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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全放到門邊,傅敬堯從一旁柜子里拿出一件狐皮被子,寬有一個成人伸開雙臂那么寬,長度剛好就是從蓮起下巴到腳再長那么一點點,確定把蓮起全捂在狐皮被子里,只露出個臉在外頭以后,傅敬堯這才山門打獵。山下的情況越來越糟,吃不上飯的流民處處都是,白水村村外圍起了高高的柵欄為阻它村來的流民,原本在山的另一頭較富饒的宜縣狀況也開始變差,傅敬堯下山買些鹽米用品時,曾聽白水村民說,傳說宜縣也曾有人上吞人山,想去獵獵看有沒有狐貍或大貓,這兩種動物的皮子價格高,但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傅敬堯心想,難怪他這幾個月來在山上完全看不到人跡。可能是因為沒有人上吞人山上捕獵,傅敬堯在山上這近一年的日子里,很少遇到什么都獵不到的情形,不過傅敬堯本人是堅信,這一切都是因為有蓮起暗中護佑的關系,因為他下山三回,每回都聽到有人說,那誰誰誰的兒子上山被大貓咬掉一只腳,那誰誰誰的爹去山上已經十天沒回了,而他傅敬堯卻從沒有遇上什么危險,連崴腳都不曾,這不是有大仙保佑著那會是為啥呢?畢竟是下了雪,門外的空氣冷冽,吸了一口,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傅敬堯閉上眼睛站在原地,只見他站著神情非常專注,可又不見任何動作,過了一會睜開眼睛,卻是滿眼寞落。“還是聞不到啊?!备稻磮蜞哉Z的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吐出時跟著大聲“喝”的喊了一聲,又重重的吸吐了幾次,然后背起打獵用具,直直的往樹林里走去。這還是初冬,動物們還沒開始冬眠,等再過幾日,想再獵捕到東西就難了,所以傅敬堯準備在這十天內捕足過冬的食物,他不曾在山上過冬,心底打算著怕不足不怕多,所以決定這十天內盡可能多捕一些。山神廟那里傅敬堯已經很少去了,天天把蓮起背到山頂上的小水潭要耗掉他不少時間,再加上冬天已經近了,動物雖然有,但到底不像之前那么多,傅敬堯得花更多時間去捕獵,于是,能做其它事的時間就縮減了,一直到這一、兩個月只能五天、十天去一次山神廟。今天,傅敬堯打算捕獵完去一趟,冬天來了,又有很長一陣時間他不能去山神廟陪哥哥,想到這些傅敬堯又暗罵自己沒用,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回到竹屋時,屋外的雪又厚了幾公分,傅敬堯身后有長長由深到淺的腳印沿著來路一直到屋前,到了門口,傅敬堯沒有馬上進門去,而是在門外把雪抖落了,又原地跑跳了一陣子等體溫上來,才進屋去。一進屋,傅敬堯才放下竹筐,就轉身馬上從竹筐里抓了個紅薯,按在褲子上擦了擦直接塞到嘴里,大大啃了幾口,才停下,早上出去打獵,接著又趕去山神廟跟哥哥說了會話,下雪山里暗的快,他不敢停下來弄東西吃,直接就趕回來,真是把他餓壞了。自從住到吞人山來,傅敬堯還真的很少挨餓的經驗,餐餐有魚有rou,有水果和青菜反而比較難取得,山菜并沒有想像的多,但也有可能是傅敬堯認的出來的不多,他也只跟著他爹上過山,識得的山菜自是從他爹那邊傳下來的,他爹也不是專業的獵戶,懂的肯定沒有那么全。把比手掌長一點的紅薯啃了一半以后,傅敬堯才覺得不會餓的發抖,搓了搓手,覺得手掌有點熱度,他提起了今天捕獵的獵物又往屋外走。蓮起不喜血腥,他從來不在屋內處理獵物,或吃rou,吃完的骨頭殘渣也會拿去遠遠的地方埋起來,把手洗凈了才會回屋。進屋后,傅敬堯從桌上拿起一本書,就著窗外透進來的光讀了起來,神情無比虔誠。☆、吞人山的雪融盡了“圣觀世音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自性歸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一切法真空性,無相無不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性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識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無得、亦無失。以無所得失故,菩提薩埵依止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而住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超越顛倒,究竟涅槃。三世一切佛,亦依止此甚深般若波羅蜜多,而安住明空三摩地,顯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親證大圓滿覺。是故住持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唵。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野。梭哈?!?/br>仔細一看,傅敬堯手中的書書頁不多,只有三頁,扣掉封面,真正寫有內容的書頁只有兩頁,如今傅敬堯已經把所有的內容唸過三遍,合上書本,封面上只有“波若般羅密多心經”八個大字。蓮起回山上的當天晚上,有個老和尚跑到竹屋來,手上提著一個裝了不知什么液體的皮壼子,不拔壼嘴都散著一股香,老和尚站在門口,也沒見他動手推門,門就開了,老和尚把手里的皮壼子遞給傅敬堯,然后指著屋里柜上一本書,說:“你要救蓮起,就必須每天早晚各給他喝一碗壼里的東西,喝之前要把柜子里那本書唸三回?!?/br>老和尚說完轉身就走,傅敬堯手抓著皮壼子呆愣了一會兒,才回神追上去,可是,老和尚用走的,傅敬堯用跑的,卻不知道為何怎么追也追不上,沒有追太遠傅敬堯就停了下來,蓮起還躺在床上,竹屋門也沒關,傅敬堯追了一段路,卻始終都差了二十步,縱有再多疑惑也只好作罷。回到屋里,傅敬堯把皮壼子的壼嘴拔開,整個竹屋馬上就陷入一種香味里,那香味濃后的讓人覺得似乎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給包覆了一般,傅敬堯拿出碗倒了半碗喝下,隔天早上起床覺得神清氣爽的很,這才日日夜夜照的老和尚的話去做。不過,到今日也已經一百多天了,蓮起除了臉色不會再白的像瓷一樣,其它依舊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傅敬堯放下手上的書,走到蓮起身邊,扶起蓮起讓他倚靠著自己身體坐起,然后按住他的下巴,捏開蓮起的嘴,拿起早就備在一旁的碗,一點一點的把碗里那春氣濃厚的液體喂到蓮起嘴里。喂蓮起喝東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蓮起迷昏著自是不會張嘴,更不會吞咽,頭幾次傅敬堯老是喂的蓮起濕了前襟,傅敬堯總是苦惱著蓮起到底喝下了沒?要不要重喂?重喂的話那皮壼子里的藥量會不會不夠蓮起喝到清醒?煩的都把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