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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怒地擋住光線一般。 姜念想起他們之間相處,也是他喜怒無常一些。 就如霧里看花,總是看不真切他的心思。 她的手往下幾厘米,快要碰到時,手腕突然被扣住。 姜念一驚,想要縮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視線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口狂跳。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做壞事,被父母抓了現行。 晏銘洲薄唇一勾,眼中劃過一絲揶揄,“怎么?見色起意,乘人之危?” 這兩個成語不是這么用的吧。 姜念忍住驚慌又尷尬的情緒,故作鎮定道,“不是,你臉上有小蟲子?!?/br> 她把手抽回來掙脫他的桎梏,立馬轉過身。 過了幾秒,她聽到男人愉悅低緩的笑聲,臉即時燙的像剛從熱水里撈出來一般。 “姜念?!标蹄懼掭p聲喊她。 姜念暫時不是很想聽到這個名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語氣不是很好地軟聲回道,“干什么!” “你看外面?!?/br> 姜念扭頭。 最右側的擋光板開了一小半。 霞光鋪滿了云海。 此刻姜念才明白什么叫—— 云巔之上,光芒萬丈。 “我從沒看到過日出,原來是這樣的?!苯钪鹕习肷?,清澈的眼里倒映著這只屬于他們二人的美景。 “如果你想,我可以帶你去看一次完整的日出?!标蹄懼薏辉倏聪虼巴?,目光落在姜念神采奕奕的臉上。 第25章 越來越曖昧的第五天 他們抵達巴塞的時候是早上六點, 飛機上姜念沒怎么合眼,加上時差沒倒過來, 一到酒店就躺下了, 睡到下午兩點才昏昏沉沉地轉醒。 姜念睡覺前晏銘洲在客廳打電話, 也不知道他后來有沒有休息。 地中海的陽光穿透一碧如洗的藍天懶洋洋地照下,姜念拉開窗簾伸了個懶腰, 看著如此明媚的天氣,連心情都開朗了許多。 洗手間傳來稀稀落落的水聲, 晏銘洲在里面洗澡。 姜念走到房間外想找點東西吃, 但總感覺小腹漲漲的。 她忽然一驚,算算日子,不出意外大姨媽要來了, 趕緊推出行李箱翻了翻, 但發現里面并沒有備衛生巾…… 她思索了幾秒,去敲洗手間的門,“晏銘洲?!?/br> “怎么了?”水聲停了。 “我出去買點東西?!苯顩]好意思說是什么。 門被拉開,晏銘洲只套了件浴袍, 洗手間里霧氣氤氳,他頭發還沒干,濕漉漉的水珠沿著精致的下頜線徐徐滑進勻稱赤/裸的胸膛深處。 眼前的畫面太過香艷,姜念別開臉,耳尖被他身上的熱氣熏得微粉。 “買什么?”他蹙起眉峰,不放心地說道,“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br> “……就是, 女生用的一些東西?!苯钤捳Z含糊,她早上進酒店前注意到旁邊就有家超市,十分便利肯定不會走丟,便保證說,“我很快回來,十分鐘?!?/br> 晏銘洲抿了抿薄唇沒再堅持,囑咐了一句,“那你把手機帶上?!?/br> * 超市不大,但姜念不熟悉里面的結構,找了幾圈才找到要買的東西。 輪到她付款時,姜念一翻包包,發現一件十分窘迫的事情—— 她帶錯錢了。 人民幣的二十塊和五十歐紙幣都是黃色的,她出門前腦子一糊,以為自己帶的是后者,然而現在看來包里裝的是前者。 她尷尬地杵在收銀臺前,大腦高速運轉,對上店員略帶疑惑的目光,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抱歉地摸摸鼻子說了句“sorry.” 她正打算把東西原封不動地放回去,后面傳來一句中文,“我幫你付吧?!?/br> 說話的男人和她在同一個隊伍,間隔兩位金發的老太太,他身穿挺括的大衣,身高很高,眉眼清雋。 他淡笑著走到姜念旁邊,和收銀員流利地解釋了幾句,收銀員了然地點點頭,然后把東西裝進袋子里。 姜念語言不通,等她反應過來要去阻止的時候,錢已經付完了。 手里這二十塊完全不夠買。 姜念拎著袋子有些無奈地說了聲謝謝,拿出手機點開掃碼界面對他說,“我用支付寶還你吧?!?/br> 男人拿上剛買的水從過道走出來,語氣溫和地寬慰道,“我沒有支付寶,這些也沒花多少,就當我請你了,不用還給我?!?/br> 請衛生巾嗎…… 姜念微微一囧,想著要不要讓他在這里等一會兒,自己回酒店拿錢。 男人目光在她漂亮的臉上巡視了幾秒,笑說,“或者,你加我微信吧,到時候轉給我?!?/br> 微信也行,姜念點點頭同意了。 回到酒店大廳,姜念通過了他的好友請求,對方發過來三個字—— 周燁霖。 姜念利索地給他發完紅包后就上樓了。 * “如果你準備得差不多的話,我們今天可以去蘭布拉大道逛一圈?!标蹄懼蘅戳丝幢?。 蘭布拉大道西起哥特區,一路通往貝爾港。 沿邊有聳立入云的古教堂,還有不少古羅馬風的宮廷建筑。 噴泉,雕塑,涂鴉,這座被高迪靈魂澆灌后拔地而起的海港城市,仿佛將現代時尚和古典藝術有條不紊地撕碎,然后糅合在了一起。 大道上來往游客很多,不少帶著墨鏡,三五成伴。各國語言摻雜在一起,呈現出一股特別的度假氛圍。 “去看看嗎?”姜念聽到前面的歌舞聲,像是被歡樂的氣氛感染了,淺笑著對落后她幾步的男人說道。 “嗯?!标蹄懼弈抗饴湓谒恋拿佳?,眼神柔和。 人群中央有一男一女在跳弗朗明哥舞,旁邊兩個背著吉他的小伙子歡快地圍繞著他們邊彈邊唱,地上還放著一個白色小花的花籃。 站在左側頭頂紳士帽的那位一眼注意到了站在前排的姜念,視線鎖定住她,嘴角翹起和善的笑容。 身旁的同伴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意圖,換了首節奏舒緩的曲子一同跟著慢慢圍過來,男人拾起籃子里其中一支花走上前,對姜念溫柔地說:“Ho~seorita, Puede bair igoEres muy muy bonita.” 周圍一陣鼓掌起哄。 姜念突然變成焦點還有些不好意思,求助地看向晏銘洲問:“他說什么?” “他說你長得丑?!标蹄懼薨鸦◤慕钍掷锬米?,淡淡地說道。 “……” 金發碧眼的小伙子看到晏銘洲如此富有占有欲的動作,明白了姜念不僅名花有主還看的嚴,夸張地做了一個哭泣的表情,逗笑了一旁看熱鬧的人。 其實剛剛他那句話的意思是,漂亮的小姐,你可以和我跳支舞嗎? 但晏銘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