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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就知道李項曲的心動搖了,他打算一鼓作氣,使李項曲消去心中疑慮,直接率兵踏破吞人山。“段某得以返老還童都是因為曾經吃下那蓮妖三瓣花瓣,段某只是凡人,吃下三瓣花瓣已經有此效果,圣上乃天子,相信一定能藥到病除,長命百歲?!?/br>段云生話完,李項曲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望回吞人山,雖然心中仍有許多疑惑,但如果皇帝能因此身康體健,那么那些疑慮可以暫時按下。“傳令下去,攻下吞人山?!?/br>李項曲一開口,這只訓練有素的軍隊便開始動作,那個衣衫襤褸之人見狀跟著跑動,口里還不停嚷嚷著“呂四曲和傅敬堯跟妖怪是一伙,呂四曲的皮子是人皮變的…”之云云,越喊越激動,一手揮,這次準確的打到那名士兵臉上,幾乎是同時,那衣衫襤褸的人突然倒下,捂著肚子看著遠去的軍隊,嘴里還是嚷著“呂四曲賣的皮子是人皮變的?!?/br>而那人便是曾經被蓮起和傅敬堯,推到山邊坑里的呂二曲。傅敬堯和蓮起從山頂返回,進了竹屋才坐下來,山下就傳來窿窿馬蹄聲,蓮起心頭一窒,甚是不解,吞人山早已無人敢來,今天為何會有那么多人馬上吞人山?傅敬堯才喝下一碗熱水,卻發現蓮起捧著裝有熱水的碗呆望著門外,那水是一直用文火溫著,雖不到沸點,但溫度還是會燙手,傅敬堯將剛沖下熱水的碗遞給蓮起后,都忍不住把碰觸到碗的食指和姆指舉到嘴前吹氣,蓮起這樣貼平著碗底捧著,那還不把手燙傷?“蓮起,快把碗放桌上,手心燙傷手?!?/br>蓮起聞聲回頭,搖了搖頭,把碗置桌上,心想,他是妖,不會因為這樣燙傷,只是,反手,把手心攤在傅敬堯眼前,連蓮起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的雙手雖未及燙傷程度,但卻也被燙的通紅。所有安慰傅敬堯的話哽在口里,反而驚問:“怎么會這樣?”傅敬堯失笑,抓過蓮起的手在嘴前一口一口的吹氣降熱,“那碗那么燙,你那樣捧著當然會這樣啦?!?/br>蓮起搖頭,以前他伸手到火中取物都沒事,怎么現在會這樣子呢?但,仔細一想,好像也不是突然變這樣子,他漸漸需要睡眠,他易累,他感知變低,開始依賴五感,這都是征兆,只是他沒發覺,又或發覺了卻不曾上心。望著仍捧著他的手努力吹氣的傅敬堯,蓮起想,也許最大的可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因為漸漸與他相像,反而覺得沒有什么不好,所以才說服自己沒有事,沒有變化。“還疼嗎?”蓮起搖頭,本來他就不覺得疼。“我去擰條涼布條給你再捂捂手,對了蓮起你記得,如果燙著了千萬不要直接用冰,會傷到皮rou的?!?/br>蓮起拉住欲起身的傅敬堯,馬蹄聲與人聲已經漸大,那才是正事。“有人從白水村那邊上山了,而且為數不少?!?/br>“怎么會呢?”明明這一年來都沒有人敢上山,傅敬堯左思右想,把腦子翻了一遍,突然想到莫不是前陣子他打了一只雪豹,他偷懶,沒去找呂四曲幫忙賣掉,而是自己直接下山到白水村兜售給惹來的麻煩。“怎么辦蓮起?我給你惹禍了,他們肯定是因為月中我拿了雪豹皮子去白水村給引來的?!?/br>蓮起按住傅敬堯的手,搖了搖頭,“不是,人數恐有四五千人之多,不可能是白水村村民?!?/br>這下傅敬堯比剛才還要驚慌了,四、五千人?怎么會有四、五千人?什么樣的人馬會有四、五千人?難道是朝庭?不可能,他們又沒有做什么大惡之事怎么可能惹上朝庭,更不可能讓朝庭派軍來襲。傅敬堯抓著蓮起的手,感覺到蓮起的手在顫抖著,他把蓮起抱在懷里輕聲安慰要蓮起別怕,這才發現是自己的手在發抖。咣當…。屋角突然傳出聲音,原來是小甲、小乙在玩陀螺,陀螺撞到了放在屋內的火爐發出聲響,傅敬堯往聲源看去,看到小甲、小乙一臉無辜又不知所措的樣子,這才清醒過來,現在不是可以發愣的時候,現下不論是誰上山,對方有四、五千人之多,他和蓮起都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蓮起,我們逃,對方找了那么多人上山肯定不存好意?!?/br>傅敬堯握著蓮起的肩萬分緊張,他很怕蓮起不肯走,因為蓮起說過這竹屋是段云生為他花了六十六個夜晚熬著不睡才筑好的。“好,我們走?!?/br>蓮起答應的太快,傅敬堯反而有點愣,他以為蓮起會舍不得。蓮起掙開傅敬堯,走到衣柜里開始翻找東西,傅敬堯以為蓮起要找竹簫,大聲道:“竹簫放在矮榻邊的柜上?!?/br>蓮起沒有回頭,又往上一層翻找東西,那層是放置蓮起沐浴布巾和被單的地方,蓮起翻的煩了,干脆全部都往下扯,弄得一地的都是。“蓮起,你在找什么呢?”“銀子?!?/br>不是要逃嗎?沒有銀子怎么行呢?傅敬堯聞言忍不住一笑,蓮起這下居然還比他接地氣,要逃的確不能沒有銀子,像他之前窮到只能喝井水就不好了,“不在這兒,在米缸里?!?/br>蓮起回頭,臉上的表情跟話一個表現,“放米缸里做什么?”“我娘都放米缸里?!?/br>☆、其實他是人?“我娘都放米缸里”算什么答案?蓮起皺起眉看著傅敬堯,他問的問題明明是放米缸里要做什么,結果傅敬堯給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所以蓮起仍是一臉問號,因為他自覺沒有得到解答,傅敬堯看著蓮起那一臉疑惑,抓抓后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他從來沒有想過錢袋放米缸里做什么?他放米缸是因為他娘都把錢袋放米缸里啊。掏了幾圈,總算掏到錢袋,傅敬堯把錢袋從缸里拎出來,但米缸里隨著傅敬堯的動作出來不只有錢袋,蓮起頭一探,指著只冒出一個小角的東西問:“那是什么?你怎么什么都放米缸里了?”傅敬堯回頭看著那個東西,沈默了一下,蓮起又問了一次,傅敬堯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做什么生死攸關的決定,才輕聲答道:“是玉鞋?!?/br>蓮起看著眼前的玉鞋先是一愣,表情一時有些恍惚,看似在看玉鞋,又好似透過了玉鞋看見了別的,傅敬堯叫了他一聲,蓮起茫然的轉頭看向傅敬堯,那樣子分明是失了神,傅敬堯又喊了蓮起一次,蓮起才眨了幾下眼睛,回神,指著傅敬堯手中的玉鞋說:“把這也帶上?!?/br>傅敬堯點點頭,把玉鞋塞進了袍袱里,心中有些難過,因為蓮起對于段云生還是不能忘懷,明明段云生對蓮起做了那么多傷害蓮起的事,不可原諒的事,可蓮起還是要帶著段云生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