唇瓣,一邊吻他一邊喃喃地告白:“哥,我愛你,雖然明白的這么晚,可是沒關系,你永遠是我的了?!闭f著,他神經質地笑笑,低頭在原主的臉上落下了無數個淺吻。聽著青年斷斷續續的告白,陳恒忽然覺得他很可悲。把原主的一切都搶走,以愛為名給予了原主無盡的傷痛,這樣自私絕望的愛不要也罷。就算原主沒死,就算宋文澤明白了自己的心又如何,傷害已經造成,時間不可重回,他們之間注定不可能。也不知道原主被這樣的人愛上,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不過可以肯定,原主的死亡,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解脫。陳恒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最后看了宋文澤一眼,發現青年眼里毫無生氣,隱隱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只見他抱著原主的尸體,一步步地往外走去,夕陽灑落下來,將這一幕定格成了一副暈黃而永恒的畫面。他們的故事已經落下了帷幕。陳恒斂眸,任由系統將他帶到了下一個世界,開始新的征途。***某男色高級會所內。豪華的水晶吊燈將大廳照的亮如白晝,光滑如鑒的大理石面鋪上了柔軟的波斯地毯,陳恒穿著俗氣sao包的花襯衫,脖子上帶著粗大的金項鏈,吊兒郎當地踱著步子走了進來。“陳先生,您請坐?!?/br>穿著得體西裝的經理朝著陳恒微微彎腰,臉上掛著職業性的笑容。陳恒淡淡地嗯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兩腿交疊,一手放在膝蓋上一手擱在了沙發椅背上,朝著會所經理漫不經心地問:“聽說你們這里來了一個叫蘇玨的新貨色?”會所經理一愣,臉上堆滿了客套的微笑,“陳先生你的消息可真靈通,蘇玨前天剛來,還沒正式出臺過?!?/br>“嗯,我就要他了?!?/br>“這……”陳恒皺眉,“怎么了?”“是這樣的,蘇玨剛來,我們還沒來得及派人好好調教他,我擔心他不懂規矩,會攪了您的興致?!?/br>陳恒揮了揮手,“我今天就是沖他來的?!?/br>見那油頭粉面的經理還在猶豫,陳恒直接朝他比個價錢,“我出這么多?!?/br>“好?!睍浝硪豢诖饝?,“陳先生您稍等,我去把他叫來?!?/br>陳恒這才面露微笑,“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