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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呂四曲低下頭受不了的抿了一下嘴,當初呂四曲幫傅敬堯引見大廚子時,就是讓傅敬堯喚他四曲哥,所以他現在特別提了出來,想讓傅敬堯念著舊情,誰知道那丫的,平時看起來重情重義,今日臉倒冷的像那當鋪掌柜,呂四曲抬起頭又是笑,除了察言觀色的能力比人強,他能混出點名堂,還靠著厚臉皮。“小傅啊,你可別說要四曲哥回去窩山洞,這是把我死里推,跟親手殺了我沒有兩樣的,哥也不求什么了,就睡外頭這干草堆上,你都能讓猴子睡這兒了,沒理由不能讓哥睡吧?別忘了你一年多前下山賣腌魚是四曲哥我幫你引見的?!?/br>一邊說,那呂四曲就一邊往干草堆上走,剛他怕猴子傷他,所以不敢亂動,可現在傅敬堯出來了,他便不怕,這三天他遠遠的跟著傅敬堯,他知道這猴子聽傅敬堯的話,而他也知道傅敬堯心軟,肯定不會讓猴子真傷到他。一躺下那屋里美人的樣子又浮上呂四曲的腦海,當初見到傅敬堯身邊有個女人,他只道傅敬堯買了個女人陪夜暖床,誰知那女人美成這樣子,想起那美人,呂四曲又堅定要留在吞人山的心念,這山里肯定有什么寶藏,不然一個一年前餓的要喝井水的小子,一年的時間怎么可能買了這么一個美人暖床呢?如果,傅敬堯不曾遇見蓮起,如果蓮起現在不在竹屋里睡著,那傅敬堯肯定不會拒絕呂四曲的要求,呂四曲說的沒錯,現在回白水村呂四曲是沒有活路的,村里人縱不再押他上山祭神,但呂四曲畢竟背負著不詳,以后不只要討份工不易,恐怕家里人也不會讓他回去,但現在,傅敬堯真的無瑕顧忌這些,他很介意呂四曲留在這個山里,尤其這呂四曲曾咒蓮起,還有剛呂四曲那雙對蓮起冒綠光的眼睛。☆、比竇娥還冤從籠子里剩下的五顆果子遞給猴子,傅敬堯背起籠子來,呂四曲見他說完話后,傅敬堯沒有喊他走,便以為傅敬堯這是默許他留下了,看到傅敬堯拿果子給猴子吃,肚子也跟咕嚕咕嚕叫起來,這三天,他要跟著傅敬堯,又要自己找東西吃,可真是折騰,傅敬堯有柴刀,有猴子當幫手,可他什么都沒有,對山路不熟,又怕被發現,真是提心吊膽加挨餓受凍,看了下吃的津津有味的猴子,呂四曲想,有果子給猴吃,沒道理不給人吃吧?“小傅,給哥一個,哥快餓死了?!眳嗡那稚斓拈L長的,臉上的笑很自然,就像當初拍著傅敬堯的肩說“這賣腌魚的事交給哥,哥保證你賣個好價錢?!蹦菚r臉上的笑,只是呂四曲并不知道,后來老廚子找了傅敬堯,叫傅敬堯下次有魚,直接把魚給他,因為魚過了呂四曲的手,每條魚就少了兩個錢進傅敬堯荷包里。但是,錢的事并不是傅敬堯容不下呂四曲的原因,呂四曲家貧人多,傅敬堯可以暸解,怪只怪呂四曲對蓮起起了別的心思,即使只有一瞬。“都給猴子了,你跟我去摘吧?!?/br>“真的一個都沒有了?”呂四曲才不信,憑關門時傅敬堯臉上那緊張的勁,他就不信傅敬堯一個都不給屋里那個睡美人留。呂四曲站起來就往傅敬堯背上的竹筐探頭,但他雖然比傅敬堯年長卻矮了傅敬堯一個頭,看實在看不到底,他只好伸手去拉,加上踮腳,這才一眼看進筐底,居然真的一個也沒有,嘖了一聲,看向猴子,猴子馬上齜牙以對,又嘖嘖兩聲,呂四曲才放棄不想跟著去的念頭。又擠出了笑,彷若剛才一切不曾發生,呂四曲笑容可躹的問:“小傅啊,咱這是要去那里摘果子?哥又餓又累的可能走不遠?!?/br>“不到一個時辰的路有顆橘子樹,我們過去那里摘?!?/br>無視于傅敬堯的面無表情,呂四曲摸摸肚子道:“一早吃橘子不會太酸嗎?哥昨天一天只吃了幾串半酸的葡萄?!?/br>聽到呂四曲的話,傅敬堯的臉就更冷了,那葡萄他是刻意要留下的,打算等個幾天,待葡萄熟度更佳,甜度整個提上來,才要摘給蓮起嘗嘗味,沒想到,居然被呂四曲吃了。“走吧?!?/br>傅敬堯僵就臉轉身就走,猴子對著呂四曲張牙舞爪一番后也跟了上去,一只爬進了傅敬堯背上的筐里,一只繞著傅敬堯邊走邊玩,呂四曲暗在心底咒了一句“最好被踩死”,沒想到那猴子卻突然向他丟了顆石頭,呂四曲先是一驚,接著便是憤怒,被家人推出去送死,臨走前連只雞腿都沒有給他煮,早上傅敬堯寧可把水果喂猴子也不給他吃,他已經夠憋屈了,現在還被猴子欺負,呂四曲反射動作就是彎腰也撿了一顆石頭要丟猴子。傅敬堯感覺到褲角被扯動,低頭,就見猴子指著后頭,再往后頭一看,呂四曲手拿著石頭正要丟過來。“你做什么?”被傅敬堯抓正著呂四曲覺得真是冤,比竇娥還冤,他還真沒有想過要丟傅敬堯,他是要丟猴子的。“那猴子剛拿石頭丟我?!?/br>傅敬堯低頭看猴子,猴子正對呂四曲齜牙,背上竹筐里那只也一樣,傅敬堯拍了拍地上那只猴子,然后轉手抓住猴子的上臂,手一提一甩,地上那只猴也進了筐里,又拍了拍兩只猴子的頭,傅敬堯才抬頭看向呂四曲。“等下路不好走,節省點力氣?!?/br>說完,也不待呂四曲回應,便轉身自逕往前走去,呂四曲在后頭吐舌頭,做了鬼臉,跟上,走了半個時辰,呂四曲就體會到傅敬堯所謂的“等下路不好走”,有多不好走,坡度全超過六十度,根本沒有路,一路都是傅敬堯用柴刀開辟出來的,呂四曲雖然一直擔任跑堂的工作,一天也有得走上七個時辰,但那是平地啊,對肌耐力的考耐沒那么大,呂四曲現在只覺得兩只腿又硬又麻又沈,根本跟不上傅敬堯的腳步。呂四曲真的不想開口喊傅敬堯等他,他是真的打算跟傅敬堯住山里,一直住到他有本可以衣錦回鄉,不然至少也要有個買房子、置個店面做生意的錢,所以,他不想在傅敬堯面前顯得太沒有用,要知道傅敬堯雖然還穿著粗布衣,可那屋里睡著的美人穿著的可是金錦,呂四曲也只有在一年一次縣太爺巡縣時,才在縣太爺夫人身上看過。可是,他現在真的跟不上了,前頭的傅敬堯只剩不到拳頭大的身影,再不喊,他就要把人跟丟了,“小傅,小傅,走慢點,哥跟不上了?!?/br>傅敬堯聞言回頭,他看了一下呂四曲,然后找了顆石頭坐下,坐下后,傅敬堯把背上的竹筐放到地上,將兩只猴子抱出來,一只猴子一落地就自己找了顆樹爬上去,另一只則靠著傅敬堯坐下,傅敬堯取了系在腰上的竹筒喝了水,也喂猴子喝了一些,一丁點要往回找呂四曲的意思都沒有。呂四曲見狀暗啐了一口,心想,這傅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