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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抓住趙謹言的手說:“你真覺得那糞水池可以躲人?那個味那有人受得了,況且躲那里怎么吸氣?這附近又沒有蘆葦,在逃亡的人也不會想到要帶著蘆葦以防要躲水池里吧?”趙謹言伸手覆上李項曲握住自己手臂上的手,笑著輕拍兩下,“我不覺得那池里可以躲人,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去察看的人是段云生自己的人,有無也都是段云生的事,我們何苦去阻,若是阻了它日卻發現人真躲那污池里,那將軍豈不是要背了大罪?”趙謹言話完,李項曲就大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嘆道:“我怎么沒想到這一層,哎…如果沒有你我可要怎么辦?”趙謹言睨了李項曲一眼,似乎不屑所言,但嘴角卻是止不住的上揚。“怎么樣?有沒有? ”雖然不抱希望,但段云生又很希望小武真的能找到人。“回主子的話,好像是卡了草根?!?/br>小武暗暗心驚,指著水池問會不會躲池里,那只是他的直覺反應,可現在真的碰到東西,他卻遲疑了,他不想再傷那個仙人般的蓮公子,可是他雖不姓段,卻是一家三代都在段家做事,就怕如真找不到人時,皇上怪罪下來會不會連他家的人也殺?又攪了一遍,這次感覺更明顯,物體那么大,不可能是草根,這池面上雖充滿了水花生,但他確實看見了兩枝不屬于水花生這種草的莖干突出于水面之上,這下小武心底是有八成的底,這水底下肯定有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蓮公子和那個少年。“怎么樣了?如果沒有就罷了?!?/br>段云生已經想好,他不可以慌張,他手中還有五千人馬供他趨使,就算踏平駐馬村,他也要把蓮起找出來。小武回向著段云生,心底卻是想到他的老父,他的妻子,他那可愛的兒子,還有剛出生綿軟如糕的女兒,牙一咬,吸了一口氣,小武揚聲道:“主子,里頭有東西,可小的猜不出是什么?!?/br>段云生聞言心頭一跳,說不出是驚是喜,轉頭看向李項曲和趙謹言,他是不可能下那糞水池搜,如今最可行的便是李項曲派兵下去搜。李項曲見段云生的樣子馬上就反感了起來,這是要他派人入糞水池里搜嗎?他的兵馬可是曾經數次擊退外敵的狼虎之師,是整個國家最驍勇善戰的一群,這要他的兵進糞水池,莫說他的兵愿不愿意,他李項曲第一個就不愿意。李項曲不表態,段云生有些煩,轉身走向小武,不想那嗆鼻的味撲面而來,忍住提臂遮鼻的沖動,段云生心想,小武未入那污池就沾了一身氣味,這要叫小武下池,那也未免太強人所難,別的不論,小武對他一向忠心,做事體貼入微,他用小武從來不用再分心點醒或提防,若此番真叫小武下池,小武肯定心里有怨,換人他也用的不順心,況且他還有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握在小武手里。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通,段云生越想便越煩亂,忍不住悶聲一喝,搶過休息一旁弓箭手的弓箭,咻咻咻…對著池水射出十多箭,直至箭桶里無箭才罷手,段云生緊盯著湖面看了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往回走。“李將軍,段某以為應無人躲在池中,段某適才射了那么多箭,可是池面并未見血水,應無人躲在池底,不失將軍與師爺是否安排好傷員去向,如果已有安排,請速整隊出發,咱還有一個駐馬村要搜?!?/br>說完,段云生便躍上馬,雙腳一夾,駕著馬匹往前走去。趙謹言望著段云生遠去身影嘆道:“這段云生相貌堂堂,有計有謀,能屈能伸,只可惜一心只貪戀權勢?!?/br>李項曲也望著段云生離去的方向,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那廝那里可以稱的上相貌堂堂?分明利欲薰心,一臉丑惡?!?/br>趙謹言回頭望向李項曲,見他樣子便知他孩子心性又起了,也不與之爭辨,只是忙著安置傷員,以及整隊再行之事。待軍隊走后許久,那糞水坑里爬出兩個泥人,一人手臂和腹部各中一箭,一人背上中了一箭,那便是蓮起與傅敬堯。顧不得身上的臟污,兩人一爬出泥池便嘔了起來,吐到后來肚子里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嘔出來的全是膽汁,又苦又腥。吐了好一會,傅敬堯終于緩過一點,雖然還是頻頻想吐,但至少可以行動,他抹了抹臉,只是手上也都是污物,怎么抹臉上都是臟的,連要睜開眼睛都難,見狀傅敬堯干脆直接把臉壓在地上左右磨擦,希望藉以蹭掉臉上的污物,這次效果比用手抹還好點,至少蹭到干土上,那濕爛的糞泥都干了,接著傅敬堯勉強能睜開眼,見到蓮起臂上及腹部各中一箭,眼睛張不開,卻半跪半趴在地上拚命的嘔,傅敬堯的心擰了起來,他心中的蓮起是仙人,怎么可以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只能希望四曲哥早點來不顧自己臂上也中一箭,牙一咬,把箭拔了,傅敬堯忽略那一痛,疾奔到十多步以外的菜園里,那菜園里有一大缸,傅敬堯知道缸里有水,那是葉玉真為澆菜所儲下的雨水,奔到大缸前,拿起瓜瓢,傅敬堯沖回蓮起身旁,當頭一澆,蓮起終于可以睜開眼睛。沒看到便不知道,看了到才知道彼此的情況有多狼狽不堪,蓮起望著傅敬堯,心有驚愕,有不忍,有不甘,有忿恨,他們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要弄到這種地步?“蓮起,把眼睛閉上,我再幫你沖沖?!?/br>一連澆了五、六瓢,蓮起的臉才完全露了出來,但發和身體仍多處沾著泥糞,傅敬堯與起了瓢還想往蓮起身上澆,蓮起按住了傅敬堯的手,指了指他的臉,傅敬堯撥開蓮起的手,不想理會蓮起的動作,蓮起一急,張口欲言,話未出,又是接連干嘔,嘔完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側躺卷曲在地。傅敬堯見狀想要去扶,可手一伸又見自己的手臟的比地還臟,連忙收回,看著蓮起急道:“蓮起,你別急,我沖我自己,我也把自己頭臉給洗干凈,你別急,別說話啊?!?/br>話一完,傅敬堯連忙沖到缸邊,嘩嘩嘩舀了好幾瓢水當頭沖下,眉眼頰rou總算都干凈了,但那缸里的水卻是少了很多,想要將蓮起洗凈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走到蓮起身邊,蓮起已經止住了吐,只是捂著肚子上中箭的地方急喘著,傅敬堯舉起手中的瓜瓢狠下心對著蓮起道:“蓮起,你中了兩箭,我要把你中箭的地方先沖干凈了,我怕你傷口爛?!?/br>蓮起若有似無點了頭,傅敬堯便把最后余下的水,都澆在蓮起受傷兩處,可惜水缸里的水有限,那糞泥倒像會自己再生似的,怎么沖也沖不干凈,澆得只剩缸底一點點水,蓮起中箭兩處的衣裳還是不見原色。傅敬堯看看蓮起,看看瓜瓢,又轉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