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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本來就薄,揉了揉胸口,才裂了嘴笑道:“不就唸到腦子里去了,難道有人書都唸到臉上來的嗎?”傅敬堯聽到又忍不住笑,手下意識的舉起來,見到呂四曲還在揉胸口才趕緊收了下去,而這時葉玉真就靜靜立在一旁,帶著笑意看著他們兩人,臉上散著一種叫幸福的光華,傅敬堯看著真為呂四曲開心,因為葉玉真真的愛著呂四曲,因為葉玉真愛呂四曲愛到可以也愛他和蓮起。“哥,你給多了?!?/br>拿出此番讓呂四曲帶下山賣的貨,呂四曲便拿了上次賣貨的分成給他,傅敬堯接過手便覺得銀袋重了,打開一查果然是給多了。“不礙事,哥該拿的哥都拿了,最近皇帝身子轉好,還派了欽差出來查貪扶怨,各地官員都安份下來,百姓日子便好過,這日子一好過,手邊的銀子就多,懷里銀子一多磕著了rou,就會上街買東西來了,尤其你拿的花香露啊,那可是賣的一等一的好,連縣衛都派人來駐馬村買吶?!?/br>傅敬堯還是面有難色,“可我們說好,多出我定的價都屬你,那是你的本事,本來就都應屬于你?!?/br>呂四曲見傅敬堯這等老實樣,忍不住想笑,他是真的開心,面前這個跟他稱兄道弟的人,個性如此忠厚公正,以后面對這個人再也不用猜來猜去,私下存著心提防,人與人之間交往最爽快莫過于此,“傻啊,難道你四曲哥我是傻的嗎?該我拿的我會不拿?我還有妻子和弟弟要養,怎么可能減損自己去給你呢?這當然是賺得夠份了,給你的就是屬于你的,你就拿著?!?/br>“是啊,叔叔,本來玉明的束修費也不該讓你出,可四曲說你說過的話是不會后悔的,不讓你出錢反而會教你不開心,玉真這才厚顏收下,如今這份屬于你的銀子你就切莫再推辭,說聲過份點的,叔叔你現在再推辭就顯嬌情了?!?/br>葉玉真說完便捂著嘴笑,那話從一個新婚婦人嘴里出來是太過了,但呂四曲不以為意,反而覺得葉玉真說的好,哈哈哈的大笑應合,走了過去,伸出手攬住葉玉真的肩,一臉得意。傅敬堯也不覺葉玉真話說的過,還想著葉玉真人真圓融機智,這么幾句話就把尷尬的場面化了,若是換做蓮起,肯定只有把情況搞的更擰的份,但,即便是這樣,傅敬堯還是只愿站在蓮起的身邊。眼前的兩人是那么的不登對又那么的匹配,身高年齡讓他們看來相距甚遠,可是兩人臉上那種心意相通滿足的神情,又讓人覺得這兩人如此契合,傅敬堯忍不住把眼前的畫面換上他和蓮起,他開始會想,什么時候他也能像呂四曲與葉玉真那般的站在蓮起身邊?念頭起,傅敬堯想罵自己。可是,傅敬堯卻也沒辦法阻止那個念頭盤上心。離開前傅敬堯讓呂四曲下次帶本六韜,呂四曲笑了笑道:“你這是想去投軍隊數饅頭了嗎?怎么老是在看兵書?”傅敬堯苦笑,“是蓮起喜歡?!?/br>呂四曲聽了傅敬堯的答案,再看著他那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收住了笑,一看傅敬堯的臉又想笑,連忙大口大口吸了好幾口氣,轉移話題道:“對了,我二哥的事蓮起倒是預料中了,據說我二哥被人救走后逢人便說是咱們綁了他,酒樓的人一聽我二哥這樣說便不樂意,連推車也不讓坐,只丟了套衣裳給他趕他走,那天的賞錢和甜湯沒白花,現在沒有一個人懷疑到你我頭上,倒是吞人山上有匪的事傳遍了白水和駐馬兩村,如今不論是白水村還是駐馬村人相要互往都渡河,沒人敢走山路?!?/br>葉玉真整理好貨品就靜靜站在一旁候著,臉上有淡淡的笑,沒有一點焦急不耐,傅敬堯看了看她,笑著對呂四曲道:“你娶了好妻子?!?/br>呂四曲揚起得意一笑,“那是當然,還沒見到她之前我就料到她是好妻子了,之前那狀況,一個女人要扶養幼弟不是易事,那天玉明身上的衣服雖然有補丁,但確是干干凈凈,我就知道玉明肯定有個好jiejie?!?/br>“就像你二jiejie?!?/br>“是啊,就像我二jiejie?!?/br>呂四曲看向葉玉真的目光里有景仰,沒有愛欲,傅敬堯覺得那倒無所謂,茫茫人海里能夠找到一個真心相互扶持的人已經不易。離呂四曲與傅敬堯約十多步之距的葉玉真突然笑開了臉,她蹲了下來開始拔草,呂四曲嘟嚷著:“怎么拔起草了?”傅敬堯定眼一看,那的確是草,但是那是鼠尾草,不一會就見葉玉真開心兩手抓著一大束鼠尾草跑了過來,“夫君,這個草可以泡茶喝,還可以放rou湯里?!?/br>“曬干放到小布包里還能除蟲?!备稻磮蜇暙I所知,他家鄉的人都這樣做。葉玉真瞪大了眼笑著說:“真的嗎?那這東西實在是太好用了,那邊還有好多吶,真好?!?/br>呂四曲笑著接過葉玉真手里的草,拉住想再去拔草的葉玉真,“多也沒有用,咱家就三個人,用不了多少?!?/br>葉玉真露出個頗具玩味的笑,伸手點了呂四曲額頭一下,“我們用不了,但我們可以賣啊,天熱蟲蟻飛蚊多,我們把這草曬干,再縫制一些好看的荷包把它裝起來,賣給別人呀?!?/br>呂四曲一聽笑裂了嘴,一把抱住了葉玉真,葉玉真比呂四曲高了一點,呂四曲正面抱她還須踮起腳,傅敬堯初一看忍不住想笑,但再一深想,又覺得感動,他們是家人,他的家人全死了,然而,在蓮起的心底他到底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存在?傅敬堯不知道,不敢猜。日子過的很快,一下中秋就擠到了眼前,小甲和小乙那兩只猴子已經開始提筆練字,雖然歪歪斜斜,且識字不多,但到底是在寫字,人寫字不稀奇,猴寫字很稀奇,傅敬堯每天都跟這兩只會寫字的稀奇猴子同桌練字。“你一本六韜到底要看多久?小甲、小乙都會寫到十了?!?/br>傅敬堯苦著張臉,心想怎么讓蓮起這么一說,他竟好似真不如那兩只猴。“蓮起,中秋快到了,我們要自己做月餅,還是讓四曲哥帶過來就好?”傅敬堯練字時,蓮起通常會坐在窗邊矮榻上看書,今天他看的是八大人覺經,自從呂四曲家回山上后,蓮起看的不是兵書就是經書,看完兵書蓮起便拿了一些小泥人cao演排陣,而看完經書,蓮起便會跑到山頂上他本體所處的小潭邊,一言不發的看著潭面,或者寫寫畫畫那非畫非圖的東西。放下書,蓮起又轉頭看向傅敬堯,“我覺得猴子都比你能靜下心?!?/br>一尷尬傅敬堯就會想要抓后腦,但最近蓮起看的很嚴,啪一聲,蓮起重重的打上傅敬堯舉起的手上,“禿了,頭發還沒長回來,不準抓?!?/br>傅敬堯露出憨憨一笑,低下頭,另一只手又無意識舉了過去,蓮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