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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那邊也收到消息,晉帝委婉地表示,如今朝中缺少能穩定軍心的武將,問顧長鈞是否愿意重掌虎符。 這晚,顧長鈞和周鶯商議:“要不,回京?” 次年六月,顧長鈞和周鶯重回京城安平侯府。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字數。 感謝在2020-02-22 00:36:33~2020-02-24 20:31: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鐵鍋燉雞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謝歲寒、city ???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3564134 5瓶;今晚吃土豆、欣然、透璇璣、39691052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77 章 一大早就有宮人來接周鶯, 馬車徑直駛向皇宮,接著又換肩輿,直到壽芳宮門前。 早有宮人在那候著了, 周鶯認出里頭的春燕姑姑, 打了招呼, 春燕道:“幾個有體面的姑姑前些日子恩赦放歸鄉里了,如今是奴婢們伺候著。難得郡主還記著奴婢?!?/br> 周鶯身后的乳母抱著個胖嘟嘟的孩子, 睡得正好。 春燕忙打了簾子, 請周鶯入內。 太后不能下床, 被扶著到正殿榻上坐著, 聽見外頭的說話聲, 眼睛就紅了,見周鶯進來行禮, 嘴唇打著顫叫周鶯快點起來。 周鶯見里頭除了春燕,都是太后跟前寵信的人,紅著眼跪下去,喊了聲“曾祖母”。 太后沒想到她說這個, 當即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眼淚就掉了下來。 春燕早從乳母手里把臻哥兒接過了,抱到太后跟前:“太后娘娘別哭,您瞧瞧小侯爺?!?/br> 太后伸手想抱, 又怕弄醒了睡熟的孩子,連連道:“好,好……” 春燕笑道:“小侯爺真似皇爺?!?/br> 她口中的皇爺, 指的是前太子正宏。 一句話說得太后又哭了,下頭人連忙打水遞巾帕,周鶯起身,從旁接過帕子給太后擦干了臉。 “您別難過,以后我和臻哥兒常常進宮瞧您?!?/br> 太后連連點頭:“好,常來,要常來?!?/br> 正說著話兒,那邊春燕手里的孩子哭了起來,聲音不大,小貓兒似的。 周鶯抿嘴笑笑:“煩請將他抱給乳母?!?/br> 太后目光隨在孩子身上,直待看不見了,不無擔憂地問:“可靠嗎?” 問的是乳母,關心臻哥兒,怕有人存了惡意,苛待孩子。找乳母是很有講究的。 周鶯道:“是這孩子干娘幫忙找的人,家世清白,人也干凈。我們老夫人打聽過,是個好的,才請了?!?/br> 太后點頭:“可惜了,你受苦的時候曾祖不在你身邊?!?/br> 周鶯垂頭瞧她的腿,聽說走不了了,得的急癥,說癱瘓就癱瘓了,怪不得人人都說,人生無常。 周鶯剛要說話,就聽外頭傳報說潼陽大長公主到了,太后喜道:“聽說你來,特地來瞧你的?!?/br> 片刻人進了屋,周鶯上前行禮,被潼陽按?。骸吧岛⒆?,自家人客氣什么,坐坐?!?/br> 周鶯想了想,喊了聲:“姑祖母?!?/br> 潼陽長公主是晉帝的jiejie,前太子正宏的姑姑,故而喚若此。 潼陽不無感慨地應了,叫人拿東西來打賞周鶯。 一會兒抱了孩子回來,輪流贊了一番,不免又賞了不少東西。 眼看日西沉,在宮里耽了大半日了,欲要告辭,太后把周鶯喊道跟前,小聲道:“他待你好不好?那顧老太,沒給你委屈受吧?” 周鶯心里軟得不像話,紅著眼道:“他們都待我好,您放心。過兩日我再來瞧您,您一定要保重?!?/br> 太后點頭:“這么多人伺候著,你不用惦記我。倒是你,聽說你傷了身子,可要好好養著?!?/br> 依依不舍地放開周鶯,目送她行禮去了。 才走出壽芳宮,就見晉帝乘肩輿路過。 他在上沒有叫停,遠遠瞥周鶯一眼,昔年那個叫他魂牽夢縈的女人消失在這世上了,他也清楚知道,這個女子不是當年的那人。 余光瞥見那個錦繡裹著的娃娃,和長子幼時的模樣,真是太像了。 周鶯避讓在旁蹲身行禮,晉帝慰勉了兩句,乘肩輿去了。 夕陽下,周鶯舉目看向那個越來越遠的背影。 那個她該稱為祖父的人,頭發已經全白了。這兩年他憔悴了許多。 也聽說,宮里如今有了兩個皇子了。 自打羅貴妃去后,重開選秀,填充后宮,如今兩宮并立,兩位妃嬪受寵,還先后誕下了皇子。 晉帝不再糾結于過去的人過去的事,耿耿于懷的那些東西,漸漸淹沒在記憶的煙云里。 周鶯快步出了宮,宮門前馬車上,有人撩開簾子,她看過去,顧長鈞面無表情地朝她望,眸中深情,不需別人懂。 坐上車,顧長鈞道:“久不在京城,若你不覺累,莫如一同走走?!?/br> 叫人把臻哥兒抱回侯府,乘車沿長街朝前行駛。 兩側厚重的簾幕都卷起來,只隔著一層特制的輕紗,外頭瞧不清里面,里面的人能看清外面。 一轉彎就看見賣果仁的老牌鋪子,香粉店,油茶攤兒,文玩館……空氣中都飄著熟悉的味道。 干爽晴朗的天,不是那個陰濕的江南。 她在京城久,更適應京城的氣候,也對說京話的人更覺親切。 顧長鈞在城南那座茶樓還在,上了二樓,叫伙計去對面天香樓要了幾樣酒菜,用托盤端過來,沏了顧長鈞喜歡的君山銀針。 這間廂房是長日替顧長鈞留著的,偶爾他見客,或獨自過來歇一會兒,沒回家住的那幾年,他好多時間都是在這兒打發的。 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容易忘記怎么和人相處。好在周鶯也是安靜的性子,他只需握住她的手,有時什么都不需說,也覺得很安心。 對面樓下那戲臺常年唱戲,周鶯伏在窗邊聽著。 顧長鈞背靠在窗格上側過臉注視著她。 周鶯知道他瞧自己,目光甚是熱烈,臉上不覺綻開粉艷的桃色,顧長鈞察覺到她緊張,悶聲笑了笑,靠向她那邊的左手摸到緋色衣帶,察覺到她欲避,另一只手也摸上去,扣住腰,抱在懷里。 周鶯沒處躲,喘著氣兩手推他的肩,顧長鈞頓了下,濃眉凝起,用火光熾烈的眸子瞧著她。 周鶯心頭一軟,搭在他肩上的手攥成拳,咬住嘴唇,低聲道:“可知道您做什么帶我來這兒了……” 顧長鈞悶笑一聲:“后悔也遲了,難得有個沒人處?!?/br> 周鶯仰頭紅著臉,瞥見頭頂那扇窗還未曾關。緊緊咬住下唇不敢吭聲,怕給外頭知曉機關。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