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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熱鬧喧囂可不遜于京城的酒樓。談更本來以為沒有地方坐了,誰知那梅下澈的紅傘一亮,任誰都知道了他的身份,客棧里的鬧騰頓時壓下一片。那小二呆立了一瞬,連忙上前來殷勤道:“不知梅大關主前來,怪敝客棧沒準備好替關主接風洗塵,請您移步二樓雅閣落座?!?/br>梅下澈揮揮手,小二點頭哈腰地到前面去領路了。談更心里咋舌一陣,默默跟在梅下澈身后上樓,心想原來宮廷里那么多人削尖了腦袋也要往什么王侯貴族的門縫里鉆,原來是攀附權貴的確有大大的好處。這般無恥地想著,談更含蓄地向梅下澈表達了“我餓了,非常餓”的意思之后,坐在舒適的繡花軟榻上執起面前茶杯悠閑地抿了一口茶。菜肴上桌,談更細細地品了幾道才問道:“梅關主這么拋頭露面不怕被‘百里酩酊’聽到了風聲,直接逃命?”梅下澈在點菜時毫不在意,幾乎是談更的目光移到哪根竹簽上,梅下澈就拿起哪根丟給小二,菜上了,談更只是慢慢夾幾筷子,梅下澈卻埋頭苦干,吃得不亦樂乎。咽下一口rou梅下澈才道:“好歹他也是一代宗師,只要還有幾分骨氣,就不會落荒而逃。那可是喪家犬才干得出來的事,而且喪家犬一般是夾著尾巴逃的,‘百里酩酊’是人,哪里有尾巴夾,自然就不會逃了?!?/br>談更聽了這一番高談闊論的胡扯,怎么也想不通梅下澈是怎么把尾巴和不會逃跑聯系在一起的。還沒來得及理清一番思緒,梅下澈又兀自自言自語道:“其實不夾著尾巴也行......”談更下意識接道:“他有兩條腿可以跑?!?/br>梅下澈面色不改道:“不,他可以夾著他的第五肢?!?/br>談更“噗”地一聲將茶噴了出來。梅下澈恍若未見,繼續道:“這么說‘百里酩酊’是有可能逃跑的......談更你趕緊吃完飯,隨吾一道先去潛伏?!?/br>談更將嘴邊的水擦干凈,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才說道:“這朱仝鎮不是只有這一間客棧么?”梅下澈搖搖頭:“他敢住客棧,就是豬頭了?!?/br>“梅關主言之有理?!闭劯鼘⑼肜锏乃孛婢椭滩宋镂锍酝?,起身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br>梅下澈將“炎亭”從腰間解開,轉為用黑色衣袍里的一個長長的暗袋裝好,和談更并肩下樓。談更:“梅關主不結賬?”梅下澈:“這是吾旗下的客棧?!?/br>談更這才恍然大悟。如果那“百里酩酊”敢在這里投宿,那就不是豬頭了。豬頭都比他聰明幾分。二人憑輕功在屋檐上悄無聲息地飛馳著。夜幕下談更暗嘆了一聲:“那‘百里酩酊’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什么骨氣?!?/br>梅下澈沒有附和,半晌才道:“談兄,一切皆事出有因?!?/br>前半生的輝煌名聲會給人埋下一生的尊嚴傲氣,無論后半生多么落魄黯然,總會有藏納在心底深處的錚錚鐵骨在不斷抽打那人的心,讓他承受雙倍的凄涼哀慟。想必“百里酩酊”不會例外。作者有話要說:(忽然又跪下):各位帥氣智慧的看官們賞小人一點光吧......第8章凝神二人來到了鎮郊一處荒僻的農舍聚落里。朱仝鎮地處偏遠的北方,本來就不繁華,郊區更是顯出一份破敗來。“梅關主怎么確定‘百里酩酊’在此處?”談更在濃重的夜幕下一處塌了一半的墻根邊問身邊的人。“朱仝吾最熟知。若要犯案后逃跑暫居,這里最不引人耳目?!?/br>二人都是習武之士,知道一般在武學上深造的人一般會在亥時入定打坐,子時才會睡去。而亥時與子時交界時分,就是人最放松疲累的一段時間。因此談更頗有些不滿:“為何要這么早來?”害得他連飯都沒好好吃。梅下澈驚訝道:“不是談兄說要趁早下手、不讓壞人逃掉的嗎?”談更:“......”不是梅大關主您說他會夾著第五肢......夾著尾巴逃跑的嗎?來都來了,二人沒理由跑回去重新吃一頓,不僅浪費精力,還會被酒家里的小二等人看成瘋子。談更只好坐下,閉目養神,遵循天時,打坐調息。不到片刻,就聽梅下澈低聲道:“下午吾握著你的手時順便把了脈,你內力雖能收放自如卻不夠深厚純正......你的輕功是怎么來的?”談更聽梅下澈提起下午之事,心里頓時有些不自在,好不容易收斂安定的內息頓時又散開了,只好放棄道:“被趕出談家時,有個老頭收留了我,他教我習練通透靈活的一種內力,使出輕功時每個動作幾乎不費多少力氣。這種內力練法雖能進步飛快,卻難達境界,但畢竟便于利用?!?/br>“江湖上還有這種內功心法?......果然是吾閉關太久了嗎......而且你的手上沒有練劍的繭子,也沒有其他的痕跡,吾竟看不出來你是用什么兵器的?!泵废鲁阂苫蟮?,一雙好看的眼睛在黑暗里看不清楚,談更卻清清楚楚地知道它們正灼灼地盯著自己的手。談更不禁想將手縮回去,梅下澈卻比他更快一步,直接托了起來,用指尖細細摸索著。談更心里忽然就亂成了一團麻,嘴上還是很自然道:“短劍護身,但并非我的善用兵器。莫非關主真的看不出我是用什么兵器的嗎?”梅下澈研究了一陣子,皺著眉搖了搖頭,語氣頗有幾分無奈:“看不出?!?/br>雖然放棄了語言爭論,梅下澈卻還不放開談更的手。談更手臂上開始起雞皮疙瘩,臉上不由得浮現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梅關主還是放......”忘了這么黑不溜秋的誰看得見表情。話說到一半,談更忽然覺得一陣醇厚的內力從手掌傳來,沿著經脈勢如破竹般流到了丹田。談更心里一驚,不動聲色地盤腿坐直,心里默默計較著梅下澈想干什么,不過肯定不會害他。那股內力并不強勁,卻非常深厚,想要阻擋卻根本無法催動自己的內力和對方沖撞,沿途還帶來了一些熱辣辣的感受。那內力入了丹田便緩緩流轉起來,帶動了談更本身的內力一同應和著,丹田受了這般內力的深/入,開始帶動全身內力緩緩流淌起來。談更驚覺梅下澈是在給他鞏固經脈。梅下澈的功法怎會平庸?恐怕受了這一般調理,能抵得上尋常人練功一月。談更大為驚奇,內心開始不安。梅下澈察覺到他的躁動,出聲道:“凝神。勿生雜念?!?/br>談更急忙靜下心來,默默感受經脈被開拓的生不如死滋味。只覺得自己身體隨機每一處經脈不斷地被突然強勁的外來內力給撕裂又立刻重塑起來,這邊損了,那