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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想要活命,方法有很多,不止一種?!?/br>許根笑了一下,嘆道,那就沒有辦法了,跑吧?。?!將軍還在身后虎視眈眈想要取了兩人的性命。將軍給手下下達命令,一個不留。任何一種風險巨大的地下行業想要脫身都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要么就是散盡家財,要么就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前者算是仁慈的,后者更加現實一些。就比如說日后猖獗的傳銷,進了賊窩,要么就是被成功的洗腦,要么就是把一條命交代在了里面,能夠逃脫的人,是何其幸運。許根拉著程昔的手,兩個人奪門而出,一路狂奔,遇見攔路的走狗,許根問程昔,“怎么辦?!?/br>程昔拿出一把槍拋給許根,“別告訴我你連保命的家伙都藏不住,就這么進來了?!?/br>許根露出滿足的神情笑了一下,“這不是給你一個機會,美救英雄?!?/br>“我呸!”程昔徹底輸給他。許根抬手對著程昔背后沖過來的人就是一槍,那走狗瞬間應聲倒下,將軍的別墅造的古怪,縱橫交錯皆有玄機,許根與程昔背靠背,分秒之間躲進一個角落,用墻壁做掩護。許根在槍彈聲里面問程昔,“怎么走!”程昔回答地有板有眼,“不知道!”那沒辦法……只好先把人干掉再說。程昔從腿上的暗層里面抽出一把匕首,反手對著沖過來的傭兵就是一刀,被割破了喉嚨的傭兵應聲倒地,程昔一手舉槍,一手持匕首,配上還沒有脫下的藏服,衣擺上還掛著一兩粒意思是牛糞的污點,好一副金光閃閃王霸之氣直逼眾人的混搭戰神形象。許根問他,“你的武器是怎么躲過檢查的?!?/br>程昔自傲一笑,“誰掌握了最新的科技,誰就握住了勝利女神的手?!?/br>許根對著程昔身后潛在的威脅又是一槍,“好吧……但是小昔,戰斗請專心,現在似乎不是念臺詞的正確時機?!?/br>兩人一邊躲一邊往前奔跑,跑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許根和程昔對視一眼,許根在手掌心里面握了一枚小心炸彈,邪魅狂狷拽,就這么隨意一笑,天地飛塵,墻體坍塌,火光沖天而起,彈藥的味道里碎片四射,兩人同時從破口跳出建筑。如果日后要靠販賣這一類自主研發的爆破類武器程昔一定要給它配個相稱的廣告詞,哪里不會點哪里,再也不用擔心跑路能力。程昔和許根逃出去的時候,對往一眼,兩人身上都已經掛彩,就在他們在里面的時候,將軍外圍的勢力已經被各個擊破,被兩人帶來的高手清理完畢,故而兩人逃出來的一路上遇到的阻礙不算太多。但是他們遠遠還沒有到可以喘口氣的時候,就在程昔回頭看的時候,別墅里將軍所在的位置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巨大的爆炸聲炸的他耳朵疼,有一瞬間的耳鳴,整個世界嗡的一聲,像是一個特殊的電波,都安靜了。整個山體都隨著劇烈的震動而抖動起來。傭兵小隊牽來的馬匹躁動不安地來回踏著蹄子,口鼻里面不停地噴著白氣,似乎要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程昔眼中都是白花花的世界,陽光照射到一片雪白的雪地上,折射到眼里里面,強烈的白光像是要把人的眼睛都給刺瞎。他大叫一聲:“小心雪崩,許根,還不快跑!”程昔和許根反應極快跨上馬就死命的揮動鞭子往來時路相反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兒,身后的大雪滾滾而下,似乎還帶著爆炸帶來的煙火氣息,不時吞沒人的慘叫聲,飛禽騰空而起的撲棱,還有一些山林中不知名的動物的哀號。雪浪所到之處,無堅不摧,程昔和許根根本沒有時間回頭看,他們能做的只有一樣,往前跑,拼命地往前跑。濃重的灰白色霧靄在他們身后彌散開來,空氣里撲面而來的都是冰晶和細碎的雪花粉末,他們像是從一個迷宮里,落入了另外一個更加可怕的迷宮中。空氣冷的似乎要結成冰珠往喉嚨里倒灌。一個巨大的雪球砸來,程昔被巨大的沖力一下子從馬背上摔下來,吃了滿嘴的冰渣。許根身下的高頭大馬也因為畏懼與大自然的威懾力,四股戰戰在原地嘶鳴踏步,任由許根怎么驅趕也不肯往前挪步半分。擰不過畜生的天性,許根只能舍棄了馬匹扶著程昔步行。許根一只大手支著程昔的腋下,一股強有力的力量瞬間由點傳遍了全身。程昔的眼角的余光看見馬匹慌不擇路,一頭扎進大雪之中,折了前蹄身子栽倒在雪地里,很快再也看不見身體,似乎還能看見露在外面的脖子,徒勞地掙扎、喘息。程昔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開始懷疑,自己和許根是不是還有命從這片危機四伏的雪原走出去,他在面對將軍這樣的屠夫的時候不增面露恐懼,但是,他明白,這一刻他是真的打從心底里在顫抖。這種對未知自然力量的恐懼迅速地抽空了他的力氣,他覺得自己往前邁一步,都是不可能達成的天塹。許根在他耳邊不停地念:“程昔,走,快走,不要放棄,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br>其實說到后來,程昔已經聽不清許根究竟在說一些什么,也可能許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究竟說了些什么胡話,但是程昔能夠聽見許根的聲音,似乎只要這個聲音在,人在,信念就在。——心之所愿,無所不成。——很多奇跡的誕生,都是因為一個堅信不疑地心。他們兩個一直走到雪林里面的時候程昔都驚魂不定,不時地回頭張望,“再走遠些,雪崩的范圍我們誰都說不好,功虧一簣死在最后一刻的麻痹大意,那我們兩個一定是最大的笑話?!?/br>許根握住他的手,“不會的,即使要死,我也給你做墊背的?!?/br>“是生是死,我們說了不算,用什么姿勢死在一起,我還是可以做決定的?!痹S根痞態一展無疑。程昔低頭,沉默了一秒,又抬頭定定地看著他,“這是你說的,要是真是躲不過,你要記得,躺在我身子底下,下輩子,我還去找你,換我壓你?!?/br>“好,什么姿勢都依你?!?/br>……不……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講這樣的話真的很不合適吧!不應該是山盟海誓,生死與共什么的嗎!兩人不知道往前又走了多久,雪山里面多是小路,加上天氣陰霾,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以求在陡峭的山路上能夠走得更穩,只是還是免不了時不時要被橫在路上的枯枝爛葉絆到。許根在前頭用力劈開一條枯枝之后喘著粗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留下來的汗水,“歇一會兒?!?/br>他們帶來的人少說有百人,可是現在,程昔也不知道還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