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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苒說出這句話時臉色也不太好,一個是因為姜念對這件事一無所知,還有一個是看她剛剛興致沖沖的樣子應該是想拍照片給晏銘洲看的。    “你先別急,先打電話給他問問到底怎么回事?!毙烀弦沧聛?。    姜念愣了愣,笑起來:“你們商量好給我surprise嗎?太假了,你們可能不了解他,他不是那種人?!?/br>    “是真的?!鼻剀垡娝€不信,馬上拿出手機,“新聞上都明明白白寫著呢?!?/br>    【銘振總裁于倫敦威思頓酒店夜會妙齡女郎,手上婚戒疑似即將公開晏太太?】    照片上的女子笑意清淺,晏銘洲英俊的面龐亦有幾分溫和。    姜念指尖一涼。    這個女人她確實不認識。    第52章 想要孩子的第十二天    客廳一時靜默, 廚房里菌菇湯“咕嚕咕?!闭趄v出白氣,縹緲地升到半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晏銘洲的電話打不通。    姜念心中掠過無數個可能性, 甚至于如果他真的出軌了, 是不是真的要離婚都在腦海過了一遍。    但她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錢鐘書寫的時候引用了一句英國古語:“結婚仿佛金漆的鳥籠, 籠子外面的鳥想住進來,籠內的卻想飛出去?!?/br>    是不是他也被困的久了, 想出去看看呢?    姜念回想這三天來,晏銘洲給她只打過三個電話, 每個都不超過五分鐘, 其中一個還被他助理打斷了。    英國和國內時差七個小時,他忙完的時候正是自己睡覺的時候,所以即使聯系不多, 姜念也不曾懷疑過有什么, 但現在想想,他回復的信息也只是寥寥數語,哪天見誰,做什么, 更是從不報備。    前段時間她聽說先前合作過古裝戲的導演和發妻離婚了,原因是妻子來探班的時候看到丈夫和小演員滾在一起,以前得過且過,那次發了狠要離,還把小演員的臉劃傷了。    圈中不乏各玩各的表面夫妻,但mama在世時,爸爸也盡心陪伴不曾做過有愧對家庭的事, 晏銘洲的父母也是如此,因此她對婚姻還是抱了很大的期待的。    但今天的新聞讓她有些不確定起來,她心里一直有個微小的聲音在提醒她要相信晏銘洲,但又很難不去忽視心里的不安。    “念念別看了吧,先吃飯,吃完再說?!毙烀舷肴ツ媒畹氖謾C,姜念側身躲過。    他是不愛笑的,可是他卻對別人笑的這么溫柔。    姜念喉嚨像堵了什么東西,鼻子一酸。    【這位是不是設計師Alba wu!傳說中的白富美名媛,嗚嗚嗚果然和我這種社畜不是一個世界的,好有氣質?!?/br>    【想做白日夢的都清醒一下,這才是總裁太太該有的身份?!?/br>    【我失戀了,原來晏銘洲早就有太太了,這個婚戒嗚嗚嗚我哭了?!?/br>    【之前誰還拉晏總炒作來著?打臉好快?!?/br>    【是姜念吧,哈哈】    【小聲逼逼……我覺得姜念氣質挺好的,和晏銘洲也很配啊】    【氣質好有什么用,也要人家看得上你,再說了晏銘洲都結婚了,cp粉別做夢了?!?/br>    秦苒看著姜念這副消沉的樣子也不太好受,口無遮攔道:“沒事兒念念,實在不行我就讓我在倫敦的姐妹兒給你殺到威思頓捉jian?!?/br>    “事情還不清楚,怎么樣都還是要聽一聽晏銘洲說的吧?!毙烀显谏砗蟮闪饲剀垡谎?,用口型罵她:你瞎摻和什么呢。    秦苒摸摸鼻子,不敢再說話。    姜念起身,凳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噪音,她臉色不太好,白撲撲的,淡聲道:“我不太餓,你們先吃,我有點累先去睡會兒?!?/br>    徐孟想跟上去卻被秦苒攔住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br>    *    照片上的女人英文名叫Alba,姓吳。中文名吳晚晚,畢業于英國倫敦藝術大學,先就職于紐約一家時裝設計工作室。華裔老板,姓王,是時尚界有名的婚紗女王。    吳晚晚的祖母方君許是格萊珠寶創辦者,而現在格萊珠寶的法人代表則是吳曼語。    換句話說,在輩分上,晏銘洲要喊吳晚晚表姐,姜念也是。    這些信息百度上仔細查就能查出來,只是姜念鉆進牛角尖也沒勇氣去看一眼。    AM和銘振談的IC項目進行到第三天,正是關鍵時刻。    幾天的連軸轉讓會議室里的精英們面帶倦容,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也沒有太興奮,只是輕聲細語的互相詢問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晏銘洲走到休息室,身子沉進沙發中,長指解開一粒襯衫扣,扯了扯領帶。    似想起什么,劃開手機,眉峰蹙起。    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她打的。    正要撥過去,李旭堯敲了門進來,彎腰恭敬地說:“有人拍到您和吳小姐昨晚共進晚餐的照片,國內輿論討論度很高,還說……你們是夫妻。需不需要聯系總部的公關部處理一下?”    李旭堯看著晏銘洲愈發不愉的臉色,后半句聲音小了下去。    晏銘洲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經過,將手機放在耳邊,指尖與桌面相碰的頻率透露出他的些許急躁。    頓了頓,淡聲對門口的人說:“你看著辦?!?/br>    姜念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睡也紓解不了心中的煩悶,干脆坐起來,看到旁邊男人用過的枕頭,重重往地上一扔,扔完還不覺得解氣,跑到衣帽間拉出行李箱,開始把自己的東西往里面塞。    不就是出軌嘛,大不了不要他了。    最壞也是這樣。    反正兩人結婚的時候,她也沒想要走多遠。    就當是談了一段結局不怎么好的戀愛。    箱子越裝越滿,姜念收拾得很快。    她沒把手機一起拿來,錯過了晏銘洲的電話。    手機響時徐孟正和秦苒討論大豬蹄子的一百種烹飪方法,接起來“喂”了句,就聽到晏銘洲沒什么耐心地問:“念念呢?”    “晏銘洲你怎么回事?你對得起念念嗎?不肯離婚又在外面拈花惹草算什么?”徐孟這口悶氣憋了一晚上,也顧不上是不是會得罪這尊大佛,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晏銘洲默了默。    徐孟能如此中氣十足的罵人就說明念念沒什么事,大概率只是誤會了,隨即語氣平靜下來,淡淡道:“讓她接電話?!?/br>    “她在樓上,等一下?!?/br>    姜念在衣帽間弄出來的動靜不算小,徐孟看到滿地狼藉訝異地張了張嘴:“念念……你這是要離家出走嗎?”    “這里才不是我的家?!苯钯€氣地又扔了一個衣架。    晏銘洲聽到話筒里的對話蹙了蹙眉。    是不是他再晚打幾分鐘,某個小女人又要給他留離婚協議書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