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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父親早就過逝,年紀實有六歲的弟弟瘦的如三歲小童,嬸嬸見她,不肯收留,第二天就把她姐弟二人趕走,葉玉真還是靠著典當從夫家帶回來的衣裳才租了這間小屋子。“你那前夫家挺有良心的?!?/br>葉玉真話完,本是滿心感傷,聽到呂四曲這么一感嘆,心底有焦急,有點難過,有些不知所措,開了口欲解釋,又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此等表情,若是讓蓮起這等美人做來必是嬌美可人,令人生憐,但葉玉真面色菜黃,憔悴又無神彩,做出這種表情,倒有些難堪,傅敬堯往呂四曲看去,心想呂四曲一向對蓮起的美貌贊不絕口,難道不會嫌棄?但那呂四曲臉上卻真的完全沒有一點嫌惡之情,眼里反而裝有滿滿的愛憐,突然一把抱住葉玉真道:“還好你前夫家有良心,否則我就遇不到你了?!?/br>神情是誠懇的,動作卻是輕挑的,葉玉真雖然在照顧前夫擦澡,如廁,早把男人的身體看透,也摸透,但被男子如此對待,卻是第一次,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臉卻先紅了,呂四曲見狀似乎更開心,底子里的孟浪性子給挑起來,猛然就在葉玉真臉上香了一口。當天,呂四曲就拿了葉玉真的八字走了。隔天再來,說八天后就是好日子,三天后會請個媒人婆來說親下聘,葉玉真揮著手說不用,二婚的女子親朋好友吃個飯就算了,呂四曲抓住葉玉真的手說,他對她是一輩子的事,不可以草草了事。當天,呂四曲牽著葉玉真的手去織星布莊做了裁了五身衣裳和嫁衣,回程又去了福滿樓買了十六只雞,呂四曲握著葉玉真的手給大雜院里每鳥都發了一只雞,葉玉明手上是二十多枝糖葫蘆,也挨家給每個孩子都發了一枝,因為數量買的多了,天蜜坊還讓他直接把插置糖葫蘆的草把子整根拿回來,讓他把糖葫蘆發完再送回去。又過了三天,傅敬堯破了一年帶蓮起下山一次的決定,與蓮起又到了駐馬村,這天呂四曲說媒下聘的日子,呂四曲說男方沒個親人一起去,面子上過不去,所以傅敬堯和蓮起去充當男方親人了。去說媒的路上,蓮起對那媒人婆的一舉一動非常有興趣,媒婆每說一句慶賀的吉祥話,蓮起都會跟著唸一遍,傅敬堯聽了覺得像身邊有只鸚鵡似的,嫁娶儀式的種種蓮起也很有興趣,頻頻喊停問:“為什么要這樣?”問到后來媒人都裝著聽不到蓮起說話。傅敬堯和呂四曲是知道蓮起性子的,但葉玉真臉上也完全看不見不悅之色,這讓傅敬堯對她的好印象又更加深一點,媒人婆不幫蓮起解答以后,葉玉真的弟弟葉玉明主動擔任起解說的責任,葉玉明有的說的有板有眼,甚至連由來和典故都提了,但有些就說的風馬牛不相及,媒人婆忍不住頻頻翻白眼,結束后媒人婆揩去額上的汗,說她做媒人十多年,今天最累。說完媒的當日傅敬堯與蓮起并沒有回山上,他們留下來幫呂四曲整修房子了,當然,是呂四曲領著工人和傅敬堯一起蓋,蓮起在一旁指揮,一邊嫌難看。當晚大家做到近子時才散,呂四曲發了兩倍的工錢,讓工人明天一早再來,傅敬堯幫蓮起鋪了床,伺候著蓮起睡下,自己和呂四曲打地鋪。第二天天未亮,門外傳來吵雜的聲音,呂四曲以為是工人來了,揉揉眼睛,努力掙扎起身開門,卻不想看見了半年多不見的娘親。“四曲兒?!?/br>呂四曲可以厲著聲叫父親與哥哥不要再來,卻敵不過娘親的一喚;“四曲兒”,從小呂四曲受再多苦,手端菜端到抬不起來,腳走的又痛又麻,幾乎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都是靠著這聲“四曲兒”才撐下來,他總想著,他娘等著他賺錢買藥,只要他撐下去,他娘有藥吃,他娘就會好的,等他娘好了,就會像旁隔阿牛的娘一樣,牽著他的手,帶他逛集市,買糖葫蘆給他吃。可,現在他知道,幻想就只是幻想,他娘能做的,就是開出下輩子再疼他那種虛有的承諾,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對他娘狠不下心來,畢竟過去的十六年,他都是靠著對娘親想念才撐下來。呂家人都進了門,傅敬堯和蓮起待在里間,蓮起還在睡,傅敬堯靠著床坐,小心的不出一聲,不讓人發現。“娘親,你怎么來了?身子不是不好嗎?”白水村人不敢走吞人山,只能走水路,經大黃河到駐馬村,呂四曲是知道的,從白水村來的商人說了,建山神廟的道長跟村長吩咐讓村里人盡量不要上山,說山神最近正在要歷天劫之際,只怕會更加兇殘,如果不小心將山神惹怒了,只怕會禍及全村。“娘的身子就是這樣,時好時壞的,你也是曉得的,倒是四曲兒,娘聽人說你要娶親了,還是娶了個被離和的?!?/br>原本還懷抱著希望的呂四曲,一聽到母親提到成親的事,全身的剌都豎起來了,一顆心只剩反感和排斥,“沒有什么離和不離和,我五日后要過門的妻子叫葉玉真,她是個好姑娘,我要與她共渡一生?!?/br>“那葉玉真那是什么好貨?不只嫁過人,還年過二十,整整比你大了四歲,那種人能娶來當妻子嗎?”☆、連山里的牛羊狼鼠都不會這樣呂父此言正好觸到呂四曲的逆鱗,就見他整個人站了起來,一雙眼像是恨不能把呂父瞪透了似的,“大了四歲又怎么樣?當初二jiejie不是也讓你嫁給將死之人沖喜,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又把她嫁給一個小二jiejie六歲的癡兒,二jiejie那時十九了啊,你讓她嫁一個十三歲的癡兒,家里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公公,你叫她如何自處?你叫二jiejie怎么活?”呂父啞口無言,不知當時只有七歲的呂四曲,為何對那事來龍去脈暸解的那么清楚。“都怪娘,若不是娘身體不好,就不用委屈你們這些孩子了?!?/br>呂母頻頻拭淚,若是以往,呂四曲只怕娘親會因為傷心病更重,一定會馬上低頭認錯,可現在,他心底卻覺得是該怪他娘,不是怪他娘身體不好,而是該怪他娘以愛之名,行勒索之實;當初讓二jiejie去沖喜,是為了給二姑姑置辦嫁妝,跟他娘的身體有何關系?把二jiejie再嫁癡兒,是為了給小叔叔增聘禮,跟他娘的身體又何關系?房間里靜了下來,呂母哭了一會,不見呂四曲安慰,疑惑的抬起頭,卻見呂四曲只是冷冷的望著她,呂母心頭一驚,欲開口再辦解,卻又不知道要可以再說些什么,以往這種時刻呂四曲早就跪到她跟前認錯。“娘哭成這樣,你不說點什么嗎?”帶著笑轉向指著自己的呂二曲,呂四曲晃著頭笑道:“娘哭成這樣,那二哥你怎么不說點什么呢?”呂四曲的二哥雖不及呂大曲受寵,但也不受過這種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